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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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驟然的一拳幾乎用了所有的力氣,饒是陳宴理反應足夠快,立刻偏過了頭,仍是無法躲避。

有那麼一秒,視野裡是搖晃的,漆黑的,緊接著右側臉頰傳來劇烈的疼痛感,陳宴理往後退了幾步,撞到了身後的牆壁,砰地一聲悶響。

陳宴理努力平復情緒,態度也變得強硬。

「薛裴,你現在不能進去。」

他擋在門前的舉動,以及脖頸處顯眼的抓痕,在薛裴看來,更像是欲蓋彌彰。

薛裴臉上一片陰翳,暴怒中的他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動手將他推開,幾步就走了進門。

陳宴理在身後怒喝:「薛裴!」

皮鞋踩踏地上的玫瑰花瓣,發出的聲響如同密集又急促的鼓點,但越靠近臥室,薛裴反而走得越來越慢。

膽怯、恐懼、甚至是退縮,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了不敢麵對的事情。

他在心裡祈求。

不能是她。

裡麵的人一定不能是她。

可惜上帝沒能聽見他心中的禱告。

站在門口的這一刻,薛裴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

如果說在來的路上,他還懷著一絲的希冀,那麼在走進臥室看到這一切時,他已經瀕臨崩潰與絕望。

昏暗曖昧的燈光,滿地的衣物,打開的避/孕/套包裝,床單淩亂不堪,一切都昭示著剛才這裡發生過什麼。

朱依依臉上有著異於尋常的潮紅,尚未褪去的情潮還停留在眼中,散落的頭發有幾縷黏在臉頰,雪白的被褥覆蓋著她的身體,但那肩頸處是刺眼的口勿痕,一路蜿蜒至月匈前。

他終於明白什麼是剔骨之痛。

如同從身上硬生生剜下來一塊肉,那塊肉還連著骨頭,鮮血淋漓,疼得人無法喘息。

看到出現在門口的薛裴,朱依依有些恍惚和茫然,她眉頭皺了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本能地感到了難堪,抓緊了身上的被褥。

陳宴理最先反應過來,再不復剛才的紳士氣度,他冷著臉立刻把臥室的門關上,遮擋住他的視線。

當底線被侵犯,他自然沒必要與薛裴客氣。

他話中有話:「原來你有窺探別人私生活的習慣。」

「你對她做了什麼!」

薛裴攥緊了拳頭,手腕上青筋凸起,雙手揪住他的衣領。

「我們是男女朋友,自然是做我們該做的事,」陳宴理把他的手拿開,輕笑了聲,「我想,這應該和你無關。」

這句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鬱氣結在月匈口,薛裴覺得全身的血液像是在倒流,頭疼欲裂。

這是一個噩夢般的夜晚,薛裴覺得這肯定是一場噩夢,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讓這個夢醒過來。

陳宴理:「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薛裴冷笑:「朋友?」

這挑釁的話讓薛裴冷峻的臉上隻餘猙獰和暴戾,拳頭如暴風驟雨落下,沒有任何分寸和餘地。陳宴理這回沒有退讓,終於還了手。

或許人類本能裡就有嗜血的天性,一經激發,就無法收場。

留聲機應聲倒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唱針不再動彈,正在播放的《亞麻色頭發的少女》就此終止。

這個夜晚被撕開了一個口,空氣裡隻剩下濃重的血腥味。

得以喘息的瞬間,陳宴理質問道:「薛裴,你有什麼立場做這些事!」

薛裴的拳頭停了下來。

「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依依已經不喜歡你了。」

這後半句,陳宴理一字一頓地說著。

身體上所有的疼痛都沒有這一句話致命。

他有片刻的茫然,似乎在給自己找一個名正言順的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片刻後,他想到了答案,薄唇彎了彎,眼中隻剩瘋狂與偏執:「那又怎麼樣,我愛她就夠了。」

陳宴理抹掉唇角的血,忽而感慨道:「薛裴,你真的瘋了。」

哢噠一聲,臥室的門打開,朱依依已經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客廳早已是一片狼藉,所有浪漫夢幻的布置,現在全都毀了,還沒來得及品嘗的蛋糕掉在地上,奶油四濺。

不知怎麼,她莫名想起了她訂婚宴那天,也是一樣,在她離幸福最觸手可及的時候,在她以為馬上就能圓滿的時候,都會出現意外。

然後從那一天起,再也沒有一天平靜的日子。

薛裴手上還沾著血跡,想要伸手去拉她,卻被她躲開了。

「依依,跟我回家吧。」薛裴硬是擠出了一個笑容,聲音卻是沙啞的,還有些哽咽,「叔叔阿姨都很想你,我買了明天的機票,我和他們說好,我來接你一起回去的。」

朱依依像是沒看見,也沒聽見,沉默著走到櫃子前,彎下月要,她剛來第一天出去玩磕到了腳,那天找東西的時候她記得這些醫藥用品好像就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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