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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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應付長輩,林森微盡挑好的話說,果然哄得岑奶奶笑得合不攏嘴。

孫媳婦家境適宜,兩家交好,人長得漂亮,小嘴還甜蜜蜜的,老人家自然是很歡喜的。

林森微看著櫃子上裝封起來的玩偶,心中疑惑不解,正想著要詢問岑老太一些關於這個的信息,門這時開了。

岑則剛從老爺子那裡出來,向幫傭打聽到林森微的位置便過來找人了。

他進門後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身上。

看得岑老太笑意加深,果然還是媳婦重要,不由得打趣:「這才多久沒見就來找你媳婦?本來我還想著今晚帶她多嘮嘮嗑呢。」

在奶奶這裡,岑則沒有那麼拘謹,比和岑老爺說話時要明顯放鬆一些,他淡淡一笑:「以後我會帶微微常來的。」

人都嫁進來了,都是一家人,不是隨時都可以過來探望嗎。

岑老太點頭,被說服了,「那也行,那我不打擾你們小夫妻兩個的獨處時間。」

走之前她還拍拍林森微皙白的小手背,喻意濃重。

林森微明白,這會讓隻能訥笑,等老人家之後,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氣。

見她神情放鬆,岑則隨意一問:「你們剛才在談什麼?」

「我們……沒談什麼啊。」林森微可不會把她和奶奶交流的話說出去,「就是嘮嘮家常,沒聊其他的內容。」

「什麼家常?」

平時的岑則對這些八卦不感興趣,這一次很是難得,弄得林森微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麼辯解得好,猶猶豫豫著,「聊點以前的事兒唄,話說,我們小時候玩過嗎。」

岑則隨意來到一個書櫃前,慢條斯理地整理著上麵的書籍,「你是指什麼。」

「長輩們互相都認識,我們小孩偶爾也會聚在一起玩遊戲。」林森微仔細回憶,「可是我印象裡並不記得你。」

不能說對他這個人毫無印象。

隻是鮮少玩到一起去,鮮少聽人提起,所以他在她腦海裡的存在感並不高。

「那你印象裡有誰。」岑則翻開一本泛舊的法語書籍,垂下的雙眸沒有看她,語氣輕飄飄的,「鬱京墨他們嗎?」

她點頭。

她和鬱京墨年齡相仿,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從幼兒園玩到大,隻是近幾年他出國留學,其他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關係沒有學生時代那麼緊密了。

怕他誤會什麼,林森微特意強調:「不過我們隻是朋友,沒有其他關係的,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和我說什麼。」岑則翻了頁書,「我不在意。」

「哦。」她想了想,「那我們下次出去玩的話,也不用和你說了吧。」

「……」

他終於抬頭,冷白皮的五官愈顯深邃,一雙沉靜黑眸麵無表情地望她。

林森微小臉乖巧無害,耐心等待回答。

顯然,是沒有回答的。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氣氛的沉悶,左看看右看看,有點局促不安,她好像沒說錯話吧,不是這個狗男人說他一點都不在意的嗎。

為了緩解尷尬,林森微裝模作樣地看跟著他一起撥弄書籍。

這裡儲備許多藏書,有些都已經是絕版了的,陳舊嶄新的都有,而且很多都是外語,偶爾還看到冷門的阿拉伯語。

想不到盛世的太子爺以前居然是個書呆子。

林森微不太想象得到他小時候是什麼樣子,難道她和趙小柚他們圈子裡的人一起玩耍的時候,他在這裡看書刷題?那才多大的年紀就已經背負起那麼重的擔子了嗎。

學霸的事情果然是她不懂的。

隨手拿的書就是自己看不懂的文字,林森微開了小差,時不時拿眼睛偷偷看身側的男人,他可能也是許久沒有來這邊了,好像正在找什麼東西。

「沒什麼。」岑則動作微頓,「走吧。」

「現在嗎?太早了吧,我還想再看一會兒呢。」

「看書嗎。」

「嗯。」她振振有詞,「我也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

「那也不能把書倒過來看。」

「……」

聞言,她下意識地將書顛了個倒,然後繼續理直氣壯看他。

擺明是在耍賴。

岑則確實拿她無奈,將書籍重新一一放回去,他目光掃過秩序整齊的書架,這裡的書籍不是一般的繁多,如果想要找某個東西的話,怕是家裡的幫傭全部上陣也未必能在一天之內找完。

