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顆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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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音音抬眸朝白板望去, 入目是一個三維立體,猶如實質的紅色福袋浮現在了半空之中。

封口處用金線封著,紅色的軟緞上寫著「幸運積分福袋」幾個字。

邊上還有一行字, 【恭喜您成功渡過第一段劫難, 隨機掉落任務積分,您一定要在未來的日子裡活的更久哦:)】

桑音音:「……」

021連忙解釋,「主係統那邊都是一群老年係統了,表情包庫和咱們不一樣,大都是顏文字,這個符號代表的就是微笑的意思。」

桑音音:「……好的。」

她沒有糾結這個顏文字,按照說明打開了那個福袋。

掌心劃過一縷奇特的能量,下一秒,桑音音手中就多出了一個實物福袋,裡麵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東西, 隻有一張小卡片和幾顆糖果。

她把卡片打開一看——

【恭喜您獲得隨機積分88點!這可是個吉利的數字哦, 您的運氣真好呢:)】

桑音音:「……」

就這??

她一下覺得人生索然無味。

021安慰道:「音音, 88點積分可以拿來應急,那些糖果可是好東西。」

聽到021的話, 桑音音把福袋裡的糖果都拿了出來, 一共七顆, 每一顆顏色都不同,正好構成了彩虹的顏色。

她在貴的要命的係統商城裡搜了搜,發現這種糖果叫彩虹糖,一包七顆,正常價格購買需要210個積分, 單獨購買一顆35積分。

這種糖果內蘊含許多生命能量, 效用是補充體能和治愈傷勢, 有點像遊戲裡的血包,在關鍵的時候能救命。

珍惜的將這幾顆糖果收好,桑音音又開始查看起她昨晚獲得的幾個成就,依舊是熟悉的火柴人拉橫幅,隻是跳了三次——

【恭喜您達成c級光環類成就:和煞星同床共枕的女人。】

【已自動轉換成c級成就卡。】

「村子裡來了個天煞孤星,所有靠近他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可有一天,出現了一個和煞星同床共枕後還沒有死亡的女人,大家紛紛表示十分佩服。」

「成就卡使用說明:被動技能,使用一次後報廢,受到致命攻擊時自動啟用,啟用時會形成一個30s的煞氣防護罩,同時對周圍一百米內敵人發動『佩服』光環,使其在30s內攻擊力下降50。」

桑音音認真地看完小字,視線在煞星兩個字上轉了幾圈,又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指印。

煞星,指的應該就是聶根,看樣子他昨晚回來過,還跟她睡了一張床,隻是她完全沒有記憶了。

臉頰一點點浮起了薄紅,手腕開始發燙,桑音音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將這張c級卡收好,連忙移開了視線,開始看下一個成就。

她剛看清,整個人的表情就有點繃不住——

【恭喜您達成c級光環類成就:第一個主動甩了氣運之子的炮灰。】

【已自動轉換成c級成就卡。】

「不!不可能!!身為天道親兒子、氣運獨寵者的他!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平平無奇隻有臉長得漂亮的弱智小炮灰拒絕!這炮灰的想法簡直莫名其妙,滑天下之大稽!!!」

「成就卡使用說明:主動技能,使用一次後報廢,使用時捏碎卡片可召喚異世界生物『大滑稽』,使範圍內五百米道路變得莫名其妙,使範圍內敵人扌莫不著頭腦,無法移動,持續時間66s。」

桑音音:「……???」

異世界生物是什麼鬼,莫名其妙這個成語居然還可以這樣用嗎?會不會太草率了一點??!

