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侮辱（1 / 2）
那個名叫雪貂的男人漫步走進樹林，走向營地的廁所。這個剃著粗毛的大個子強盜已經在強盜營地附近遊盪了一段時間，但是現在大自然的召喚把他吸引到了森林裡。
他坐在那裡，從營地的另一個角落看著，休斯笑了。這不是一個友好的微笑，而是一個意味著展示牙齒和威脅的微笑。在快速環顧四周以確保沒有人注意後，他慢慢地站起來，溜進了樹林。
營地裡的大多數強盜隻是簡單地避開了大妖精，盡管有幾個更有敵意。對休斯最不信任的是雪貂。
費雷一有機會就直截了當地表達他對休斯的仇恨。他花了很多時間試圖讓其他人反對大妖精，甚至威脅要殺死大妖精。更糟的是，他還威脅過艾克。這種情況必須停止。此外，休斯欠那個人一個人情，因為他在主人釋放他的第一天威脅了他。
休斯悄悄地穿過樹林。他脫下了艾克給他的靴子。他發現沒有他們更容易不被發現。他也脫下了他的鬥篷；他的綠色皮膚實際上在森林裡更難看到，而且鬥篷容易被東西掛住。
幾乎看不見的大妖精繞著營地走向廁所和他的獵物。他悄無聲息地在樹叢和灌木叢間溜過。他眼中閃爍著對狩獵的期待。
不久，樹枝斷裂的聲音和人類呼呼的呼吸聲傳到了他的耳朵裡。找到獵物後，他停下來觀察，並在附近的一棵樹後計劃了一會兒。
雪貂背對著妖精，他的褲子垂到腳踝處。他正忙著排空膀胱。休斯趁他不注意，大步朝他走去。鳥叫聲和雪貂自己的聲音掩蓋了休斯的悄悄靠近。
當休斯l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時，雪貂繼續撒尿，毫無察覺。當他站在目標的正後方時，休斯拔出了匕首，但是大妖精猶豫了。
他從來沒有真正攻擊過一個沒有被憤怒驅使的人。他有點懷疑自己能否成功。雪貂不是一個小男人。然而，休斯的另一部分催促他前進。他已經多次目睹人類戰鬥和死亡。一把好刀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他們，而雪貂對他和他的主人來說是個威脅。大妖精下定決心。
休斯把那人的腳從他身下踢了出去。一隻雪貂嚇了一跳，向前撲倒在茅廁坑上。他身體前傾，拚命地掙紮著，試圖找到某種方法使自己站穩，但在他掉進茅廁之前，休斯伸手把他向後一拽。大妖精拉起那個人時，細長的手指纏繞在他的頭發上。
在那人大喊並引起注意之前，休斯伸手將他的刀刃抵在雪貂的喉嚨上。
當這個粗野的強盜搖搖晃晃地懸在坑上時，他驚恐地僵住了。從這麼近的地方，休斯可以聽到他的心跳。他的刀刃壓住了那個人的皮膚，但還沒有流血。
「你好，雪貂，」休斯湊過來舔了舔那人的半邊臉，低聲說道。強盜的皮膚因汗水而鹹鹹的。雪貂嚇得直發抖。
「你想要什麼？」強盜害怕地結巴起來。
「沉默，你的。我聽到你試圖讓樂隊反對我。你向我挑戰，」休斯回答。
「你不是樂隊的一員。你是一頭愚蠢的野獸。如果你想殺我，就殺了我，但那樣每個人都會知道你是個邪惡的動物，然後他們會追捕你，」雪貂生氣地回答。
休斯放下匕首，然後刺傷了雪貂的腿。
強盜痛得嘶嘶作響，退縮了，但休斯緊緊地抓住了他。幾秒鍾後，這個大個子在大妖精的控製下變得軟弱無力。休斯把有毒的匕首放回鞘中，從他的一個口袋裡掏出一塊石頭。
「我感謝你允許我結束你的生命，」休斯告訴那個被從艾克袋中取出的蜘蛛毒弄癱瘓的人。
然後，他麵無表情地用石頭砸了那個人的頭，在頭上開了一個小口，血流不止，然後讓屍體和石頭一起掉進了廁所。
強盜頭朝下著地，發出一聲響亮的濕噠聲。讓休斯非常滿意的是，他的臉被淹沒在收集的人類糞便中，癱瘓的、很可能是失去知覺的強盜將被淹死在那裡。
他的雜務完成休斯從蹲在茅坑旁邊的地方站起來，走向營地。他在營地周圍轉了一圈，而不是直接回到空地上，以免引起別人對他的懷疑。希望在別人注意到他離開之前，他會回到他曾經坐過的地方。
他實際上並沒有跟蹤打算殺死他的雪貂。他一直打算嚇唬他，讓他屈服。然而，他在那個男人眼中看到的不假思索的仇恨讓他確信那是行不通的。費雷是個危險人物，他絕不會接受休斯加入樂隊。
盡管一切都解決了。任何發現屍體的人都可能認為雪貂掉進了廁所，撞到了頭，然後淹死在廁所裡。由於來往於廁所的交通擁擠，沒有人會注意到自己的腳印。休斯對自己的聰明一笑置之。西特甚至可能會同意，但休斯不會告訴他。
他從空地邊緣的灌木叢中出現，漫不經心地走進了土匪的營地。甚至沒有人看他一眼。當他到達他之前坐的那堆柴火時，他拿起他丟棄的鬥篷，穿上它。
做完這些後，大妖精決定回到艾克的營地。他的主人可能有任務要他完成。當他穿過營地時，大多數人都讓開了他的路，向他投來警惕的目光。
