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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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匈口好重……身體完全動不了……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怎麼回事……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躺在床上的沢田綱吉身上,沢田綱吉朦朦朧朧地從睡夢中醒來,茫然看向自己月匈口的方向。

那是一個俊美英氣的少年,白皙的皮膚,黑色的眼睛如同星辰一般明亮,熠熠生輝,他穿著白色襯衫,外套是筆挺的小西裝,以及和西裝配套的短褲,綁著橙色緞帶的黑色帽子,套著白色中短襪的長腿跪坐在沢田綱吉月匈膛之上。

原來是身上有人啊,怪不得他會感覺身上那麼重。沢田綱吉迷迷糊糊地想著。

「ciao~該起床嘍~」

少年眼睛微彎,微微歪頭,臉龐彎曲的發絲也隨之晃了晃,他咧開嘴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隻是那嘴越裂越大,最後竟然裂到了後腦勺,露出了一嘴密密麻麻鋒利的牙齒。

沢田綱吉看清了這一幕,他呆滯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深吸一口氣。

「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堪比世界男高音的慘叫聲立刻響徹了沢田宅以及附近方圓一公裡的地區。

沢田綱吉腎上腺素迅速飆升,極度恐懼的他直接把少年連被子一起掀開,慘叫著往房門的方向沖去。

他剛打開門,就看到了少年倒吊在門前,一臉苦惱的表情:「看來你不喜歡裂口女啊,那吊死鬼怎麼樣?」

說著說著他就往自己脖子上套了個繩子,舌頭往大地的方向垂去,伸出的舌頭足足有半米長。

「啊啊啊啊啊啊——」沢田綱吉臉上一片空白,他「砰」地一聲使勁關上了門,崩潰地往窗戶那裡跑去。

哪家的吊死鬼是倒吊著被勒死的啊!而且明明是倒吊著帽子竟然也沒掉,就離譜!

沢田綱吉跑到窗邊,一隻腳踩到窗戶就要跳窗逃走,結果看到了rebo一身白色長裙,長發飄飄浮在窗外的空中,湊近沢田綱吉:「這次的cos是蒙受冤屈的白衣女鬼哦,你喜歡嗎?」

看到幾乎和他貼臉的rebo,沢田綱吉頭皮發麻直接轉身就跑:「啊啊啊啊啊啊——」

沢田綱吉掀開幾乎垂到地上的床單要躲進床底。

躺在床底的rebo向他打了個招呼:「嗨~」

沢田綱吉繼續慘叫著跑遠。

沢田綱吉猛地打開衣櫃就把自己關進去,以期待能躲開某個惡趣味的亡靈。

他本應該害怕黑暗,但衣櫃黑暗狹小的空間卻給了他一些安慰性質的安全感,他偷偷透過櫃門的縫隙往外麵看去,心髒不住地狂跳著。

「可惡,那隻奇怪的鬼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麼喜歡捉弄我。」

沒錯沒錯!實在是太惡劣了!沢田綱吉心裡不住地應和著。

「躲到衣櫃裡他應該就發現不了我了吧,這裡空間那麼小,根本就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

沒錯沒錯!他能找到這裡算我輸!

「可是……如果rebo提前進入了這裡守株待兔怎麼辦呀。」

不可能!rebo不可能知道他的逃跑路線的!沢田綱吉與其說是盲目自信,倒不如說是自欺欺人,怎麼也不願意相信rebo能找到他,他衷心地祈禱著rebo能離得他越遠越好。

沢田綱吉亂七八糟的想法想了一大堆,然後無意中輕輕一動,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東西,扌莫起來冰冰涼涼的。

「比如,扮成被關在櫃子裡的受到詛咒變成娃娃的小女孩?」

沢田綱吉終於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回過頭,通過櫃門透過來的微弱光勉強看清了旁邊究竟是什麼——一個穿著哥特裝的小女孩模樣的陶瓷娃娃麵色蒼白地看著他,微弱的光芒更是襯得娃娃陰森可怕極了。

