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 調整 我可不想當冼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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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纓做了個手勢,卓玨臉上還有一點焦慮,仍然閉了嘴,跟著祝纓去了廳裡。

祝纓沒有去換衣服,就在廳裡問起了詳情:「來的什麼人、帶回了什麼消息,又有什麼證據?」

祝文接過了她的帽子捧著,將卓玨上下打量了一下,抬眼看到蘇喆等人也回來了。她將帽子拿到一邊放好,迎了上去,與蘇喆、林風嘀嘀咕咕。林風手裡正拿著個紙包,問:「阿發呢?我給他帶好吃的來啦!」

祝文道:「正在房裡愁呢,大人回來是要查今天的功課的。」

林風有點幸災樂禍地道:「嘿!可算輪到別人了。」

蘇喆則問:「像是卓郎君?什麼事?」

祝文低聲說了,林風道:「咦?沒聽到消息呀。」

蘇喆道:「興許是還沒報到朝廷來吧?想搶先求阿翁把這事兒給截住?跟著聽聽去?」

「好啊。」林風說。

兩人大大方方地到了廳上向祝纓說:「我們回來了。」各說了部裡今天沒有什麼大事。

祝纓心道,今天最大的事兒就是我被政事堂給約談了,旁的還有什麼事比這個更大呢?

她一看這兩人的表情,就知道兩人是要賴著聽消息,因此沒有趕他們,而是繼續問卓玨:「蔡義真究竟有沒有類似的事情?你去弄清楚再來回我。既說旁人構陷,則旁人必會將證據做實。想要反駁,手上得有點實在的範梧。既然通了消息,隻要江安那裡沒有悄悄地將人給害了,到京城就還有撥亂反正的機會。

隻要他們不傷天害理,有事我都可以為他們平了,但是對我,他們必須坦誠、不能有所隱瞞。否則,我親自辦他。」

卓玨看了祝纓一眼,躬身道:「是。」

祝纓對祝文道:「去賬上支些錢,你親自拿去會館,安頓一下人。」

「是。」

卓玨忙說:「不用,我已給她算了食宿錢。」

祝纓擺了擺手:「你能有多少錢?去吧。」

卓玨隻得離開,祝文道:「卓郎君等我一等。」

蘇喆與林風目送卓玨離開,蘇喆道:「阿翁,這個卓郎君有點怪怪的。」

「哪裡怪了?」祝纓問。

蘇喆道:「阿翁問他的那些,他不是應該過來之前就先問明白的麼?要是個生手也就罷了,他跟著阿翁辦過事,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學會呢?不太像。我覺得……這個蔡義真是不是並不像他說的那樣無辜呢?」

林風也皺眉:「這麼說來,是有一點呢。哦!我知道了!豁!」

這不就是狐假虎威麼?老虎還傻乎乎的,不知道狐狸在下頭乾什麼呢!

林風開始生氣:「真不實在!義父要是什麼都不問就護著,鬧出來蔡義真也乾了壞事兒,豈不是連義父的名譽也要受損?」

祝纓道:「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不能拿猜測定人的罪。」

林風嘟囔了起來,祝纓道:「你們兩個既這麼想,一會兒祝文回來了你們就找他去,蔡義真的事兒,你們倆去查一查。」

林風來勁了:「真的?」

「嗯。」

蘇喆也高興:「太好了,我也正閒著呢!」冊封後宮之後,禮部就沒她什麼事兒了,現在整天在禮部裡看各種禮製。反正看著看著,就有點兒不對味兒。祝纓讀「禮」就鬧心,她是個「蠻夷」,比祝纓還要再多一個紮心的點。能乾點別的事兒透透氣,也是好的。

林風問道:「你能走得脫麼?」

「姚尚書也不要我天天應卯的。」

祝纓道:「那就這麼定了,明天讓趙蘇、趙振他們幾個過來一趟。」

「誒?」蘇喆發出一個音節,旋即道,「好!明早就能遇到舅舅。」

林風道:「那我明天去找阿振哥。」

祝纓點點頭,回去後麵換了衣服,往客房郎睿等人住的地方將人揪了出來:「到書房,交功課。」

路丹青年紀比郎睿稍長,功課也最好,祝纓身邊的姑娘,總比別人更好強一些。她長得五官端正,體形仍矮,卻是先在花姐那裡讀了幾年書的。蘇鳴鸞的信裡說,再放到山裡,這個年紀就容易要結婚生子了,白瞎這些年用的功了,就攛掇著路果把人給送了來。

