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顆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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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的指尖被輕咬,桑音音脊背一麻,好不容易恢復一些的力氣又被頃刻間抽走了。

她長睫用力抖著,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聶根在說什麼——

欺負他的大根。

她什麼時候欺負他的大根了?

這人真是蠻不講理,她明明隻是在他胳膊上寫字而已……等等,難道她剛剛寫字的地方……

意識到什麼,桑音音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停了一瞬,緊接著齊齊往臉上湧,幾秒之間臉頰就染上了一片緋色,又尷尬又羞恥,耳朵都快紅透了。

難怪她剛剛感覺寫著寫著就覺得很不對勁……

「怎麼不繼續寫了?」

聶根氣息淩亂,握著桑音音的手,指腹在她細嫩的手腕上故意用力摩挲,「是不是哥不夠讓你滿意,得鐵根來才行?」

桑音音:「……」

她想反駁,偏偏身體還在僵直著,隻有唇瓣被迫輕張,無法吞咽,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聶根挨個咬過她的十個指尖,惡狠狠地問,「以後還跟鐵根牽手麼?」

他沒等到桑音音的回答,鬆開了一直鉗製她下頜的手,在她雙唇緊閉之前附身口勿了上去,一寸寸用氣息覆蓋掉一切屬於鐵根的痕跡。

桑音音能感覺到他是真的醋狠了,也快瘋了,盡管這個口勿依舊溫柔,卻不像以前那般蜻蜓點水,反倒像霸道而肆虐的山風。

她就像被卷到半空中拚命舒展也難逃一劫的野花,被糾纏著攪碎,連呼吸和汁液都被一同收繳霸占。

聶根壓著她親了一會兒,又開始咬她的唇,粗糙手掌摟著她的後背,一副今天就要把她親死在這裡的架勢。

桑音音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呼吸,隻能靠他投餵空氣,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眼窩處不斷滑落下淚珠,再落進烏黑的發間。

不知過了多久,她雙手終於從僵直的狀態中解脫了出來,掙紮著去砸聶根結實的後背,試圖讓他放過自己。

雙眼上橫住了一隻大掌,聶根又狠狠親了她兩口才勉強放過她,呼吸噴灑在她頰邊,全是藏不住的情意。

他的尾音喑又繾綣,「音音,我好想你,想你想到快要瘋了。」

直白的情話順著耳際擦過,桑音音渾身一個激靈,原先那些因為方才他太過霸道的口勿而升起的羞恥和氣惱一下被賭在了心口,說也說不出,恨又不舍得。

一顆顆溫熱的液體順著聶根捂住她眼睛的指縫中落下,像是滾燙的淚珠,落在她睫毛和眼皮上,帶起一陣難言的酸疼。

桑音音徹底沒脾氣了,她不再去打大反派,而是輕輕攀上他的脊背,回應道,「聶根哥,我也很想你。」

雖然他們沒有分開多久,她其實也沒多想他,但氣氛都到這裡了,聶大根都哭了,她不回應一下好像不太合適。

不料她話音落下,聶根卻冷哼一聲,「一醒來就打我,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桑音音:「……」

她覺得這人簡直強詞奪理,翕動著發疼的唇,無語道,「那聶根哥你說,我要怎麼樣才算想你?」

聽到這話,聶根身後九條毛茸茸的銀色大尾巴不停搖晃,像是斟酌了半天,難為情道,「叫、叫我……」

他沒說清楚,桑音音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猶豫地喊了他一聲,「老公。」

聶根渾身過電一樣的一顫。

他紅了臉,也紅了眼,瞧著她瑩白的肌膚在大紅嫁衣的襯托下柔軟細膩,努力維持著身為淵山山神的鎮定。

聶大根矜持地頷了頷首,對這個稱呼很滿意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故意冷著臉,打算聽她說很多甜蜜的話。

奈何桑音音並不接茬,隻怕他說話不算話,軟聲道,「老公,你把我眼睛捂疼了,能不能把手放下來?」

聶根:「……」

他黑了臉,腦袋上一對銀色的三角耳氣的一會兒疊成飛機耳,一會兒糾結地趴在腦袋上,上頭細軟的銀白色絨毛被風吹散,像手感極佳的毛絨綢緞。

聶根燦金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桑音音,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把耳朵和尾巴都收起來。

