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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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的情況怎麼樣?」棕發的男人倚著牆,麵容藏在了陰影處,讓對方無法看到自己的表情。

「非常抱歉boss,非73射線已經徹底瓦解了rebo先生的身體機能。」麵前的男人麵帶歉意地說道,「可能會隨時……您最好還是提前做好準備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了首領一瞬間被抽走了精氣神一樣沉默著,像是一塊木頭一樣站在那裡久久不動。

「……我知道了。」過了一會兒,沢田綱吉走出陰影處,唇邊噙著微笑,和平常幾乎沒什麼兩樣,溫和地說道,「你去忙吧,我去看一下rebo。」

男人猶豫了一下:「boss,您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你且安心離開吧。」沢田綱吉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

這樣的回答讓男人更加心中難安,他以為首領可能悲痛至極,他也早已做好了被遷怒職位一擼到底的心理準備。但首領卻是如同平常幾乎無二,這反常的態度實在是讓人難以放心。

但他不可能違背命令,隻得行過禮後離開了那裡。

沢田綱吉手持玫瑰打開了房門,進門的那刻又順手反鎖了門。

成人模樣的rebo倚著枕頭坐在床頭,黑色的眼睛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由於時間尚短,彭格列暫時對非73射線束手無策,而時時刻刻暴露在非73射線下的rebo雖然得以暫時恢復成人之軀,卻也幾乎動彈不得。

沢田綱吉將手裡的那支玫瑰放在床頭櫃上的書籍旁邊,一束昏暗的光線透過窗欞灑在床頭,給rebo,以及這支玫瑰和旁邊意大利文的書籍鍍上了一層淺黃的光輝。

若是平常的他,這時候已經興沖沖地到處尋找攝像機將這絕美的畫麵記錄下來了,但這時候的他卻是失去了這樣的興致。

「rebo。」沢田綱吉輕聲喊道。

rebo抬眼看向沢田綱吉:「嗯?」

「我喜歡你,我們來做吧。」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

「……」rebo不易察覺地愣了一瞬,蹙眉問道,「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沢田綱吉把手伸往rebo的皮帶,微笑著說道,「rebo,我們來做|愛吧。」

沢田綱吉第一次見到rebo那麼驚訝的表情,眼睛微微睜大,就這樣愕然地看著他。

沢田綱吉突然有些想笑,他那樣想了,也那樣做了,低聲笑著,笑意控製著他,甚至笑到眼裡冒出淚花來。沢田綱吉將眼角笑出的淚花揉去,才漸漸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把手拿開。」動彈不得的rebo看了一眼綱吉伸向他皮帶的手,語氣微冷,眯著眼睛看著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

他說:「我在填滿內心深處的欲望。」

「以你的性格,不會輕易這麼主動,所以,我很快就會死了是嗎?」rebo平靜地說道,「以我的命換來兩年喘息的機會,倒也不虧。」

白蘭已經開始暴露出自己的陰謀,他利用非73射線來暗算彩虹之子,rebo當然也不是吃素的,他直接將白蘭的眾多部下坑得一個都沒能成功回去,連基地也被毀了個乾乾淨淨。人員的補充,基地的重建,沒有至少兩年的時間是沒辦法恢復生息的。

沢田綱吉諷刺了一句:「你看的倒是挺開。」

「彩虹之子的詛咒已經開始侵蝕我的身體了,按照這個趨勢,哪怕沒有白蘭,再過不了幾年,我也會因為身體衰竭而亡。」rebo很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身體麵對的絕境,「能夠死得有價值,我當然會欣慰……」

「砰」地一聲,沢田綱吉拳頭劃過rebo耳旁,一拳捶到rebo身後的牆上。不等rebo質詢,他直接就抓起rebo的衣領,冷笑一聲:「有價值是吧。」

「欣慰是吧。」沢田綱吉一把將rebo抵在牆上,兩人的唇不到一公分就能碰到一起,「你把自己的生命當做什麼了?你……把我當做什麼了?」

rebo麵無表情:「你是我的學生,僅此而已。」

「嗬……」聽到這句話的沢田綱吉氣笑了:「等下就不是了。」

沢田綱吉手指抬起rebo的下巴,不顧rebo眉頭緊鎖的表情,直接封住了rebo那總是說著絕情話語的唇。怒火灼燒著沢田綱吉僅剩的理智,他並沒有試圖撬開rebo緊閉的齒間,而是直接一口咬在了rebo的唇肉之上。

