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 番外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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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長大了,宮裡的事再不如以前那般輕易流出,宮宴過後喬氏被休棄,而程懷瑾知曉時已經兩月後,他宮宴後便離了盛京。

回來路途遇上雨雪天氣,氣溫降的很低索性尋了間客棧住下。

當天夜裡,小雨過後是大片大片的雪花,紛紛揚揚下來次日一早外麵便是白皚皚一片,好似一夜間披上了銀裝。

「死人了,死人了。」

天亮之時,客棧響起一陣嘈雜聲,程懷瑾看了眼沈池,「去看看。」

沈池很快打探回來,「公子,死者是一瘋子,據說在這周圍徘徊許久,神出鬼沒的,昨兒夜裡下了雪,路滑摔倒半夜無人發現,早上屍首上蓋了一層雪,發現時人已經凍僵了。」

「屬下仔細查看後發現確實是凍死的,不過……」沈池說著神色有些遲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程懷瑾瞥了眼沈池,「不過什麼?」

「公子,屬下覺得那死者有些像陳梓鈺陳大人的夫人。」沈池說完又覺得不可能,陳梓鈺的夫人怎會出現在這裡,還被人稱之為瘋婆子,「許是長得像。」

宮宴時沈池在宮門外等自家公子,因著他家公子的緣故,他格外關注陳梓鈺的夫人,三年不見人瘦了許多,看著憔悴的很。

屍首死在距離客棧不遠的地方,客棧老板覺得晦氣讓小二裹了草席抬去埋了。

程懷瑾到時小二剛拿了破爛的草席來,見程懷瑾身上穿著布料不菲,身後跟著的人各個帶刀,瞧著便知不是好惹的,嚇的不敢動。

沈池說的沒錯,死的人真的是喬氏,隻是又兩月不見,她更加清瘦了,臉上汙濁掩麵。

程懷瑾心中想起畫像上的人,看著完全不像是一個人了,「打水來。」

沈池打了盆溫熱的水,程懷瑾擰了帕子一點點擦去喬氏臉上的汙垢,臉擦乾淨才發現她臉上有一條很長的疤,那疤痕占據了整個右邊臉頰,額頭、眼角、嘴角周圍都有不同痕跡的淤青。

花銀子請了兩大娘給喬氏擦了身子換了新衣裳,髒亂的頭發也重新梳過。

聽著大娘說喬氏身上有多少傷,程懷瑾麵上表情不變。

歇腳的地方是個鎮子,距離盛京不算太遠,選了口現成的棺木,也沒有時間讓人訃聞挑日子,程懷瑾也不知喬氏的生辰為何,天錦衛裡有人能回看風水,便挑選了塊還算不錯的地方將人葬了。

「公子,碑文寫什麼?」

程懷瑾看了眼立著的還未刻字的碑文,「就刻『江陵喬氏之墓』六字。」

喬家是被人算計的犧牲品,江陵喬氏並不辱沒她,再則喬氏的閨中名字他並不知曉。

回到盛京程懷瑾才知道,喬氏早在中秋宮宴之後便被陳梓鈺休棄,休棄原因是犯了七出的無子。

沈池總有些擔憂,可他家公子麵上向來沒有表情,原以為陳梓鈺那位夫人能讓公子不一樣,但自從公子畫了畫像後,更為在乎的隻有畫像了。

聽到陳梓鈺休妻,公子也沒有多問,聽過就算了。

直到皇帝掌權第一次安排狩獵,公子手中的箭羽搭在弦上射中了已經位居內閣首輔的陳梓鈺。

因著最年輕的內閣首輔被暗殺,箭羽上抹了毒,射箭人技術極好,當時旁邊站了太後,陳梓鈺避無可避被射中要害。

狩獵提前結束,皇上發了好一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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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清宮。

太後撚了一小撮魚食灑在池中,「還是沒找到嗎?」

程懷瑾言簡意賅,「沒。」

太後看著競相爭奪魚食的魚兒,眼底神色不變,「哀家近來眼皮總跳,安安靜靜了幾年,該是要掀起風浪了。」

程懷瑾:「對方該要動手了。」

太後看了眼程懷瑾,眼底流露擔憂,以身為誘,這步棋太險了。

可那藏著不露麵的暗刀越發順利,再不動手,怕是他們都逃不過。

程懷瑾知曉自己對陳梓鈺動手,必能引出背後之人,隻是他從不曾想過,那人竟就在身邊,「五叔,為何?」

程奕神色陌然:「皇命不可違。」

程懷瑾功夫不弱程奕,卻到底疏忽了這把藏在暗處的刀,也不曾想到先帝竟然這麼狠。

血染上他懷中的畫卷,程懷瑾猛的驚醒。

睜開眼卻發現他在棠棣苑。

身側躺著人,軟玉生香,眉目淡雅如菊,許是他剛剛驚醒的動靜太大,喬瑜緩緩睜開眼,見他坐起身子,「今日不是沐休嗎?你又要出門?你可答應了孩子要帶他們去莊子跑馬。」

嬌嗔中帶了委屈,看著他嘆了口氣,「罷了,你若實在有事,我便帶他們去吧,忙完早些回來接我們。」

程懷瑾突然有一種失而復得的酸楚,撲過去將人抱住,頭埋在帶著馨香的脖頸。

喬瑜本就沒怎麼睡醒,不過兩人朝夕相處,程懷瑾情緒不對她還是感覺出來了,「夫君,怎麼了?」

「做了個夢。」

喬瑜輕輕拍著他肩膀,「沒事,夢都是反的。」

程懷瑾回想夢中的一切,那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確切說是上輩子發生過的,「夫人說的對,夢都是反的。夫人,為夫好想你,思念成疾。」

霸道中透著溫柔的口勿,喬瑜險些喘不過氣,去推他卻怎麼也推不開,不過一個夢,程懷瑾好似許久不見她一般,如那餓狼,一遍遍索取。

原本答應孩子們去莊子跑馬,最後因父母沒起床而作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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