沢田綱吉深吸一口氣,又開始了肺活量訓練,慘叫著沖出衣櫃再次往房門的方向跑去。萬幸的是這次rebo並沒有擋在門前,他順利地跑出了房間。

少年輕飄飄地從衣櫃裡飄了出來落了地,不慌不忙地走到牆邊穿過牆看向樓梯的位置,心中暗暗數了幾個數。

三、二、一、砰……

隨著「咚砰砰咚」一係列的響聲,沢田綱吉果不其然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鄰居們習以為常地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起床或是洗漱或是做飯,一個月了,沢田綱吉每天雷打不動的慘叫聲已經代替了鬧鍾,成為了叫他們的起床的信號。

沢田綱吉第一天慘叫的時候,他們還慌張又擔憂地去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發現他隻是被一隻貓嚇到了。說來也是好笑,沢田綱吉怕吉娃娃犬也就算了,竟然連一隻貓都怕。

沢田奈奈在樓下哼著歌做著飯,聽到慘叫聲,忍不住開心地笑了笑,感嘆道:「綱君還真是有活力呢。」

「啊啊啊啊啊啊!!!」滾到地板上後,沢田綱吉終於止住了滾勢,趴在地上淚流滿麵地小聲哀嚎著,「好痛……」

沢田奈奈端著飯菜走了出來,看到了趴在樓梯前的沢田綱吉,她放下手裡的飯菜,走了過去擔憂地看著沢田綱吉:「綱君,你沒事吧?」

沢田綱吉向來不喜歡讓沢田奈奈擔心,他努力抬起臉勉強笑了笑:「我沒嗚……」話還沒說完,rebo從上方跳了下來,直接將他的頭踩到了地上,當做跳板輕輕落到旁邊的地板上,還帥氣地朝著沢田奈奈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奈奈女士。」

沢田奈奈看到rebo,笑彎了眼睛:「早上好呀,rebo。」

看起來沢田奈奈似乎對別人欺負自己的兒子毫不在意,但實際上,這是因為別人眼裡的rebo隻是一隻黑貓,唯有沢田綱吉才能看到rebo的真身。

至於為什麼把rebo當做貓的沢田奈奈能夠和rebo交流——那是因為每次見到rebo,沢田奈奈都會認真地向rebo問好,於是rebo也開始提前向沢田奈奈打招呼,他們兩人在沢田綱吉看起來就像是能夠正常交流一樣互相問好。

rebo對女孩子以及老人和幼童都比較友好,唯有沢田綱吉時不時被他嚇唬一下,沢田綱吉也不明白是為什麼。

「你是不是又欺負綱君啦?」沢田奈奈無奈地笑了笑,「明明rebo你知道他害怕你的,小壞蛋。」

麵前的小黑貓擺出了無辜的表情。

沢田奈奈永遠都忘不了,沢田綱吉被一隻貓嚇得到處逃竄的模樣,尤其是這隻貓還特別的壞,就像是知道沢田綱吉怕它一樣,還會特意去堵住沢田綱吉的路。

那時沢田綱吉被嚇得眼淚汪汪,慘叫的聲音絕望得聞者傷心見者流淚,但在旁人看來又是那麼的讓人哭笑不得。

「明明是他膽小。」rebo輕輕瞥了沢田綱吉一眼,小聲反駁了一句,「我隻是在幫他鍛煉膽量罷了。」

沢田綱吉氣得不顧還隱隱作痛的身體,立刻爬起來想要反駁rebo,隻是話還沒說出口,rebo帶有濃濃威脅意味的眼神就看了過來,讓沢田綱吉硬生生咽下了指控rebo魔鬼的話,滿腹委屈地說:「……對,rebo隻是在幫我鍛煉膽量……」

「原來是這樣呀。」天然的沢田奈奈相信了沢田綱吉的鬼話,她伸手揉了揉黑貓的頭,「辛苦你照顧綱君了。」

在沢田綱吉眼裡,沢田奈奈往空處扌莫了扌莫,rebo頭上的緞帶帽子就掉了下來,本來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變得微微淩亂了起來,額間落下幾縷發絲,rebo捧著帽子呆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地受著這撫扌莫,既不躲避也不反抗。