這時,外麵響起敲門聲。

林森微好奇過去,「這個時候還有誰啊。」

來人是這裡的幫傭。

可能是受岑老的影響,岑宅的幫傭比月停灣地更加地懂得謙卑,和主人家說話都是低著頭的,咬字清晰思路清晰,「大少爺,這是管家讓我交給您的東西。」

她的手上捧著紙和筆。

岑則說:「放那邊。」

「好的。」幫傭照做,將手裡的紙筆放在這裡的書桌上,然後雙手規矩擺在前麵,慢慢地退出去。

林森微好奇心向來是藏不住的,剛才她離得近,但並沒有看到除了紙和筆還有什麼東西,天色已晚,這時候送這些東西過來乾嘛?

她好奇得過去把紙和筆打量一番,「這是要乾嘛?」

「抄家規。」

「嗯?」

懷疑自己聽錯了,她仔細地豎起耳朵,晶瑩的眼眸輕輕眨著,滿是不相信。

岑則仍然重復:「沒聽錯,爺爺罰我抄家規。」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抄家規這種東西?」她撇嘴,「而且,你犯什麼錯了?」

「你說呢。」

她哪知道他犯什麼錯,仔細回想一下,從進宅子到現在,他所有的行事都是合乎規矩的,沒有任何的不妥。

但見他沒有說謊的痕跡,且用來抄家規的紙和筆都送過來了,可見沒說謊。

「不會是……」她饒有心情地猜測一番,「犯了祖上立的規矩,比如娶老婆不能娶太漂亮的這一條?」

「……」

還把自己誇上一誇。

「哎。」看他不說話,林森微愈發地感慨,「沒辦法了,我愛莫能助,我隻能在旁邊為你加油打氣。」

岑則:「謝謝。」

林森微:「不客氣,這是你應該謝的。」

「……」

她對抄家規這件事情的興致還挺高的,在岑則抄寫之前就拿著紙和筆看了又看,從紙張的層數可以看出來這個家規不是抄一遍就能結束了的。

「到底犯了什麼事啊你。」她若有所思。

岑則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從她手裡接過筆,賣得一手好關子,「你猜。」

「你提個醒唄。」她詢問,「嗯?老公大人?」

老公都叫出來了,再吊著胃口似乎有點不合情理。

「和你有關係。」岑則簡單提個醒。

「不會吧。」林森微詫異,「真的是因為你老婆太漂亮了嗎。」

「……」岑則捏了捏眉心,似笑非笑,「有沒有可能,這本來是你犯的錯。」

「我?」

林森微小臉一怔。

她最近犯什麼錯事了?

沒有吧,岑家的長輩不是挺喜歡她的嗎。

時間再往前推,她陡然想起在花園小徑上的事情。

因為她怕蟲子,跳動之間一不小心將一小片的花草給踩折了。

當時管家來詢問過,她還沒來得及認錯,就被岑則搶先一步認了。

「不會是因為我踩到花草了吧。」林森微小聲道,「那些花草很重要嗎。」

「還好。」

估計是因為岑老對大孫子的要求太嚴格了,所以隻要有一點錯誤就會給予相對應的懲罰。

難以想象他以前是怎麼過來的。

怪不得都沒怎麼看過他,除了學習刷題還要守岑家的老規矩,可能岑老是為了定他心性的,可這種抄家規的古老懲罰實在是讓人喜歡不來。

「這明明是我弄的。」林森微擰眉,「我得和爺爺坦白去。」

吃不準爺爺會不會讓她抄家規,不過不能讓人白白替她頂罪。

她還沒轉過身,柔軟的細月要就被男人的大手撈了回來,一個天旋地轉,林森微腳跟打滑,失重感傳來,下一秒不偏不倚地跌到男人的懷裡。

岑則一隻手撐著她的後月要背,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膝窩,像是抱小孩的姿勢,說話口口勿也是哄小孩的,「都已經替你頂罪了,你再過去,是想讓我背負說謊的名號嗎。」

