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甜點（2 / 2）
「剛才在想事情，我這就吃。」齊木楠木從思緒中抽離，夾起鍋中滾得有點老的茼蒿一下送入嘴中，卻忽略了現在的能力還是類貓生物。
「燙、！」貓舌頭在這時彰顯了自己的存在感。
不隻是舌尖，一整塊舌頭都在發痛發癢，尤其是舌根的兩側像是被火燒到般作痛。
一瞬間湧上來的疼痛令他下意識緊閉牙關，舌尖不小心被牙齒咬破，鐵鏽味充斥在口腔分不出茼蒿的味道。
舌尖刺痛，舌根則是一下一下如同心跳聲一樣在陣痛。
毛利蘭趕忙抽出兩張紙巾繞過桌側塞到他手裡，著急地說：「先用紙巾把血擦乾淨，喝點水喝點水，不要太冰了。」
「緩一緩緩一緩，還在痛嗎？」
齊木楠木痛得眼淚都快憋出來了，還好還停留在眼眶裡被他胡亂擦去，要是眼淚掉下來絕對會被大哥嘲笑。
繞在身上的尾巴毛炸開，他閉著嘴悶悶地回應毛利蘭的關心，「嗯……」
兩根手指橫在麵前做捏取狀，表示還有這麼多痛。
做貓真的好難，他暫時不想做貓了。
回轉麻辣燙店裡客人很多，喧鬧聲不少，還有此起彼伏的沸騰的水聲。
獸耳自然也增強了聽力，隔著大老遠都能聽到門外樓下的吵鬧。
「安藤？餵餵你怎麼睡著了啊。」
「安藤君，醒醒我們要走了，你這個鍋怎麼還開著。」
似乎是樓下一桌客人在呼喚入眠的同伴。
「鐺——噗。」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聽聲音似乎是撞到鍋子了。
齊木楠木瞄了眼麵前滾燙的小鍋，心底對樓下的情形有了了解。
「安、安藤君？」
「這麼燙的……餵，安藤不會是、死了？」
那位安藤君正麵『入水』了呢。
舌尖有種奇妙的剝離痛感，隻聽見聲響的齊木楠木仿佛能體會到和安藤君一樣的感覺。
不過已死的安藤君可能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他不自覺看向江戶川柯南，忽然領悟了鈴木園子臨走前的那個眼神。
這小鬼不會是行走的死神之類的化身吧？走到哪哪死人，能人異士啊，可以考慮把他也拉進群裡。
舌頭還是很不舒服，齊木楠木吐著舌頭哈氣，含糊地對江戶川柯南進行誇贊，「看不出來啊柯南君，你還挺牛的。」
「哈？」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完全沒有理解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樓下發生了命案的消息傳播到二樓，包廂外有人在輕聲討論，死神代理人也聽見了。
他顧不上反駁齊木楠木的眼神，手頭還記著先關閉電磁爐再沖下樓。
「柯南——你又去哪裡！」毛利蘭知道他是要下樓查看卻來不及阻止他，隻能朝在場的兩人歉意一笑，「那孩子每次都愛在犯案現場亂逛，有時候會發現一些大人難以發現的點。」
「他是偵探？小學生偵探？」一天之內經歷了兩次案件的芽芽不會再被嚇到了，她又端來一份油豆腐倒進鍋裡，「收拾收拾出道吧。」
「出道？」
「沒什麼沒什麼，開個玩笑。」
樓下的吵鬧聲愈演愈烈，一部分人跑出店在外頭大肆宣揚死人的事情驅散還在排隊的圍觀群眾，一部分人尖叫著質疑剛下肚的食物想讓店長出來給個解釋，還有不少人在「哢嚓」「哢嚓」地拍照傳輸到社交網絡。
抵達現場的江戶川柯南不敢輕舉妄動，他拿出手機熟練地撥給高木警官，另一隻手則是關掉電磁爐守護在死者身邊不再讓人靠近。
二樓的包廂可以開窗看見一樓的場景，齊木楠木一眼就看到下麵那些拍照發到公眾平台不嫌事大的人。
眉頭微微皺起，他的心底莫名燃起一絲煩躁。
強行壓下煩躁，齊木楠木自顧自地在手機上操作，按下撥號鍵後屏幕便貼上耳廓，顯然是撥號給某人。
大快朵頤的芽芽注意到他的動作，看向他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哥哥。
齊木楠木對她做了個口型，電話那頭隻響了一聲就接通。
【有事？】
「哥哥，你現在有空嗎？」
【……又要做什麼。】
電話另一頭的齊木楠雄語氣裡透著無奈，弟弟君每次喊「哥哥」總沒好事。
「哥哥可以來接我嗎？」可憐的弟弟君抬眼看了下情況，高木警官抵達現場開始辦案，和死者同桌的嫌疑人被單獨分開談話，剩餘的客人也在按序做筆錄。
「舌頭燙到了，聚餐的店裡還發生了殺人案件。我有點不舒服。」
【知道了。】
電話掛斷。
又一杯冰水入喉，齊木楠木隱約察覺到腦袋有點暈眩，舌頭上的傷口隨著心跳顫動，他沒法徹底忽視。
再也不想做貓了，拜托明天就換別的能力吧。
作者有話要說：做甜點學徒了不會再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