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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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不亮,薛嬋起身正欲去練劍,現在沈金玉已死,她便不必再每日叫著裴硯寧同去了。

可是她剛起身準備去廚房洗把臉,就看見穿戴整齊的裴硯寧站在那兒,對她笑著道:「妻主,快來擦把臉罷,要去練劍了嗎?」

「」薛嬋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怪異感,她伸到半空的手僵直了一下,從裴硯寧手中拿過帕子時,還在想,這上麵會不會沾著什麼毀容之物?

疑心地聞了聞,發現並無異樣後,薛嬋才敢往自己臉上貼。

「妻主。」裴硯寧見她擦完,從她手中接過帕子,「回來的時候,早飯是想吃葉兒粑還是喝粥?葉兒粑的話妻主想吃甜的還是鹹的?喝粥喜歡小米還是稻米呢?」

「呃。」薛嬋遲疑了一瞬,「隨你罷。」

「啊,那妻主要帶上我同去嗎?」裴硯寧眨眨眼。

他今日穿了新做的衣裳,惹得薛嬋多看了他好幾眼,裴硯寧是很了解自己身形優勢的,他做的衣服很襯他的身段,簡簡單單的款式,嶄新的水青色卻叫人眼前一亮。

他原來稍作點飾,就可以變得這麼好看。

「不必,沈金玉已死。」薛嬋拒絕了他。

裴硯寧點點頭,「那我做好飯等著妻主回來。」

「嗯。」薛嬋點點頭,提著劍飛快地走了。

她有一種感覺,總覺得今日裴硯寧看她的眼神格外不同,一時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同,嘶,那塊擦臉帕子不會真的有什麼問題罷?

看著薛嬋飛一般的背影,裴硯寧輕輕一笑,哎呀,她真可愛,他不過稍加示好,她就這般不好意思地逃走了,從前該是多麼純情的女人呀。

嘶。

裴硯寧皺著眉,彎下身揉了揉自己的腳,昨兒回來後貼了一貼膏藥便不怎麼疼了,沒想到下了地後還是這般難忍,不知他這腳踝究竟要疼到幾時。

到達聽泉後,薛嬋很快將早上發生的事拋諸腦後,她如今已然能用柳枝劈開流水,想必用此鐵劍震起千浪也不是什麼問題!

基本功練得差不多之後,便是輕功的部分了。

薛嬋一人立在瀑布源頭往下看,忽然想起幼年初學輕功時,師父騙她說懸崖上有朵七色蓮,薛嬋按捺不住前去觀看,然後毫無防備地被師父從懸崖上推了下去。

然後在竹屋裡躺了七天。

憶起往事,薛嬋淺一勾唇,心道現在下麵全是水,倒是對她修習輕功大有助益,薛嬋目光一凜,握緊手中之劍,毫不猶豫從瀑布上縱身躍下。

·

思來想去,裴硯寧還是決定做葉兒粑吃,他準備一碟糖水蘸料,一碟醬油蘸料,豈不是可以鹹甜兼顧!

等他一瘸一拐蹦蹦跳跳地蒸好米,再把米包在葉子裡,隻等著薛嬋回來後再回鍋蒸一下。

做完這些,裴硯寧覺得自己腳踝真是撐到了極限,他顫顫巍巍挪到門邊,扶著門框坐了下來。

真疼啊,方才動了動,好像更疼了。

他硬生生在門口坐了一個時辰,坐到屁股都疼了,腿也麻了,才瞧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拎著兩桶水走步如風地回來了。

「怎麼坐在這兒?」薛嬋看他一眼,才想起裴硯寧有腳傷這回事,他怎麼有傷還出來做飯?