「我……」

「乖。」他低聲哄著,「我以前抄習慣了,這種東西不是小問題。」

「可是這不是你該抄的啊。」

「那你要幫我抄嗎。」

她抿唇,想一想,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的字可能和他不太一樣。

岑則顯然意識到這一點,隻是讓她安靜地呆著就好。

這不是什麼大事。

以前他常抄家規,到後來行事成熟,事事都如岑老的意,自然也就不用抄了。

林森微問道:「那你要抄多久?不會要到深夜吧。」

「不至於。」

「那我在這裡陪你?」

「不用。」

對上男人深邃認真的眼眸,有一剎那,林森微的心跳仿佛停止。

本以為岑老太問她的那些話,她的回答隻是敷衍。

想不到也有真的。

不知他以前是什麼樣子的,是否真的那般難以親近,但目前的岑則,她對他的印象並不差。

想到奶奶還說起他父母雙亡的事情,林森微的眼裡溢滿復雜的情緒,即使沒有人和她說起具體,隱約卻能感知到幼年的他,肯定不像他們圈子裡那樣活潑自由。

父母的事情難免會給一個小孩子帶來嚴重的心理陰影,可能會變得不懂事,還可能孤僻奇怪,而作為長輩的岑老,采取的不是縱容安撫的方法,反倒是更加嚴厲極端的手段,甚至還以修身養性為由將他送到寺廟中。

在外岑老的名聲就是極端的狠辣,在內,岑老更是個嚴肅的家長,盡管是為孩子的成長考慮,可他的所作所為還是讓林森微有所抗拒。

可能她是在充滿關□□裡長大的,盡管母親沒有陪伴她一起,可林父實打實地寵女狂魔,她想要什麼都會竭盡所能地滿足。

小時候的林森微喜歡各式各樣的玩偶,尤其偏愛逼真的bjd,那時候國內市場還沒廣泛,林父會托人從angelregion社特意買來送她,有時候還是鮮少能買到的絕版,她對此愛不釋手。

她在抱著娃娃和小夥伴玩耍的時候,岑則在做什麼,學□□歸是不能像普通孩子那般隨心所欲的。

他們兩個是截然不同的對比。

想到這裡,她突然有些同情起他了。

小時候被罰抄家規,現在已經成人,還要幫她收拾爛攤子。

她窩在他的懷裡,許久未動,而他也沒有攆她下去的意思,好像是在等待著她的動靜。

「我在這裡陪你吧。」林森微的語氣突然變得乖巧,「本來事情就因我而起,你在這裡抄家規,我卻去睡覺的話,我會愧疚的。」

「是嗎?」

「嗯。」

「那你親一下。」他淡淡道,「當做是補償了。」

「……」

哪曾想他會突然提這個要求,林森微利利落落地從他懷裡爬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了眼窗外,「今天天不錯啊。」

似乎料到小媳婦這副模樣,岑則沒有表示太多,擰開筆帽,掃了眼空空如也的白紙。

林森微本想遠離他,又實在耐不住好奇心,像隻鬼鬼祟祟到處覓食的倉鼠,晃晃悠悠最終還是來到書椅附近,對白紙上落下的龍飛鳳舞字跡頗感興趣,目不轉睛地望著。

抄家規本是一個定心性的事情,如果旁邊有人且是林森微的話,那麼這個命題不存在。

每過幾分鍾,就聽她擰著眉頭問。

「你這寫的是什麼字啊?」

「家規為什麼是文言文。」

「這樣寫太慢了,為什麼不去網上買個三合一的筆呢?」

岑則似乎已經習慣有她這樣的存在,心性仍然不亂,不急不慌地將要內容寫在紙上,他字跡潦草得很有特色,筆鋒遒勁有力,宛如一幅嶙峋有致的水墨畫。

林森微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圍觀一會兒不見他怎麼搭理自己,聳聳肩又去找其他可玩的。

書房裡全是書籍,還是她看不懂的,想找本小說看都沒機會。

她最終把目光投落在書架上的那個玻璃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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