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牛郎店(1 / 2)
你叫沢田綱吉。
就如同傳說中的豪門傳統一樣,你在二十歲成年這年繼承了家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家產不是繼承自父親,而是繼承自一個陌生的老爺爺,但沒關係,有就不錯了,你還能要什麼自行車呢?
你滿懷期待地來到了名字叫做彭格列的公司門前。
你愣住了。
因為出現在你麵前的,是一家牛郎店。
你:「……」
你決定扭頭就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
你沒有走成功。
因為你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頭戴牛角的小少年拖進了店裡。
似乎是店內生意不太好的原因,那個小少年看到有人路過,也不管是男是女,是不是找牛郎玩的顧客,直接就將你軟磨硬泡拉進了店裡。
你很傷心,傷心自己抱電線杆子的力道太小,沒能在惡勢力下堅守底線,直接被掰開了手指拖進了店裡;傷心自己不打算繼承牛郎店,這次可能錢包會大出血;傷心牛郎店裡都是帥氣的小哥哥,而不是漂亮的小姐姐。
但你能有什麼辦法呢,作為被硬拉進來的無辜路人,你隻能戰戰兢兢地在沙發上坐下,時刻警惕著別人覬覦你錢包的行為。
你決定隻要消費超過一萬……不,一千日元,就立刻提桶跑路。
*
你沒能跑路成功。
因為你看到了牛郎在顧客麵前放了一杯酒,然後就揮舞著浮萍拐指著顧客,說了一句:「承惠,十萬日元。」
顧客們正瑟瑟發抖地抱在一起,聞言立馬搶著掏錢付賬。
看到這一幕的你根本不敢跑路,因為你怕自己一旦走出這個店門,就被揍得從綱吉君變成了綱吉醬了——物理上的醬。
牛角少年一臉自豪地很你說:「我們這個店,隻要是來消費過的顧客,就沒有一個是差評的!」
現在就有了,比如你。
你心說就這服務態度,也就是顧客都膽子不大不敢差評,但凡遇到個硬氣點的顧客,那你就不是在這裡而是在警署見到牛角少年了。還好你不打算接手這家牛郎店,不然的話還得去看守所去把你的店員撈出來。
以及,迫不得已也點了十萬日元的酒的你實在是非常想投訴他們強買強賣的行為,不過,你絕望地發現,你根本沒有那麼勇。
*
也許是老天也覺得你實在是太慘了,居然被強製消費,它決定給你一些補償——
在你偷偷觀察店裡的情況的時候,你和一位漂亮的女士撞上了視線。
那是一位非常非常美麗的女士,微卷的黑長發柔順地垂在身前,紅色的衣裙襯她皮膚愈加白皙,她高蹺腿坐在角落的沙發裡,輕輕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昏暗的燈光下,朱色的唇印在酒杯之上,緩緩飲下杯中之酒。
你被那一抹紅奪走了所有的注意力,心頭一跳,突然感覺有些口乾舌燥,你艱難地移開了視線,端起酒杯飲下杯中酒試圖解渴。
不可謂不艱難,因為麵前這位美麗的女士無論長相還是別的什麼,都五一不合你的口味。
但即便是很快就移開了視線,女士也很輕易地注意到了你,她端著酒杯向你走來。
「ciao。」她向你打了個招呼。
似乎是意大利語?你不太確定地想道,這個語言對你來說非常陌生,你隻能以你對意大利語淺薄的認知試探性地回復:「ciao?」
「喝一杯麼?」女士俯身,在你的耳邊輕輕說道,「就我們兩個人,嗯?」
香醇的酒氣吹拂到耳根,慵懶的尾音微微上挑,過於靠近的姿勢讓你的耳朵瞬間燒了起來,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你知道,自己心動了。
但是你也知道,這位女士應該是店裡的顧客,她可能是把你也當成了店裡的牛郎——因為你打眼一看,店裡除了牛郎外,就你一個是男人。
殘酷的事實告訴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對你一見鍾情,你卻想嫖我。
*
嫖就嫖嘛,反正你也不吃虧。
即使心裡這麼想著,但你還是忍不住去跟女士解釋,其實你不是牛郎,沒有必要來找你尋樂子的,你隻是一個無辜的,被拖進來消費的顧客。
本質上來說,你和女士都是個嫖客,你們之間是沒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