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外有天(2 / 2)
楚無禪的話明顯是在提醒他和猿飛童。他倆也明白的很,又加上肚子裡的酒蟲被勾了起來,遂直接擺擺手,隨意道:
「行了,你們走吧,都散了吧!」
盛濤當即蒙圈了,他跪了半天本以為楚寒死定了,萬萬沒想到故事似「飛流直下三千尺」,頓時一蹦三尺,大喊道:「祖叔!不可啊!」
他這五個字說完,烈廣散已經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盛濤已經走遠了。
嗤!隻聽一道風聲劃過。一串血劍從盛濤月匈口射出,一粒沙粒緩緩從噴湧的血中露出麵目。
盛濤難以置信地低下頭,難以置信地躺在血泊中抽搐地喘著氣。
烈如火的聲音中鼓盪著不容違抗的威嚴:「老二不在,我便替他管教一下後輩。」
隨即掃了一眼烈廣散和猿劫,沉沉道:「道法自然,既有恩怨,便有因果。你們隻看見結下的果,卻看不見種下的因,還妄圖強加因果,豈不是拿北荒妖界萬千妖族的性命在揮霍?還有何臉麵繼承皇族衣缽,領袖北荒?」
烈廣散嚇得渾身猛然一哆嗦,當即雙膝跪地,七魂當即沒了七魂,和猿劫一起跪著哆嗦道:「祖父恕罪!孩兒知錯了!」
猿飛童和烈如火相識八百年,自然清楚他的秉性,遂告誡道:「修行之道在於修氣,更在修心。這次就算了,讓他們都散了吧。」
烈廣散還沒止住身體的哆嗦,哆嗦道:「孩兒遵命。」
說完就和猿劫起身,逃跑一般飛到萬獸台遠處。
楚無禪也轉身對西荒妖界道:「江天,你帶白雲生他們先回去,不用管我。」
話音剛落,赭白色的身影又緩緩消失在空氣中,像一粒塵埃從沒有存在過。
楚江天見狀,隻好對著空氣道:「是,師叔!」
白雲生卻看著楚無禪不見的地方,小聲喃喃道:「咦?七殺步。」
……
一時三刻後,獄法山結界內,芬芳的酒香飄滿了整座洞府。
楚無禪放下酒杯,疑惑道:「奎木狼,你們回來是因為有任務?」
烈如火痛飲了一口雪腴酒,笑道:「楚無禪,好久不叫你的名字,都快忘了。我和老猿這次回來是奉命去調查一個地方。」
楚無禪有意無意道:「什麼地方?」
猿飛童邪魅一笑,道:「畢月烏,別犯戒。」
楚無禪端起酒杯道:「當我沒問。」
烈如火酒不離手,笑道:「畢月烏,還是叫你畢月烏順口。妖王塚那邊怎麼樣?」
楚無禪麵色微愁,嘆氣道:「不妙,本源之氣依然在流失。雖然有朱雀大人的封印,依然無法徹底阻止。」
猿飛童道:「還能撐多久?」
楚無禪把酒喝完,無限悵惘道:「不知道。昴日雞和婁金狗還在那看著。」
此時猿飛童陰陽怪氣的聲音裡也添了幾分滄桑:「畢月烏,朱雀大人坐化,新神獸很快便會出現,你我盡力就好。」
「餘生不多,盡力就好。」
……
白沙山下白沙城。
兩天後,白雲生一行回到白沙城,與早早等候在此的十大領主匯合,一起出城,在一群翱翔的獵天隼的注視下離開了北荒妖界。
雖然毗盧境的傳承歸屬至今仍是個懸念,三荒妖界誰都說沒有得到,但誰也不相信誰的話。
孰不知天道威儀,法常隨身。三荒妖界不過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雖然一無所獲,但回去的路依然輕鬆愜意。出了白沙城,告別十大領主,楚江天和楚寒便帶著白雲生四人踏上神兵,騰雲駕霧朝天帝山的方向飛去。他二人原可施展瞬移之術,不日便能回到宗門,但多了幾個弟子隻得禦劍飛回去。
來也雲霧,歸也雲霧。
項無間和易風嘯的傷勢已經痊愈,幾個年輕人飛在雲端,感受著綠魄境和中營位後期高手才能駕馭的絕技,無限心馳神往。
以楚江天和楚寒的實力,不消五六個時辰,幾人便飛躍八千餘裡,王氣凜凜的天帝山已經出現在眼前。
離開天柱峰前,白雲生大口嚼著從白沙城帶來的梭靈果,拉著項無間走到一邊,悄悄問道:
「項大哥,我們那個師祖很厲害嗎?在獄法山上,我聽他們三個說的好像是代號啊。什麼奎木狼、觜火猴的。」
這是他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的一件事。
項無間不由一笑,搖搖頭,露出一個神秘的表情,微微一笑:
「你聽說過日月閣嗎?」
「日月閣?就是那個設立了千歲榜和百歲榜,號稱能左右天下大事的日月閣?」
「是。」
「這地方究竟是何方神聖?我以前聽師父說起過,可他除了敬畏也沒多說什麼。」
「它極其神秘,從來沒人知道它在哪,可江湖上的高手,卻都以能登上它的榜單為榮。四荒五洲曾有傳聞,日月閣的背後是五大神獸。」
「五神獸?」白雲生不無震驚地脫口而出。
「難道那幾位都是日月閣的人?可是千歲榜上,也沒聽過他們的名號啊。」
「千歲榜上的都是妖人兩族的巔峰高手,這一屆的榜上的確沒有他們的名號,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傳說日月閣下有二十八星宿,平日裡代日月閣在江湖上走動,聽他們三人的稱呼,正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北方和西方星宿。」
「哦···竟然還有這檔子事。算了,那千歲榜離我太遙遠了,不管它,能平安回來就好。」
項無間不由一笑,沒再說什麼。可當白雲生的背影遠離視線後,他平靜的目光又忽然亮起了光——一種凝重的光。
「原來他們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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