腥甜的味道彌漫在整個口腔,rebo黑色的眼睛冷眼看著他,清淺的呼吸打在他的臉上,默不作聲。

沢田綱吉鬆開rebo,一絲血跡在他的唇邊暈開,染上了一抹紅。

rebo再次警告:「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不要自誤。」

「我不。」沢田綱吉的倔脾氣上來了,反駁道,「反正你都要死了,及時行樂有什麼不好?」

rebo知道,現在的他說什麼都沒用,因為沢田綱吉本質就是一個固執的人。所以他並沒有再試圖打消沢田綱吉的念頭,隻是看著沢田綱吉生疏的動作,他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疏忽了沢田綱吉的生|理教育。

身為裡世界黑手黨教父,連取悅床伴都那麼艱難,說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略)

沢田綱吉額頭冒出了冷汗,身體一軟直接趴在了他懷裡,揪著他身上的衣料,就這樣執拗地看著他:「你很疼是嗎?我更疼……」

rebo想說活該,做事之前不提前準備,也不考慮清楚後果。但看到沢田綱吉難受的表情,最後還是忍住了諷刺他的想法。

「我以為有了這幾年的訓練,我再也不怕疼,也不會哭,可我知道你快要死去的消息時,我的這裡,疼到無法呼吸……」沢田綱吉指著自己的心口,「我就想啊,原來我還是怕的。」

「我怕你就這樣離開,把我丟了下來。」

沢田綱吉頭抵在他額前,棕色的眸子染上了哀傷,透明的淚珠不斷落下,砸在他的眼角旁滑了下去,乍一看就像是rebo流下了淚水。

rebo呼吸一滯,心煩意亂地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身上的那個人。

良久後,沢田綱吉悶聲說道:「……我不想你死。」

「你的下場不該是這樣的……」聲音有些哽咽,拚命抑製著自己心中絕望的沢田綱吉抬起頭來,雙手捧著rebo的臉,小心翼翼地在rebo眼角落下一口勿,口勿去他眼角的淚水,而後貼到了rebo的唇上,呼吸交|融。

他閉上眼睛,托著rebo的頭胡亂地親著,絕望地說道:「我想改寫你的結局。」

*他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

rebo心軟了,沢田綱吉的淚水如同世界上最恐怖的武器,打得他潰不成軍。而更可怕的是那落到他臉上的武器穿透了他的皮膚,直擊內心泛起了陣陣漣漪。

——他已經失去了平常的心態。

rebo內心嘆了口氣,在沢田綱吉稍稍遠離之後,垂下眼簾妥協道:「繼續吧。」

此時已是黃昏,橙色的光芒透過窗欞灑在床上,兩個人擁抱在一起,抵死纏綿。

第二天清晨,床頭玫瑰上的一片花瓣落在了櫃子上,蝴蝶環繞著花朵翩飛,和旁邊的書籍相映成趣。風翻動書頁,翻開的那頁寫著動人的詩句——

【io ti a

e se non ti basta

rubero'' le telle al cielo

er fae ghirnda

e il cielo vuoto

non si ntera'' di cio che ha erso

che tua bellezza so

rieira'' l''universo

(我愛你,如果這還不夠,我會偷來繁星,從夜空為你編織花環,空落落的天宮不會為此而悲慟,因為你的美已填滿整個蒼穹)】

*晨曦的光,風乾最後一行憂傷

清晨柔和的光線輕輕喚醒沢田綱吉,他在代表著希望的黎明中睜開了眼睛。

——眼前出現的卻是空前的絕望。

身下人黑色的眼睛早已失去了焦距,體溫也慢慢冷了下來。

沢田綱吉臉色一下子變得灰白了下來,他茫然地看著rebo,嘴唇一張一合想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他收緊臂膀,在,緊緊地抱著那已無生機的身體。

良久,沢田綱吉似乎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他鬆開rebo,搖搖晃晃地直起身子,他的神情卻是一片空白,他跨過rebo的身體,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

(略)

他在那塊微紅的皮膚上狠狠掐了一下,直至滲出血來,像是要留下永不消散的烙痕一樣,努力扯出一個微笑,那個微笑虛幻而美好,讓人無端想留住這易碎的笑容:「這樣就好了,這樣就……」

沢田綱吉說不下去了,唇邊揚起的弧度也淡了下來,他一拳捶到鏡子上,花灑被這一震摔到了地上,破碎的鏡子將手劃出了幾道血痕,淅淅瀝瀝的水珠沖刷著地上破碎的鏡麵上的血跡,劉海遮擋著表情,看不清神色,他緊緊咬著下唇,鮮血順著齒縫流到下巴凝成珠狀砸落到地板上。