「我」裴硯寧正想嚶嚶地委屈一聲自己的腳疼,跟著他就整個人被薛嬋抱了起來。

女人剛剛練劍完回來,身上熱切得很,月匈口的心髒怦怦跳得強烈,幾乎要撞到裴硯寧身上去。

他一下子緊張起來。

生平頭一回,和一個女人的身體接觸中,他不必再去害怕和擔心疼痛會接踵而至。

「別亂跑。」薛嬋抱著人回了臥房,把他塞到床上後不忘囑咐一句,然後去廚房準備吃食。

裴硯寧默默瞧著她離去的背影,眸子亮晶晶的。

回到廚房,薛嬋看見裴硯寧已經用盤子裝好了葉兒粑放在坐著水的鍋裡,中間隔著一個篦子,便生起火再蒸一下,好讓裡麵的糯米充分吸收到芭蕉葉的葉香。

旁邊還放著一黑一白兩個碟子,想必就是蘸料罷。

做好一切,薛嬋端著飯食上了桌子,然後又將裴硯寧接了過來,道:「吃罷。」

裴硯寧麵上還泛著幾分歡喜的紅暈,率先看了一眼薛嬋拿過來的蘸料,心想,啊,她原來喜歡吃鹹口的東西。

然後裴硯寧剝開一隻葉兒粑,夾著蘸了下那碟黑色蘸料放進嘴裡。

「嘔呸呸呸!!這是什麼!」裴硯寧僅僅咬了一口,就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個乾乾淨淨。

薛嬋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問:「怎麼了?」

「」裴硯寧似乎覺得方才他的行徑實在是有些失態,輕咳了一聲又恢復了完美狀態,指著那碟蘸料柔聲道,「它的味道怪怪的。」

薛嬋挑了下眉,「我看灶台邊上放著兩個碗碟,不是蘸料嗎?」

裴硯寧點點頭,「是蘸料沒錯呀。」

難道是那醬油放得壞掉了不成?可那是剛買不久的啊,該死的奸商!

裴硯寧凶巴巴掃了眼那碟蘸料,嘴裡那股子怪味實在讓他十分不爽,他道:「隻好把白色的那碟蘸料端過來吃了,妻主。」

薛嬋「哦」了一聲正想起身,然後愣住了。

「那兩個碗碟裡的東西不是要摻到一起嗎?」

聞言,裴硯寧也愣住了。

「你、你把那兩個東西倒在一起了?」

薛嬋扌莫了扌莫鼻子,不知為什麼有些局促,「我確實。」

「」裴硯寧一下子握緊了雙拳,一時間千言萬語匯聚心頭。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說薛嬋提前嘗一下呢?

怎麼會有人把糖水和醬油混在一起吃?

或者她開口問問呢?

「啊妻主。」他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努力將口中那股糟心的味道壓了下去,微笑道,「那個一碟是糖水,一碟是醬油,放在一起味道難免欠佳。」

「我再去弄一份。」薛嬋起身便走。

重新弄回蘸料以後,兩人終於平安無事吃完了早飯,裴硯寧看著薛嬋自覺起身拿了碗碟去洗碗,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誰家夫郎做成他這樣,成日什麼也不用乾。

然而小半個時辰後,薛嬋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進來了。

「這是什麼!」裴硯寧捏住鼻子,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他怎麼忘了,那日在百草堂裡是抓了藥的。

「一日要喝三頓。」薛嬋遞給他,無視裴硯寧緊皺的眉頭和不可置信的眼神,目光涼涼地站在原地,一副要親眼看著裴硯寧喝完才肯離去的樣子。

裴硯寧抿了下唇,救命,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傷了腳要喝藥啊?他真是後悔死那日一時想不開逃跑了。

然而藥很貴,裴硯寧不想浪費,他深吸一口氣,捏著鼻子咕嘟咕嘟全喝了個乾淨,苦得他差點原模願樣給吐回去。

「不錯。」薛嬋稱贊一句,端著碗走了。

希望這藥真的能對他的病有些效用罷。

水!!他需要水!!

裴硯寧門口望穿,難以置信薛嬋出去後竟然再無回來的打算。

喝完藥不是該吃一顆蜜餞嗎?縱是沒有蜜餞,為什麼連口水都沒得喝?

他快要苦死了!

裴硯寧一忍再忍,心想不就是一點苦,忍忍便過去了,可是忍耐的結果便是,他愈發覺得惡心了。

他動了動,正準備下床自己找水喝,沒想到薛嬋行動如風,他剛挪下了床,就被薛嬋一手撈了上去。

「別亂跑。」薛嬋皺眉道,他怎麼回事,好像一隻不受控的小動物。

「我、我有些口渴。」裴硯寧麵露渴望。

「可你剛喝了碗藥。」

藥就是水,怎麼會渴呢?薛嬋篤定裴硯寧目的不純。

那能一樣嗎?誰人喝藥如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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