021卻是用興奮的聲音道,「滑稽啊,它挺強的,在《異界神奇生物排行榜》裡排前一萬呢!」

桑音音:「…………」

你們非人類的世界我真的不懂。

她心情復雜地收下了這張群控卡,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做了個心理準備,以免在看到下一個成就的時候受到什麼驚嚇。

好在下一個成就並不離譜,反而讓桑音音有些意外——

【恭喜您達成s級技能類成就:希望】

【「希望,希望,用這希望的盾,抗拒那空虛中的暗夜的襲來,雖然盾後麵也依然是空虛中的暗夜。」[1]】

「一顆星球就像一顆會發光的星星,總有燃盡蛻變的那一天,生命和意識處於劇變的洪流之中,你用靈魂埋下了一顆希望的種子,本能和信仰會支撐人們走的更遠。」

「技能成就使用說明:s級主動技能,無使用次數限製,技能分為單體技能和群體技能,單體技能冷卻時間為24小時,群體技能冷卻時間240小時,技能效果因人而異。」

桑音音仔仔細細將這個技能使用說明看了好幾遍,發現這個名為「希望」的s技能和其他隻有單次的卡片不一樣,是直接和她的靈魂綁定的,隻要閉上眼,就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像在心上燃起了一團透明的火焰,壓平了她原先因為靈魂之力透支而產生的低落情緒,滋養著靈魂,讓她整個人都變得平和而安定。

她心間一動,蔥白的指尖便多出了一縷沒有顏色的火焰。

名為希望的火光,在地震坍塌後的灰暗世界,仿佛隨時能乘風而出,如臂使指。

……

收拾好小隔間,桑音音沒好意思隻穿著聶根的襯衫出門,即便男人的衣服很大,稍微在月要間紮一下就是一件蝙蝠袖寬鬆版襯衫裙……

用吹風機吹乾了昨天的裙子,桑音音揉了揉已經好了大半的腳踝,套上了平底涼鞋。

任務顯示第一階段的災難已經過去,外麵的雨也終於停了。

現在是上午七點多,太陽已經從奶白色軟綿的雲層中冒出了一個腦袋,絲絲縷縷的日光灑滿了整片山脈,也落滿了聶根家前的一大片空地。

也不知是不是運氣好,不僅大反派的屋子沒有塌,連他門前的這一大片空地也沒有什麼大的裂縫,桑音音看見幾個年輕男人手裡提這個小桶,裡麵裝著一些石子和從山上挖來的泥土,正在填補地麵上的那些縫隙。

「你好。」桑音音看見門口走過一個瘦削的少年,便上前兩步,想問問他聶根在哪裡。

可那樣貌清秀的小少年見到她就跟見了鬼一樣,肩膀猛地瑟縮了一下,腳底抹油,一溜煙竄出了老遠。

桑音音:「?」

她茫然的在四周看了看,發現原本還在場地上的人在短短的十幾秒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有幾個不能動的人臉色蒼白的躺在不遠處的躺椅上。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你們好,請問……聶根在哪裡?」

穿著白裙子的小姑娘身上濃鬱的屬於老大的氣息傳來,隻呼吸了一口她周圍的空氣,白犬的臉色就肉眼可見的難看了起來,眼睛一翻,差點直接暈過去。

一邊的錢蜥更慘,他嗅覺靈敏,平時挨揍也最多,一想到以前凶神惡煞的老大竟然會偷偷在半夜對桑音音做出這種事,簡直渾身惡寒,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別說回答桑音音的問題了,連活著都很艱難。

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對他們造成了降維打擊的·音音:「……」

她瞧見幾人臉色蒼白,胳膊腿和腦袋上還有傷,問了句,「你們是受傷了嗎?」

聽到她的話,林熊到底強撐起了精神,朝她笑了下,「運氣不太好,昨天晚上餘震的時候山上正好落下來幾塊石頭,把我們哥幾個給砸了。」林熊虛弱地說,「你是找老大嗎?天剛亮他就起了,帶著一幫兄弟上山裡去了。」

桑音音下意識皺緊了眉:「這個時候上山?」

全球大地震災難以後,雖說不會再有餘震了,可山上估計也被震的亂七八糟的,很危險。

她渾身都是聶根的氣息,聲音稍微大一點,半死不活地躺在椅子上的幾人瞬間夢回昨晚,一個兩個麵色愈發蒼白,瑟瑟發抖。

林熊強忍不適,「對,就在附近,說是要采點東西。」

桑音音點了點頭,她見他們這麼難受,傷口處隱隱有些滲血,便開口道,「你們傷口裂開了,需要我幫忙重新包紮一下嗎?」

白犬:「啊?」

他隨後反應過來桑音音在說什麼,連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了不了,我沒事。」

這點傷最多躺幾天,要是讓桑音音給他上藥,那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那什麼,桑小姐,你在這裡啊。」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桑音音轉過頭,看見虎子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張紙。