他等了片刻,待自己的一切都恢復成了正常人類的模樣,才鬆開了捂著桑音音眼睛的手。

視線終於恢復,桑音音迫不及待地睜開了眼,一眼就看見了半跪在水晶床上,渾身狼狽的聶根。

——他穿著成婚時男子的大紅色新郎禮服,但身上的衣料不知為何破破爛爛的,像幾個布條掛在身上,微風一吹,大片麥色的漂亮肌肉就露在了外麵。

他褲子也沒好好穿好,帶著假肢的那條腿半跪在水晶床上,筆直修長的右腿立在地上,方才被她剝開的綢緞歪在一邊,活像野獸身上隨便披著的一塊破布。

聶根還變得陰鬱,整個人氣急敗壞的。

也不知道這兩天他腦補了些什麼,原先英姿挺拔的俊臉上沒了以往寥寥的開朗,狹長濃黑的眉眼下,多了兩道晦昧深黑的陰影,讓他本就立體的五官更加深刻。

他眼尾泛著紅,幽暗的瞳仁裡倒映著她的眼睛,靠近眼瞼的臉龐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傷口,一點點往外滲著血,混合他出了一身的滾燙汗珠,遮掩過左耳閃閃發亮的心形耳釘,有種即將破碎的美感。

桑音音盯著他殷紅性感的唇珠,努力擺動發軟的月要肢坐了起來,抬手隔空虛碰了下他眼瞼下的傷痕,「聶根哥,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以前的大反派雖然不太講究,可卻是很愛乾淨的。

除了剛開始和她不太熟的時候,男人穿了幾次褂子牛仔褲,之後他就越來越在意自己的形象了,正裝每隔兩天就換一套,要麼就換成時髦的穿搭,耳釘也是經常換新的,哪怕沒有那個條件也要在她麵前打扮的酷酷的,這麼狼狽的出現在她麵前,這還是第一次。

聶根聞言先是低頭看了眼自己現在的尊榮,再看看了眼桑音音臉上的笑意,氣的俊臉扭曲。

但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朝她挑了挑眉,「你要是不喜歡,那哥全脫了?」

桑音音:「……」

她假裝沒聽懂聶根在說什麼,半坐起來想下床,這才發現自己腿上看起來好好的裙子一動就漏風,別說跑路了,就連下床走兩步都有種馬上就要散架原地脫落的可能。

最可怕的是,她怎麼感覺綢緞裡衣後麵的係帶有點鬆了?

綢緞散落的觸感過於明顯,可桑音音又不好意思直接提出來,隻好一邊往回躺,一邊假裝撓癢癢,試圖把結係緊一點。

聶根見她又往回躺,以為她哪裡不太舒服,忍住了那些難捱的情愫,啞聲道,「音音,餓不餓,哥去給你弄點吃的。」

他像是完全無視了自己忍飢挨餓到流口水的大根,轉身要往雲霧深處走。

桑音音連忙一手拉住了他,一手緊張地擺弄身後越來越散的綢緞,「聶根哥,我不餓,我們現在在哪,要不你帶我回家吧?」

她剛剛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觀察過四周的環境了,現在大約是下午四五點,高山之上雲霧繚繞,天光正好,氣溫也有點偏冷,是恰好睡在羽絨被上不會感覺到熱的溫度。

聶根像是把她帶到了一處最高峰,一處兩百多平的空地上,他搭建的窩巨大,目測有六七十平米。

窩的邊緣蜿蜒起一些用樹枝和藤蔓編起來的半遮擋物,遮擋在了水晶床的上方,像是為了避雨而設計的,可又不是完全遮擋,隻要稍微往前一抬眼,就能看見大片明亮而浪漫的天空。

偶爾有形狀各異的流雲掠過,像一雙雙好奇的眼睛,莫名有一種很可能會發生一些羞恥y的感覺。

聶根聽見她的話,語氣充滿了危險的意味,「你想回家?」

桑音音連忙找補,「我想回和你在一起的家。」

聶根這才挑了挑眉,轉身坐在床邊,「過來,哥抱你回去。」

他當時是用獸形將她背上來的,為了不露餡,還弄了一條窄窄的吊橋出來,桑音音怕高,光靠她自己肯定回不去。

聶根有心在吊橋上嚇她一下,懲罰一下她對鐵根的毫無防備,可一看見她纖細的足,柔軟的眼,發狠的言語頃刻間就溫柔了起來。

桑音音朝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說了聲好。

她一手維係著身後的紅繩,一手趁著軟絨,一點點往大反派那邊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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