郎睿與蘇喆一樣叫「阿翁」,人倒長得結實,南方人裡算是個高個兒,放到京城也不能讓人一眼就說他矮。

喜金的兒子叫金羽,不是之前與林風一起玩過的金羽。這一次他過來,大家才知道之前那個金羽病死了。山裡的各族的習俗之中對「避諱」並不很講究,常有為紀念,將一個人的名字給子弟、後輩用的情況。

因為要上京,得取個差不多的名字,喜金想來想去,怕自己起的名字不好。剛好有個現成的,就給了現在這個金羽。

三人都點底子,祝纓檢查完了,給三人再講解一下新的功課。

講完了就能吃飯了。

三人都露出輕鬆的神情來,郎睿膽子最大,問祝纓:「阿翁,聽說君子六藝,現在不講究駕車了,那騎馬呢?!」

祝纓笑道:「忘不了,後天休沐日,隨我去挑馬,你們一人一匹。」

三人都歡呼了起來。

地形的關係,郎睿等人要梧州雖然不缺馬騎,但是聽到林風講縱橫馳騁,還是心向往之的。

祝纓自北地歸來之後,將牧場也擴大了一些,內中有不少良駒。如今倒不必有一個鄭侯來送她好馬,她自己反而能送人了。

吃過了飯,祝纓又見了一些登門拜訪的客人。到宵禁前,客人陸續離開,祝纓卻帶著胡師姐、蘇喆出府去。

————————

宵禁之後的京城,出了坊門就是一片寂靜,路上遇到一隊衙役沖了過來:「什麼人!」

胡師姐上前亮出了牌子,衙役一看牌子的形狀就先把板著的臉放鬆了,再看是胡師姐:「胡娘子!」

祝纓常跑京兆府,衙役連她的隨從都認得了。

寒暄兩句,一隊人往路邊一讓,祝纓對他們點點頭,帶著二人策馬而去。

路上人少,三人一路疾馳,蘇喆發現路越來越熟,最後竟停在了楊靜府前。

祝纓跳下馬來,胡師姐上前拍門。楊府門房沒料到這個時候還會有客人,猶豫而吃驚地問:「誰?!」

蘇喆蹦到門前:「齊翁?是我!」

「咦?」

門被開了一道縫兒,門房老齊將手中燈籠一照:「蘇娘子?您怎麼這個時候過來啦?出什麼事啦?快進來!」

「莫驚,我陪阿翁來的。」

「誒?」老齊將燈籠又一照,「哎喲……」

祝纓問道:「楊先生在麼?」

「在、在。」老齊一邊推著一個小廝,「去看好大人的馬。」一麵執著燈籠給祝纓引路。

楊靜此時也還沒有睡下,老齊將她們引到了楊靜的書房外麵,通報了祝纓的到來。楊靜也沒有戴帽子,一身儒服,正在寫信。聞言放下了手中筆,親自迎了出去:「子璋如何親來?」

蘇喆有事,自己來就行了,祝纓過來,楊靜直覺得是有別的事兒。

祝纓笑著進去,楊靜示意請坐,兩人對坐,蘇喆乖巧地坐在了下手。楊靜等茶上來之後,才說:「你來得巧,才收到老師的信。」

「哦?他老人家又去哪裡逍遙了?」

「既是逍遙,哪有定所?」楊靜說,「所行多處,有誇有罵,我才看到他又去了北地,說北地百姓很懷念子璋呀!」

祝纓問道:「北地可還行?」

「說是不錯。」

祝纓點了點頭:「信且慢看,今日我來是有一件事要與先生商議的。」

「何事?」

祝纓道:「國子監,你還預備怎麼弄?還要花多少錢?怎麼花?」

楊靜將上半身往後一扯,警惕地問:「怎麼?朝廷要在這上頭克扣了嗎?冊封後宮少花一點,就夠給貧寒士子多供些柴炭了!我可正要給老師寫回信呢!」

祝纓做了個製止的手勢:「我什麼時候克扣過你了?後宮的事兒,陛下初登大寶,這第一遭,得看得下去。往後他想奢侈,我也是不能夠答應的。」

楊靜放心了,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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