「虎先生,你好。」桑音音斟酌了一下,還是選了這個比較有禮貌的稱呼。

趙虎連忙擺手,「你叫我虎子就行了,老大叫我啥你就叫我啥。」

桑音音笑了下,「好,虎子,你找我有事嗎?」

趙虎把紙遞了過來,「雨大概一個小時之前就停了,你爸媽回了趟家,給你留了張條子。」

桑音音接過來一看——

「音音,你醒了去照顧一下你二哥,我們先回家去看看。」

將字條收好,桑音音對虎子道了聲謝,又問,「虎子,你們吃早飯了嗎?」

「啊?」趙虎下意識搖了搖頭,「還沒有。」

白犬卻是立刻搖頭,「我們幾個都吃過了。」

桑音音點了點頭,返回小隔間,敲了敲聶根留給她的那個對講機,花了一積分查了一下男人現在方不方便接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按下了發音鍵。

一陣滋滋啦啦的電流劃過,耳邊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尾音帶著不耐和煩躁,凶的要命,「餵——!忙著呢,有屁快放。」

桑音音:「……」

她被噎了一下,「聶根哥,是我。」

對麵驟然安靜了下來,隱約能聽見樹木倒塌和什麼人慘叫的聲音。

桑音音沒敢耽擱他太多時間,直接問,「我可以去你屋裡,用一下你的灶台嗎?我會給你留早飯的。」

她本以為以大反派平時在她麵前的性格,會低笑著說『哥的東西你隨便用』,不料這一次聶根的話卻很少,聲音還帶著點沙啞和扭捏,隻說了句,「嗯。」

關掉了對講機,桑音音怔了怔,一下覺得有點不太適應

她問021,「是我昨天晚上睡姿不好,煩到聶根了嗎?」

021疑惑地說,「沒有呀,音音你昨晚睡得很老實。」

不老實的是某隻毛茸茸。

桑音音越發不解,一直到走進聶根廚房裡的時候都還在想這個問題。

——聶根的廚房很空,設備卻很全,除了有農村的那種土灶外,還有燒煤氣的灶台。

除此之外,廚房裡的沒開封的米麵也很多,還有好幾箱不同口味的泡麵和一些調味品,牆上還貼了一張字條——「隨意取用」。

她猶豫了一下,算著人數,用靈泉水煮了六包泡麵。

將趙虎的那一份盛了出來,桑音音偷偷在聶根碗底藏了個荷包蛋。

剩下的麵她都裝進了另外一個保溫盒裡,打算等會兒帶給家裡人吃。

把趙虎的那一份麵留在桌子上,桑音音返回隔間將大反派的那份放好,出門跟趙虎打了個招呼,「虎子,我先走了,你的那份麵在桌上。」

她視線掠過林熊幾人還在滲血的傷口,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過去。

別人已經明確拒絕過她的幫忙了,她也沒有必要非要湊上去。

桑音音提著保溫盒越走越遠,因此也沒有看見,在她拐過一個彎後,原先不見人影的空地上「唰」地一下出現了好多人,彼此之間默契十足,紛紛大打出手,如狼似虎一般地朝廚房撲去。