「……」沢田綱吉麵無表情地看著隨著鏡子碎裂的自己,隨後走出了浴室。他穿上衣服,站在rebo身邊,俯身在他唇邊落下一口勿,柔聲說道:「早安。」

他用所有的自製力,給予了rebo清晨最飽含心意的祝福。

*黑色的墨,染上安詳

清晨微涼的露珠沾濕了白色的西裝,棺柩裡細微的花香逸散在空氣中,所有人都沉默地站在他的身後,緘默不語,內心跟隨著神父禱告。

白色太過於顯眼,他本不該在葬禮穿那麼顯眼的服裝,隻是他忍不住去想,如果穿得太普通,rebo看不到他該怎麼辦?

光是想想就覺得,自己要是一直這樣患得患失的話,rebo肯定會收拾自己。想到平常rebo收拾自己的畫麵,沢田綱吉就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

「十代目,您沒問題吧……?」旁邊沉穩了許多的獄寺隼人擔憂地看著在葬禮上輕笑出聲的沢田綱吉。

山本武也忍不住勸道:「阿綱,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去休息一下吧。」

庫洛姆也擔憂地喃喃道:「boss……」

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地關注著這邊,看著眾人擔心的神情,沢田綱吉勾了勾唇:「你們不用擔心,我很好。」

*突兀的細微花香,刻意顯眼的服裝

沢田綱吉並沒有待到葬禮結束就離開了那裡。

獄寺隼人收回看著沢田綱吉離去的背影,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場葬禮上。隻是意外的是,抬起棺木的工作人員不小心歪了一下身體,棺柩裡發出了小小的「砰」的一聲,聲音很小,沒將注意力放在棺木上的其他人很難聽到。

一直沉默著的獄寺隼人臉色一變,他直接撥開了那些忐忑不安的工作人員,微微掀開了棺蓋往裡看去。

果不其然,rebo的屍體不翼而飛,裡麵有的隻是幾塊石頭。

獄寺隼人且驚且怒地看著這一幕,下意識想要質詢,卻硬生生地忍住了——誰會對rebo的屍體感興趣呢?除了十代目,也沒有誰了。

山本武問道:「怎麼了?」

參加這場葬禮的並不是隻有彭格列的內部人員,看到似乎發生了意外的其他家族成員開始往棺柩這邊走來。獄寺隼人下意識合上了棺木,閉了閉眼睛,說道:「沒事,繼續吧。」

彭格列畢竟還是明麵上的第一黑手黨家族,饒是對這一幕非常好奇,別人也隻好佯裝不感興趣,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葬禮的流程。

獄寺隼人看著空有幾塊石頭的棺木下葬,內心疲憊極了,他無力地心想:十代目,您究竟想做什麼呢……

自從rebo先生死去,十代目就一直像是沒事人一樣,無論是神情還是行為都和平常的他一模一樣,看不到一絲傷心與難過,可是知道十代目和rebo先生之間羈絆的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認為十代目會不在乎rebo先生——事實上,十代目簡直在意到不能更在意了,甚至如果十代目說他願意一命抵一命來換取rebo先生的性命他都不會意外。

隻是這段時間沢田綱吉一點也沒有表現出傷心的狀態,其他人也隻好默默關注沢田綱吉,擔憂著沢田綱吉的心理狀態。

獄寺隼人他們最終還是知道了沢田綱吉究竟想做什麼。

「失去奶嘴的同時,他心髒的火焰也一起被抽走了。」

「現在他的心髒是空的。」

沢田綱吉:「成功了嗎?」

「不,失敗了。」

「他沒有心髒,情感是缺失的。」

「我們找不到能夠代替心髒讓他找回情感的事物。」

沢田綱吉:「我的火焰是大空,或許我的火焰可以暫時代替他的心髒……」

「十代目!」獄寺隼人他們站在門口,看著實驗台上的rebo,問道,「這就是您想做的嗎?」

沢田綱吉避過獄寺隼人復雜的眼神,看著實驗台上的rebo,眼裡似乎散發著光芒:「是的。」

他說:「我要讓rebo重新活過來。」

*動機也隻有一種名字那叫做欲望

【……記憶已導入,思維模式已導入,數據分析中……】

他從試驗台上醒來。眼中一行行數據流劃過漸漸隱匿了起來,恢復成了和人類一樣的黑色的眼眸。

「rebo,你感覺怎麼樣……」沢田綱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拳打到了肚子上,然後瞬間被推到了旁邊的牆壁上,rebo湊的很近,幾乎快要親上。

