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真相(1 / 2)
接過暗線手裡的玉佩仔細查看一番,裴若語氣深沉。
「你確定這和裴齊臨死前握在手裡的玉佩是同一枚?」
兩枚一模一樣的玉佩能說明什麼?如果殺裴齊的是裴鈺,那麼裴齊手裡的玉佩就該是裴鈺所有。
而這枚玉佩乃是容國皇室之物,裴鈺和柳如煙身上都有容國皇室玉佩,這說明什麼?
「我記得九洲野史上記載,容皇年輕時曾是風流倜儻處處留情的風流君子,而二十年前,容皇攜帶使者來楚國賀壽,初見皇後柳如煙驚為天人,曾贈詩一首。」
裴若眼神一動。
「沒錯,那首詩是倩裾盡過前賢貴,鈺是還丹九轉疏。我夢隨君至萬裡,最易花前相思語。」
「這首詩野史裡也有記載的,據說當時皇帝大怒,容皇連夜回國,皇後病了數日,柳閣老強勢相護,後來皇後診出有孕在身,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時候皇帝剛登基,外戚乾政,柳家一手遮天,就連皇帝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若非柳家極力相護,估計就憑那首詩,柳如煙那時候就能被廢。
說到這裡,兩人對視一眼,裴若語氣越發深沉。
「裴鈺這個鈺字是柳閣老上書的。」
答案呼之欲出,此乃皇室秘辛,輕易怎能說出口。
將玉佩捏在手中,裴若眸光陰沉。
「我要去冷宮一趟。」
蘇九卿跟上來。
「我也去。」
若是裴鈺真的是柳如煙和容皇的兒子,那麼當日她將裴齊身死一事告訴柳如煙,或許柳如煙便已有所猜測。
在將死之際,或許柳如煙會留下些許線索。
兩人到了冷宮,曾經服侍柳如煙的宮女隨從跪了一地。
「太子殿下開恩,我等隻是奴才,廢後的事情一概不知,還請殿下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吧。」
按照楚國律例,廢後犯下的是窮凶極惡的大罪,廢後一死,曾經服侍她的奴才都要陪葬的。
裴若並非弒殺之人卻也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
這些人現在看著可憐,不知當初陪柳如煙為非作歹的時候有多可惡呢。
他目不斜視走進殿內,柳如煙的屍體還躺在大殿角落。
確切的說是柳如煙的骨頭,她中了毒,血肉一塊塊剝落,直至最後隻剩下一副骨架。
屏退眾人,裴若和蘇九卿在冷宮找了許久,終於在床底下找到一張用血寫成的絕筆信。
信上是當年那首詩,信的最後寫了大大的報應二字。
看到這封信,蘇九卿便明白了。
「我們猜的沒錯,裴鈺果然是柳如煙和容皇的兒子,這封信是在柳如煙猜到殺死裴齊的真凶便是裴鈺之後寫的,你看這報應二字便說明了一切。」
將信紙收起。
「既然我們已經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便去麵見父皇吧,也能早日了卻父皇一樁心事。」
當裴若將柳如煙留下的絕筆信交給皇帝,皇帝看後果然大怒。
「那個賤人,朕就知道當年她和容皇關係匪淺,裴鈺,裴鈺!嗬嗬,這麼多年,朕竟然不知道那裴鈺居然是她和容皇的孽子!」
他從書桌暗格下拿出之前從裴齊手裡找到的玉佩,兩枚玉佩果真一模一樣。
這果真便是容皇和柳如煙的定情信物,蘇九卿想到凡是定情信物,一定有一些特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