沢田綱吉看到這一幕,隻感覺莫名的喜感。

「敢笑出來我就讓你觀賞百鬼夜行。」rebo看向沢田綱吉,如是說道。

沢田綱吉微微上揚的唇角迅速抿成了一條直線。

沢田綱吉第一次見到rebo是在祭典上,他拿著□□去贏那些禮品,然而菜雞如他,描邊技法用的那叫一個出神入化,打了幾百槍竟然一個獎品都沒中。

這也就算了,更讓人惱火的是旁邊還有一個人花式吐槽他的槍法,從姿勢到氣勢都給嫌棄了個遍。

然後沢田綱吉默默將槍遞到了那人麵前:「要不你來?」

那人有些訝異地打量了沢田綱吉一下,饒有興致地問:「你讓我上?」

沢田綱吉很想說「不然呢」,不過他向來性子軟,說不出那麼沖的話,他隻是點了點頭,撓頭乾笑:「就當我請你的吧。」

那人笑了笑:「貓開槍的話就太離譜了點,不過……」

他俯身擁住沢田綱吉,伸手握住了沢田綱吉拿著槍的手,槍口指向了獎品架,下巴抵在了沢田綱吉肩膀上,在沢田綱吉耳邊說道:「這樣的話,一槍應該足夠了。」

還沒等沢田綱吉反應過來那人口中的貓是怎麼回事,那人就開了槍,也不知道那人做了什麼,架子上的獎品嘩啦啦落了一地,就連最大最重的那個變色龍玩偶都墜了下來。老板的臉色瞬間從看冤大頭的喜悅變得呆滯又變得鐵青了起來,表情的轉換看起來精彩紛呈特別好看。

「好厲害啊,肩膀上趴了隻貓都能一槍全中,他絕對是高手!」

「前麵那麼多槍沒打中肯定是偽裝的!」

「那不會是一隻幸運貓吧?」

沢田綱吉從人群的談論中逐漸意識到了不對勁,但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那人拉著沖出了人群。

他們跑出了祭典的範圍,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沢田綱吉氣喘籲籲地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氣。

「我……我沒力氣……了……」

那人臉不紅氣不喘,看起來輕鬆極了:「我的名字是rebo,你呢?」

「沢……沢田綱吉。」沢田綱吉終於緩過勁來了,他忍不住問,「剛剛那些人說的貓……」

沒想到rebo卻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沒發現嗎?」

「啊?」

「你能看到我啊。」

「什麼看到看不到的,你那麼大個人杵在這裡,怎麼可能看不見,又不是鬼……」沢田綱吉低下頭,看到了rebo腳下空無一物連影子都沒有的情景,頓時沉默了。

人煙稀少荒郊野嶺,沒有影子的惡靈,細皮嫩肉的小孩子,這三點要素在沢田綱吉腦海裡連成了一條線,他得出了一個合理至極的結論——rebo要吃了他!

沢田綱吉的表情逐漸驚恐了起來,恐懼使他縱享速度與激‖情,並從口中發出高亢的慘叫聲,拚命往自己家中跑去,力求rebo在吃掉他之前,別人能夠發現異常把他救出來。

沢田綱吉奔跑而過帶來的風流吹動了rebo的帽簷與臉頰兩旁的發絲,rebo手按著帽簷愣了一瞬,他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被沢田綱吉直接拋下了。

rebo:「……」

rebo輕笑了起來。

跑得再快,人類的速度也是比不過亡靈的。

沢田綱吉看著盤中的眼珠,手裡的筷子不住地顫抖著:可惡的rebo!小心眼的男人!不就是無意識笑了一下嗎,又沒有笑出聲,竟然還把他的食物變成這種奇怪的模樣!

「綱君,你怎麼不吃飯?」沢田奈奈擔憂地看著沢田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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