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鬥折蛇行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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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裡,師傅師娘與剩下的師兄弟圍坐一圈,那些普通弟子在旁邊搭了兩處火,十幾個人一堆。

我掃了掃,我們竟然隻剩下不到四十人,我的心裡突然一陣的心酸。

我們坐下後,師傅朝我們點了點頭:「好了,人到齊了,開始吃飯吧。」

小師弟受了重傷沒有來,師傅說人到齊了指的是現在還能走動的弟子,但是我們卻沒有心思吃飯,一個個低著頭。

以往在門派飯堂裡,師傅也是這樣說,那時候我們近百人,師傅說完話之後,飯堂裡總是會一陣的哄搶,嬉笑聲不斷傳來。

但是此時,我們卻沒有了那種氣氛,反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涼味道。

人真的到齊了麼?

此時,師娘說道:「都吃點飯吧,沒了力氣怎麼為死去的弟子報仇?」

大師兄也附和道:「來來來,各位師弟,咱們多少吃一點,吃飽了才有力氣。老二老六,來,吃塊肉。」

我們中間架子上穿著一隻小野豬,金色的油正滴在火中出滋滋的聲音,此時,大師兄遞過來一塊肉,並朝二師兄和我使了個眼色。

我與二師兄會意,抓起那塊肉就啃了起來,不過說實話,這野豬肉烤的正好,不油不膩,香脆適中。

見我們動起嘴,其他師兄弟也都跟著吃了起來,甚至有幾個普通弟子已經在狼吞虎咽。

這種情況下千萬不能散了人心,不然的話,鐵劍派就真的完了。

見師弟們吃的正香,我不由得放下了手中野豬肉,師傅給我的大補丸藥力已完全作,全身暖洋洋的,四肢漸漸恢復了力氣,同時心裡對懷中的木盒更加好奇,裡麵會不會也是大補丸之類的藥丸。

草草的吃了點東西,我以身體不適告別了師父師娘。

回到了後院佛堂,關上門之後,我便迫不及待的拿出木盒。

這木盒上依舊殘留著那一絲幽香,惹得我心頭直跳。這木盒不知道是用什麼木材製作,並沒有多少重量,捧在手裡很輕。

小心翼翼打開木盒,一股濃重的藥味傳來,我看了看裡麵,果然也是一顆藥丸。不過這顆藥丸跟大補丸卻是有些不一樣,這顆藥丸比大補丸整整大了三倍之多,而且上麵的藥色更加渾厚。

這女子是魔教中人,一定錯不了,不然她怎麼會叫那魔女為何姨?而且從目前的情形看來,魔教中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師傅說的那樣凶殘無情,不然他們也不會想著來支援兩狼山,這女子更不會送我這顆不知名的藥丸。姑且不說這顆藥丸有沒有毒,單單這份知恩圖報的心腸就很難得。

第一次,我的心裡對魔教之人有了一絲好感。

不過,我心裡還有些事情不明白,這個女子是怎麼知道我放走了何姨的?我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就連潘長龍、路徑安這樣心思縝密的人都沒有察覺到,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呢?倘若當時她湊巧在場,又為什麼棄何姨不顧,把她獨自丟在高地上?

不對!我心裡猛然一跳,當時這女子必定不在場,但是一定有另一個人在場!

鬼影手斬情!

一定是他,錯不了!

我放走何姨時,他極有可能就在高地附近某處,但是何姨很不幸,被巡邏弟子現並將其帶回。駐紮在兩狼山下時,外圍巡視弟子為兩人一組,分別由金刀流派和拳宗各出一名弟子,這也就能解釋為何死去的隻是他們兩派的兩名弟子。那兩名弟子一定是斬情殺掉的了。

但是下一刻,我就否定了這個猜測。

那兩名弟子是被吸血老妖殺死,這麼推測的話,那麼斬情就是吸血老妖了,這完全不合邏輯,看他英俊的模樣也不像那種嗜血殘忍的人。

腦子裡混亂一片,隱隱的有些疼。

合上木盒,我有些茫然,有些事情終歸是我這樣的小人物不能理解的,也輪不到我去刨根問底,徒勞傷神之時不免有些多管閒事。

這時,大師兄他們幾人走了進來,與我坐在了一起。

大師兄撿了根樹枝挑了下火,道:「老六,現在傷勢如何了?」

我笑道:「恢復的差不多了,謝師兄關心。」

大師兄道:「那就好,待會你早些休息,今天就由我們來守夜好了。」

大師兄很照顧我,從我第一天加入鐵劍派時就一直把我當做親弟弟一樣看待,對待其他師兄弟亦是如此,所以我們都很敬愛他。

我心裡一陣的溫暖,轉念又道:「對了,大師兄,我們現在何處?其他門派現在又是什麼情形?」

大師兄道:「我們現在沅州,往東走數日便會到達衡州,再走十數日便會到達福州了。」

兩狼山位於辰州腹地,而辰州與沅州接壤,中間隔了百裡距離。一日一夜裡,師兄他們竟然趕了百裡的路,並且還護送著我和小師弟。

我心裡說不出的酸疼。

此時,二師兄嘆道:「其他門派也好不到哪裡去,金刀流派弟子死光了,隻有斷師叔一人逃了出來,潘長龍也死了,鐵掌幫隻有少部分弟子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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