關於他鬥篷下麵是誰和什麼的消息已經傳開了。休斯覺得這很有趣。他穿鬥篷不是為了讓周圍的人不那麼不安；他戴著它，因為它讓他們更害怕。最讓他們不安的是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他懷疑如果他脫下鬥篷，隻是在他們周圍呆一會兒，那些更大更重的人會很快適應他的存在。雖然現在他想確保他們不會忽視他。恐懼會讓他在他們眼中變得平等，並確保他在樂隊中有更高的地位；不需要暴力，或者至少不需要暴力。
休斯來到了他和艾克共用的營地。在艾克的帳篷旁邊，大妖精挖了一個淺坑，用細繩、樹枝和草在上麵建了一個小棚子。這隻不過是一個睡覺和存放一些東西的乾燥地方，但這就是他所需要的。
艾克不在附近，所以休斯溜達著去找他。最終他在路邊找到了他的主人。他正看著一群人接近營地。休斯走過去加入他。他很好奇發生了什麼事。他沒有聽說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
「給你，休斯。決定不再遊手好閒，是嗎？」艾克評論道
「是的，主人。這是什麼？」休斯問。他的主人似乎不贊成地看著走近的人們。
「赫拉德的最後一批新兵。她一定雇傭了河灣所有的小偷和暴徒來得到盡可能多的錢。大部分都撐不了多久。她可能打算簡單地讓他們中的大多數死去，留下幸存者，」他不以為然地解釋道。
休斯研究了沿路走來的那群人。他認出是紅狗在帶領他們。在他身後是大約24名男女。隻有三四個看起來是休斯熟悉的。
當他們到達時，紅狗認出了大妖精，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休斯隻是對他笑笑，並確保盡可能多地露出牙齒。他知道這個人對他不是真正的威脅。他絕不敢違背她父親的意願。
紅狗選擇無視休斯，轉而求助於艾克。
「我看你的寵物還沒有殺死你，艾克，」強盜說。
「我不是那個需要害怕的人，」艾克神秘地回答。
"我不在的時候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紅狗問另一個人，他對艾克的回答皺起了眉頭。
「是的，他們傳遞了良好的禮儀。可惜你不在這裡，」艾克用一種有趣的語氣回答。
「很有趣，老頭。你為什麼不使用你的一些無與倫比的經驗，並顯示一些這些娃娃臉的新兵周圍，而我去跟她說話，」紅狗告訴他一個他的眼睛轉動。
在艾克還沒來得及回嘴時，一個休斯從未見過的人走到了紅狗身後，開口說話了。
「這老頭是誰，狗子？」一個年輕的人類女性從他身後探出頭來問道。強盜中尉說話時微微有些畏縮。
這個女孩留著紅色短發，身材和人類女性差不多。她興奮地微笑著看著安全。
「你現在在招孩子？」艾克不屑地問紅狗。
「我已經過了十七個冬天了，」女孩插話道。她似乎對被稱為孩子很不高興。紅狗聳聳肩。
「她第一次出現時，我告訴她滾蛋，但後來我試圖招募的其他幾個人因神秘的刀傷退出了。在那個時候讓她來似乎是個好主意，」他解釋道。
紅發女人在紅狗說話時又笑了，她詭秘地向艾克眨了眨眼睛。艾克仔細打量了這個女孩。
「姑娘，你在躲誰？」他問她。
「我叫希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許，我隻是想在一個像她一樣著名的女劍士手下服務，」她回答道。
艾克哼了一聲，給了她一個懷疑的眼神。
「你穿的是幫派的顏色。幫派看不起強盜，他們也不喜歡他們的成員退出。這告訴我當你加入我們的時候，你正在尋找一個快速離開河灣的出口。那麼告訴我，你在逃避誰？」他冷淡地回答。
希塔眯起眼睛，充滿敵意地瞪了他一眼，但在他堅定的目光的壓力下，她軟化了。
「呃好吧，也許我有點刺傷了我不應該的人，」她解釋說。
「誰，為什麼？」毫不驚訝的艾克問她。當她考慮是否回答他時，她的嘴皺成了眉頭。
「我老板的女孩。認為她可以拿走我的東西，隻是因為她與我們的領導人克拉維克同居，」她不情願地解釋說。
艾克轉向了紅狗。
「這是你為我們招募的很棒的新成員，」艾克諷刺地告訴他。紅狗又聳聳肩。
「她現在在這裡，所以她不再是我的問題。感謝上帝，」他開心地笑著對艾克說。然後他轉身向他招募的其他人走去，留下休斯和艾克。
當紅狗離開時，希塔似乎第一次注意到了休斯。她懷疑地打量著那個披著鬥篷的人。
「那個穿著鬥篷的怪物是怎麼回事，她會整天站在那裡，」她問道。
當她提到休斯時，他抽搐了一下。她搞混了他的性別？哦，對了，人類女性比男性小，所以她認為他是其中之一。出於某種原因，這仍然是一種侮辱。他決定不喜歡她。
休斯朝女孩走了一大步，消除了他們之間的大部分距離，並直起身子直視她的眼睛。然後，他把鬥篷往後一掃，戲劇性地把兜帽翻了下來，完全露出了他非人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