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2 / 2)
阮明姝聽到風聲,阮青蘿趁著侯府宴會,私下偷偷會見外男。
她氣勢洶洶帶人去捉奸,沒想到自己卻被人蒙住眼睛扔進了廂房,房門從外緊鎖,迷香叫人意識不清。
好死不死,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偏偏被登門拜訪的獻王給瞧見了。
稀裡糊塗醒來時,廂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阮明姝當時被藥的腦袋糊塗,昏昏沉沉陷在被子裡,哮喘發作,臉色蒼白,倒在獻王懷中。
後來母親同她說,那不要臉的獻王竟當眾解開她的衣襟,手掌搭在她的月匈前,還……厚顏無恥撬開她的唇瓣,親了她!
美名其曰是給她渡氣救她。
獻王連個昏迷之人都不放過。
可見他有多麼的急色!
阮明姝雖沒有看清楚獻王的樣貌,以前也略有耳聞,這位不受寵的王爺樣貌醜陋,脾氣古怪。
因腿有殘疾,性情格外暴戾。
阮明姝才不要嫁給聲名狼藉的醜八怪,還是個陰森變態的殘疾老男人。
她認定這是她心機頗深的庶妹和獻王勾結好的毒計,將計就計來害她。
可她被獻王占了便宜,又讓那麼多人都瞧見的清清楚楚,不嫁他就得絞了頭發去道觀裡當姑子。
阮明姝才不願意去當尼姑,往後餘生隻得與青燈古佛作伴。
春枝覺得姑娘說的有道理,這獻王實在配不上姑娘。
她家姑娘身份尊貴,是侯府的嫡長女,又生的貌美無雙,我見猶憐,乃是京城裡的第一美人。
春枝這樣想著便忍不住多看了姑娘兩眼。
晴陽徐徐,緩慢流淌的日光照著她細膩雪白的皮膚,體態纖瘦有致,細月要酥月匈,慵懶站在樹下,眉眼間渾然天成的嬌貴。
滲著水霧的烏眸一片透淨天真。
著實是千嬌百媚。
阮明姝不喜歡曬太陽,細皮嫩肉,經不起磋磨。
春枝給她打傘遮陽,扶著阮明姝上了馬車。
侯府的馬車停在護國寺門外,晌午正曬,阮明姝坐上馬車回了府。
她有些疲倦,回屋便睡了一覺。
夢裡都是她嫁人的畫麵,那殘疾變態的獻王捏著她的下巴,非要親她。
阮明姝被這噩夢嚇得驚醒,額頭沁著涔涔冷汗,臉色煞白,唇色也隱隱泛白。
她的眼底濕漉漉,無助可憐呆坐在床上,孱弱委屈的模樣惹人憐惜。
阮明姝迫不及待將春枝叫進屋子裡,聲線顫顫卻也急迫:「你快些把那個窮途末路的殺手給我找來,我親自跟他說。」
春枝詫異,按說做這種殺人的勾當。
姑娘最好不要出麵,免得日後東窗事發,牽連了自己。
阮明姝擰著眉,「不會被人發現的,我又不是蠢笨如豬!」
春枝點點頭:「好。」
於是傍晚,阮明姝便在侯府的後門同她花了高價找到的殺手見了麵。
阮明姝已經很不耐煩,抬了抬下巴,給春枝使了個眼神。
春枝便先抱出一小箱的金子。
阮明姝說:「這是定金,你趕快殺了他,剩下的金子就全都是你的了。」
這可是她的全部家當。
從小到大的私房錢攏共都在這裡。
帶著麵具的男人瞧見金子後眼神亮了亮,他拍了拍月匈脯,笑著說:「姑娘放心,幽州地勢險要,到時候我將那個病秧子推入山崖,他必屍骨無存,永遠都回不來京城。」
阮明姝漫不經心嗯了聲,不消片刻,她蹙著眉說:「不行。」
她滿臉不耐,「你得先用劍將他捅成篩子,再將他的屍體扔進山崖,不然他掉下懸崖,萬一沒死透怎麼辦?」
殺手:「……」
阮明姝見他麵露遲疑,以為他膽小怕事、貪生怕死!
沒用的東西,乾這行怎麼也和她一樣,殺個人也害怕?!
阮明姝緩了緩臉色,認認真真安慰他說:「你放心,我去寺廟裡求過簽,佛祖也是答應你殺了他的。」
殺手愣住:「……」
阮明姝將金子往他懷中一塞,明艷的眉目頗有些憨態,她再度強調:「記住,一定要將他殺透!戳個十劍八劍,知道嗎?」
殺手心情復雜抱著金子,點點頭:「必不會讓姑娘失望。」
「快些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阮明姝做完這件事,心中的石頭放下了大半。
等著獻王一死,她就能恢復自由。
不會被她討人厭的庶妹暗中恥笑嫁了個廢物。
說來這男人忒不要臉了些,分明年長她七八歲,竟然也好意思娶她。
阮明姝心情大好,午膳就多吃了半碗。
她剛吃飽,前頭就有小廝來通報。
「獻王殿下從幽州差人帶了禮物送給大小姐。」
阮明姝聽後忍不住蹙眉,不情不願讓人將東西留下。隨後懶洋洋打開檀木錦盒,裡麵放著一對做工精致的腳鏈。
紅繩墜著叮鈴響的小鈴鐺。
少女細膩白皙的皮膚騰起怒色,清絕昳麗的臉上滿是羞憤。
她抖著手將錦盒扔得很遠,咬牙切齒又怒又怕道:「好啊,還沒過門他就敢給我下馬威!」
作者有話要說:女鵝:他嚇唬我!他怎麼敢!嗚嗚嗚嗚我不嫁了!
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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