將計就計(1 / 2)
赦大奶奶問:「如何將計就計?裝神弄鬼?」
賈敏做了十幾年的鬼,很是不以為然:「有何不可?若她心中坦盪,又何懼半夜叩門?」
赦大奶奶微微頷首:「政二奶奶一個或許會被嚇住。可是政二叔從不在外留宿,爺們兒從不信這鬼神,如何是好?」
賈敏和赦大奶奶同時注意到武旺家的不甘憤恨的眼神。
赦大奶奶嘆了口氣,狀似無奈道:「況且就算政二叔不在家。可是珠兒還小,身體又弱了些,總和政二奶奶睡一屋子。冤頭債主的,和珠兒又有什麼乾係?」
武旺家的更是憤怒。武發年小體幼,政二奶奶照樣還是沒有留他活路!
賈敏自然明白了赦大奶奶的用意,隻道:「二哥是定然不會在府外留宿的,又不能嚇到了珠兒,這裝神弄鬼的法子自然也是行不通。」
「不過好在謀害瓊哥兒的幕後凶手找到了,待明日或後日老太太和太太得了空,咱們便將她往那裡一送,處置了,也算對得起瓊哥兒了。」
武旺家的連聲哀求:「老奴願意指證!隻求大奶奶、四姑娘開恩,讓我好好葬了我家發兒!」
赦大奶奶嘆道:「你不過一個下人。就算出麵指正了,王家老爺和老太太、太太,是聽你的還是聽政二奶奶的?況且奴告主,亂棍打死就算完了。你的武發無辜,我們自會叫他入土為安。今日你就與你當家的和兒子好好告別吧。」
武旺家的臉上的血色頓時退的乾乾淨淨。
赦大奶奶拉著賈敏的手,走了出去,朝守門的婆子打了一個手勢,口中卻道:「這兩日需嚴加看守,萬不可叫這婆子逃脫了去!」
兩人回到內院,有外頭的小廝來報,今日赦大爺在營中不回來了。於是赦大奶奶就留賈敏在院中同住,洗漱過後,姑嫂兩個躺在床上說閒話,賈敏忽然坐了起來,驚道:「方才那院子與政二奶奶的院子不遠!」
赦大奶奶坐起來,將被子把賈敏包好,微笑道:「枉我多繞了這麼些路,不想還是被你認出來了。」
賈敏抓著赦大奶奶的手腕子,急道:「大嫂嫂當真不顧珠兒死活了?」
赦大奶奶拍了拍賈敏的手,緩聲道:「莫慌、莫慌,自瓊兒落水後,老太太和太太便做主,將珠兒挪去榮禧堂睡了。」
「老太太和太太雖偏愛政二叔,對兩個孫兒倒是一般的在意,為防瓊兒不滿,前兩日也將他搬了過去。這武旺家的一直在外頭,因此還不知道這事。」
賈敏焦急不減:「老太太屋子和政二奶奶屋子也近。若她轉頭就去老太太屋子害人呢?連累到瓊哥兒怎麼辦?」
赦大奶奶安撫道:「政二奶奶既把這樣煞氣重的事情交與她去辦,必定會防著她反咬一口的。所以這事除了珠兒的奶母子之外,別人誰都不會知道。嫂子會知道,也是因為瓊兒在那處的緣故。」
賈敏這才鬆了一口氣,隻道:「稚子無辜,不可毀傷。」
赦大奶奶頷首贊同:「嫂子知道。若武旺家的未傷到珠兒,隻是向政二奶奶尋仇,就算兩個都沒了,也不過一個罪有應得、抵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