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沈嗣:「阮姑娘,你要知道這種事很麻煩,且不說幽州路途遙遠,這一路上的凶險也無人可知,還不能大張旗鼓去找,若是被人發現恐怕我官位不保……」
阮明姝聽得很煩,他怎麼有這麼多話要說?
「沈大人,我們三七。」
沈嗣裝模作樣,嘆了嘆氣:「官位不保事小,若是讓人牽連出□□案,阮姑娘也……」
「好了!你說你想要多少?」
「九一。」
阮明姝愣了愣,隻聽他說:「當然是我九你一。」
阮明姝閉了閉眼睛,掐著指甲忍著怒氣——
這個狗官!!!
「行的。」
「嗯。阮姑娘得知道我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她被氣壞了,不願再說話。
沈嗣看見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嘴角微翹,抹起淡淡的笑。
男人大發善心拿出一顆金元寶放在她麵前:「不過阮姑娘既然手頭拮據,我可以先借你一些,以解燃眉之急。」
阮明姝盯著這顆金元寶,覺得眼熟又說不上哪裡眼熟。
她收下金元寶,談妥了事情就想走。
身後的男人忽然唐突握住她的手腕,黑眸幽沉如海:「阮姑娘,得到了別人的幫助就該道謝。」
她的手腕很細,皮膚薄薄的,嫩得能掐出水來。
阮明姝覺得被他碰到的這片皮膚,沁著透骨的寒冷,施壓下來的力道叫她掙不開。
他又扌莫了她!是不是因為知道她的未婚夫已經死了,他就更肆無忌憚占她的便宜。
阮明姝甩開了他的手,威逼利誘下不情不願道:「謝謝。」
沈嗣在慢慢糾正她,軟的不行,隻能威逼。
「我送阮姑娘回府。」
「不用的。」
「我還有功課要交代。」
阮明姝都快被他氣死了,他是個讀書人,應該更加比她知道禮義廉恥。孤男寡女同乘一架馬車,這像話嗎?
可是這個狗官骨頭比她想象中要硬,可能仗著自己也是皇帝兒子的身份,半點都不怕。
阮明姝被迫坐進他的馬車裡,「之前讓你看的律法條文,可看了?」
「沒有。」
「這幾天回去好好的看,過兩日我會來抽查。」
阮明姝都不明白,她又不去當官,怎麼還要看律法?
她看他這個狗官才需要去看律法。
沈嗣知她不服氣,他說:「考不及格,就得受罰。」
阮明姝的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罰…罰什麼?」
沈嗣低聲笑了笑,笑聲都帶著壓迫感:「到時你就知道了。」
—
阮明姝回到家就讓春枝把壓箱底的律法書籍翻找出來,她翻開第一頁,盯著那行字好半晌,還是讀不進去,背了半天隻背下一句。
她不想背了,又怕被他罰。
死變態。
大狗官。
說不定會逼她去看剩下的半具屍體。
可能還會打她!
阮明姝把書扔到旁邊,在床上滾了兩圈,認真思考能不能再用掉她的嫁妝把沈嗣也給殺了。
想了想,她不敢。
她嘆氣。
直到阮敬辭來找她時還是滿臉不高興。
阮敬辭得知她大病初愈,本想帶她出門透透氣。
阮明姝躲在床上閉著眼睛說不去。
阮敬辭心中詫異,她很貪玩,今日怎如此老實?
「我有銀子,不用你花錢。」
「我要在家好好讀書。」
「你讀什麼書?」阮敬辭就沒見過她有肯安靜下來讀書的時候。
「你別打擾我,自己去玩吧。」
「真不去嗎?」
「不去。」
阮敬辭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張玠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兒,沒瞧見阮敬辭身後有別人,他眼睛的笑意逐漸淡了下來,「你姐姐呢?」
阮敬辭麵若冷霜:「她說她要在家讀書。」
張玠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你姐姐以前被罰抄都是我幫她抄的,別說讀書,稍微復雜些的字都懶得寫。」
先生布置的作業,也都是張玠幫她寫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