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地下,唯我獨尊(2 / 2)
「怪物。」
他爬起身來會動了一下手臂,感受到並沒有骨折。但是也意識到了,剛才就是五條悟的招數。
現在對方可以使用的抑製力,無下限。
吸引力,蒼。排斥力剛才的赫。
隻要自己應對得體,就能夠一一拆解。
直接硬扛下赫這一大招的對方才是真的怪物吧!
他直接掏出一個鐵鏈,拴在天逆蛑上,揮動咒具。在攻擊懸浮空中的五條時,心中感到淡淡的違和感,不過算了,他依舊開始動手。
五條悟已經知道了對方是禪院家的人,出生在異常重視咒力的家族,一生下來毫無咒力自然被看待為廢物。
禦三家家族對於彼此標誌性的遺傳術式招數了解的,不說了了若指掌也基本是七七八八,然而接下來的這一招,卻很少有人知道。
「虛式,茈。」
瞬間發動,有一個黑洞,從他手中釋放。
在這最終的一刻,伏黑終於明白之前感受到的違和感是什麼了,按照他以往的人生觀不收錢的東西,他向來都不做。
當時即使是對神無月起了一點興趣,如果對方沒有出錢,那麼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然而現在麵對完全體的無下限的五條家六眼,卻義無反顧的留下來,試圖打敗對方。
自己從出生就是為人不齒的,毫無咒力的廢物,即使擁有強大的實力,卻依舊被人看不起。
而對方卻出生即擁有強大的咒力和術式,更是站在咒術界頂尖般的存在。
將對方斬於自己的手中,就像是粉碎了之前那麼多年咒術界對他的□□。
正因為這股莫名其妙的念頭,所以他選擇沒有離開。
「不是已經把所有的自尊都拋下了嗎?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他人,這是我選擇的生存之道。」
到頭來,原來自己還是不甘心,禪院這個姓氏依舊是令他厭惡又拋扯不開。
到了這個地步,兩個人都已經明白了動手的結果,「最後,有什麼話想說嗎?」
「沒有,」伏黑很隨意的抬手抹過嘴角血跡,毫不在意的擦拭在衣服上。
在這一瞬間,他想到之前遇到的那個小鬼。明明連眼睛都睜不開滿臉血汙的樣子,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卻依舊自以為平靜的和自己交談。
惠,長大後也會這樣嗎。
在禪院家,如果咒力低微術式普通的話,被欺辱是常態。
「我的兒子,再過幾年就會賣給禪院家了。」他最後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和幼時從禪院家被關入滿是咒靈的屋內廝殺出來式望向的天空沒什麼兩樣。
原來,他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院落。
身體沉重的落下,生命的最後一刻,伏黑嘴角帶著神秘的微笑。那個小鬼的心思,麵對擊殺了自己的人,他可沒有那麼好心的提醒對方。比起自己,對方才是真正的踐行著毫無自尊的活著。
他有預感。
那個少年會給咒術界帶來腥風血雨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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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主人的咒靈,一路在地上攀爬,留下蠕動的痕跡,眼前一雙鞋子讓他停止住了腳步。
是趕來的夏油傑。
他來到盤星教本部,「好慢啊傑,」五條悟懷抱著天內理子的屍體抱怨,「不過也算來的及時,這裡還有許多盤星教的成員。」
夏油傑看到五條悟的一身血汙以及他懷中明顯死去多時的天內理子。
「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我來遲了。」
「不,是我搞砸了,就算你來了也於事無補。」五條悟毫不客氣說道。他麵無表情,此刻,的心中沒有多少的感情,抱歉了,理子。
我現在並沒有因為你生氣,也不會和任何人怨恨,現在我隻覺得這個世界讓我的心情無比的舒暢。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傑,這些家夥,要殺掉嗎?」他環顧周圍的教眾。
一張張普通人的臉上,都是為了天內理子死去的歡喜。
「現在的我,應該不會有任何感覺了。」
「月呢?」夏油傑沒有看到後輩的身影,「我之前讓他在薨星宮陪伴天內理子。」
五條悟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