但他並沒有動作,隻是眯著眼睛看著沢田綱吉,淡淡說道:「挺會自作主張的嘛。」

「你活過來了……」沢田綱吉聲音顫抖著說道,他並沒有在意身上的疼痛,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麵前的rebo,久久無言,淚水不自覺順著眼角落了下來也顧不得擦,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

rebo看著沢田綱吉的神情,竟也沉默了下來,鬆開沢田綱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服裝,瞥了沢田綱吉一眼:「走吧。」

沢田綱吉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問道:「去哪裡?」

rebo輕笑一聲,語氣諷刺:「你要住在實驗室?」

沢田綱吉下意識尷尬地紅了臉,嘟囔著:「怎麼可能。」

在沢田綱吉看不到的視覺死角裡,rebo扌莫了扌莫自己的心口處。他已經發覺了,沢田綱吉的眼淚已經無法再打動他,心髒那裡跳動的脈搏也已經消失了,無影無蹤,空空落落的。

——他失去了自己的心髒,也丟失了自己的情感。

rebo以機器人的身份重新活下來後,沢田綱吉就仿佛害怕再次失去他一樣,隻要一有空閒,就總要待在rebo的身邊。

沢田綱吉突然心神不安地問道:「rebo,你是活著的嗎?」

心髒早已停止了跳動的rebo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隻是輕描淡寫地轉移了話題,沢田綱吉就被他帶跑偏,從而忘記rebo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至於沢田綱吉究竟有沒有發覺rebo故意轉移話題,其實也不重要了。

問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是不是活著,這個問題未免太過於殘忍——即使rebo並不會被這句話傷到,也毫不在意。

於是沢田綱吉便也輕巧地跟著換了個話題,說道:「你多笑笑,我喜歡你笑著的模樣。」

rebo挑了挑眉:「這是命令嗎?」

擁有著最高權限的沢田綱吉釋然笑道:「不,是請求。」

【……分析中……此為無用無效命令……】

rebo看著沢田綱吉有些期待的表情,怔然了一瞬,伸手拉了拉帽沿遮擋住自己的表情,他繞過自己內部的防火牆,將這句無效的請求改成了命令,刻在了自己程序的最深處,他將永遠無法修改,也無法違抗這道命令。

命令被刻下後,rebo才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一樣,黑色的眼睛染上了一絲困惑。

為什麼他會去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

rebo成為機器人這件事並不是秘密。所有人都知道,雖然看起來rebo和生前一模一樣,但rebo的性格以及行為模式都源自載入的人格程序,rebo本身沒有情感,他隻是按照「rebo」的記憶以及行為模式來行動著,和生前的rebo完全不是一個人。

然而沢田綱吉完全把機器人rebo當成了生前的rebo來相處,這種做法在眾人看來不過是因為沢田綱吉不願承認rebo的死亡,一直沉浸在虛幻的夢境中無法醒來。

——這當然是不應該的。

「rebo先生去世我們也很難過,但十代目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獄寺隼人神色疲憊,問道,「強尼二先生,您能不能讓十代目振作起來。」

「rebo先生畢竟失去了心髒,沒有了情感,十代目遲早會認清這個事實……」強尼二在操作台上敲敲打打,檢測著儀器。

「十代目清楚這個事實,但他完全不在意。」獄寺隼人笑了起來,但表情卻比哭還難看,「他一直在期待著rebo先生的回應,可rebo先生目前怎麼可能回應他呢——這些天我一直看在眼裡,無論rebo先生的表情多麼豐富生動,他眼裡的情緒都是毫無波動的。」

對於沢田綱吉,獄寺隼人一直很細心,總是能夠注意到別人不會注意的細節。

——十代目在看著rebo先生的時候,眼裡幾乎是散發著光芒的。

強尼二掏出手帕擦著額頭的汗珠,說道:「期待一個機器人的回應,這本就荒唐。」

獄寺隼人很是疲憊:「但是十代目不僅這樣做了,還一直都不願意清醒過來。」

強尼二擦拭額頭的手一頓,有些猶豫著說道:「或許……我是說或許,rebo先生的靈魂還在體內的話,說不定會在十代目的期待下,慢慢找回自己的情感……」

「……但你也說過,rebo先生是世界基石73的代言人,靈魂與奶嘴早已綁定在了一起,沒了奶嘴還被抽離了火焰的rebo先生是不可能會有靈魂留下的。」

強尼二無話可說,隻得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調試著機器。

rebo從那天開始,臉上就總是掛著微笑的表情。

沢田綱吉想看他笑著的模樣,他就將微笑設定刻在了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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