……

……

暴雨停歇,太陽露了出來,還留在雨棚裡的人不多。

桑音音把麵給家裡人和受傷的李燁分了分,吃了點熱的東西,幾個人明顯感覺恢復了一些精神。

「音音,」桑淮臉色比昨天看起來好多了,別扭了半天,還是沒好氣地問,「昨晚你和聶根沒發生什麼吧?」

桑音音:「……」

她搖了搖頭,「……昨晚我休息的挺好的。」

「哦。」桑淮放下了心,但還是說,「等會兒你跟我一起回家去,晚上別跟他住了。」

他說著,為了彰顯自己的強有力,硬是撐著疼痛的右腿站了起來。

李燁在一邊看的無語,「昨晚疼的直叫的人不知道是誰。」

桑淮黑了臉。

幾人聊了會天,都決定要回家看看,路過廣場上的那個大坑,桑音音才知道昨晚死了不少人。

「那些人也是真的倒黴,本來是想來我們這邊避雨的,結果挪到一半餘震來了,全都被壓在了廣場那個坑裡,一共十九個人,隻活下來了一個小孩子。」

李燁想想昨晚遠遠看見的場景,還是有些頭皮發麻,「一大早陸承亦就帶著不少人把屍體都送到村東頭的祠堂裡了,就等著家人來認領。」

「真慘,有一家三口一下子全軍覆沒,直接拉去火化了。」

……

李二狗家和桑家就在隔壁的隔壁,離中央廣場不算不遠不近,走路十來分鍾。

昨夜大雨下了一夜,天色又黑,眾人沒辦法判斷外麵的房子塌了沒,現在一眼望去,塌了一大半,不少人都站在自家門口哭,還幸存的沒塌的房子遙遙無幾。

一聲聲忽遠忽近的哭聲伴隨著逐漸升起的烈日粘在一道道開裂的泥土地上,讓人覺得十分壓抑,不知不覺地加快了腳步。

「草,我家塌了!」李燁遠遠瞧見自家父母站在路邊,麵前是一堆碎瓦片。

桑音音和桑淮連忙朝自家望去。

這一望,兩人的心底都是一沉。

他們家的房子塌了一間。

「你倆怎麼回來了?」桑楠臉上都是灰撲撲的泥土,手裡拿著個鐵鍬,正在一塊塊往外弄磚。

桑淮哀嚎一聲,「是我倆的院子塌了嗎?」

「對。」

聽桑楠把話說話,桑音音也有些哭笑不得。

桑家的磚瓦院一共三間,還有一間專門用來收稻子的倉庫,結果都沒塌,隻塌了桑淮和桑楠住的那一間房子,更離譜的是,他們院子的圍牆都還是好好的。

陸玲月見狀氣的要死,把桑爸爸呲了一頓,原因是當初全家就隻有桑楠他們那一間房是桑爸爸找熟人幫忙蓋的,價格還不便宜。

現在一看,肯定是當初被熟人坑了,偷工減料。

但現在地震了,那人平時在鎮裡,現在想去找人家負責也不太現實。

而桑淮他們那間房子塌了、幾個鄰居家的房子也塌了的後果就是,鄰居紛紛來借住,而桑家那兩間小房子根本沒辦法住下這麼多人。

「玲子,這次真得要麻煩一下你了,我看這天不錯,到時候我們就在你家院子裡打個地鋪就成了。」李大狗他婆娘,陸金桂如是說。一邊一個身材高挑、有點瘦弱的中年女人也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們家可能也要過來住兩晚,我們的院子地上都是磚頭,清理出來恐怕還要一段時間。」

女人叫陸紅梅,是李二狗的老婆,性子比較冷一些,說話斯斯文文的。

她和陸金桂是表姐妹,嫁給了李家兩兄弟,和陸玲月的關係也很不錯,平時不怎麼喜歡麻煩人,倒是經常給桑家幾個孩子帶好吃的,現在一開口,陸玲月也拒絕不了,隻好暫時答應了下來。

李燁苦著張臉,問桑淮借了雙手套,苦逼地回家跟著爸媽和哥哥一起翻磚頭,把一些能用的東西和值錢的東西都翻出來。

桑音音也沒閒著,跟著家裡人清點物資、嘗試聯絡救援、收拾東西,跟著桑淮拿了不少附近鄰居可能用到的東西在村子裡來回晃悠,幫一些認識的叔叔嬸嬸清理挖廢墟時不小心弄出來的傷口。

大約中午的時候,村子裡響起了敲敲打打的嗩吶聲。

一支披著白麻、胳膊上帶著黑紗的隊伍拿著招靈的白帆,從村子東頭開始繞著村子走,後頭跟著幾個神情麻木的小孩子,每個人懷裡抱著一筐黃紙,走走灑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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