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矢石之難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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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師弟半信半疑道:「六師兄,真的麼?師傅的大補丸真的有這樣神奇?」

我突然有些臉紅,心跳又開始加跳動,道:「嗯,真的。這次師傅煉製的大補丸很特別,是專門用來對付魔教壇主的,誰知被我倆吃了。」

小師弟興奮道:「我就知道師傅最厲害,那些什麼壇主啊酒上老道啊癡情啊什麼的,怎麼能和師傅相比,哼哼。」

我一陣的無語,沉聲道:「不過,小小,師傅他曾告訴過我,不讓我將此事告訴第三個人,連師娘都不能告訴,否則的話我們鐵劍派將會有大難!你懂我的意思麼?」

小師弟臉色忽然嚴峻起來,用力點了點頭,生怕有人知道一樣小聲說道:「放心吧六師兄,我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我突然想笑,但還是忍住了,腦子一轉,又道:「除了大補丸,師傅還傳我一套口訣,等到你病好了,我便將這套口訣傳給你,到時候你一念這套口訣,你就會有我那樣的身法了。」

小師弟大喜,叫道:「真的?!」接著突然皺起了眉頭,臉色又變得煞白,他這一叫又牽動了傷口,但還是興奮地小聲說道:「那好,等我傷好了,六師兄可不許耍賴。」

我看著小師弟,同樣用力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泛出各種情緒,有關心,有不忍,還有同情。盡管我答應他,但是一點底氣也沒有。

草草的跟師兄弟們吃完飯,師傅帶著大師兄二師兄去了月湖山,身上帶著陽才真人的傳信,要到傍晚才能回來。臨走時,師傅囑咐我們,務必要保護好陽才真人,不要讓魔教趁虛而入。

我們師兄弟原本十三人,兩狼山一戰還剩下六人,師傅又帶走了大師兄和二師兄,小師弟不能下床,看守陽才真人的任務就落在了我和七師弟九師弟身上。

本來想著從普通弟子當中找來兩人輪流看守,但是師娘不同意,隻好由我們三人和張旭德輪流來守在陽才真人門外。

晌午過後,客棧裡清閒下來,隻有寥寥的幾個過路人進來吃了些飯,又起身離去。

我與七師弟守在陽才真人門外也不敢亂走動,生怕陽才真人呼喚不到人。而我卻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開天紙卷和紙卷上消失的小人圖畫。

樓下,客棧門口出現幾道人影,三男一女,四人徑直走進客棧,尋了處角落坐了下來。

七師弟看著那女子,笑道:「師兄,你看那女子身段真好,走起路來左搖右晃的,真好看。」

我瞪了他一眼,道:「不要胡鬧,小心師娘責罵。」

我嘴上這樣說著,眼睛卻看向樓下四人。

那女子確實婀娜多姿,一身麗裝打扮,臉上塗著濃濃的胭脂水粉,一看便知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她身後立著的三名男子,一定是她家護衛了。

我瞥了一眼就沒去再看,沒興趣。

回想起這幾天身體的異狀,我實在不敢去想一件事,那就是我會不會中了巫蠱?

想起巫蠱我就頭皮麻。

我曾經聽閩侯縣的老人們說起過巫蠱,巫蠱不是一種武功,而是一種非常殘忍的詛咒,傳自苗疆,很早以前就出現在中原武林了。所謂巫蠱,便是將蠍子蜈蚣之類的毒蟲放在一起飼養,讓它們彼此以自身的毒性撕咬對方,到最後活下來的才是毒性最強的毒蟲,也被稱為蠱。

蠱一旦碰到人血就會瘋狂的撕咬體內血肉並在人體內產下後代,輕鬆一點的會直接被毒死,嚴重的則體內長滿毒蟲,最後被毒蟲啃噬而死。

施術者往往下蠱很巧妙,可以在飯菜裡下蠱,也可以在物件上下蠱,人隻要吃了飯菜或者碰了那物件,就會中蠱,讓人防不勝防。

總而言之,巫蠱就是一種非常邪惡術法!

而我碰了那開天密卷,結果開天卷上那七個小人卻不見了蹤影,這不正是和巫蠱之術大同小異嗎?

想到這裡,我便隱隱覺得有無數個小人正在我的血液裡遊盪者,身上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開天卷被放了很久,被我拿出來後見了光或者空氣,卷上的圖畫消散掉了。

仔細想一想還真有可能,古墓裡被挖出來的麵容完整屍骨,被擱置幾天不也會慢慢變得乾枯麼?

但是我此刻卻更相信前者,畢竟巫蠱那玩意才是最要命的。

此時,樓下傳來一聲嬌喝:「你要做什麼?!」

我心裡奇怪,向下望去,卻見客棧裡又來了五人,正盯著粉裙少女嬉笑,掌櫃和店小二已遠遠躲了開去。

一名執絝子弟衣衫鬆垮,半靠在桌子上,笑嘻嘻的看著那名粉裙女子,道:「張大小姐,你我早晚會成為夫妻,你為何總是對我愛理不理呀?」

那粉裙女子冷冷說道:「誰要嫁給你這無賴,爹爹答應了,我可沒有答應。」

我一怔,不覺多看了那女子幾眼。這女子雖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骨子裡卻是這般倔強。富家子弟中大都是嬌滴滴多柔弱,但是她卻不同,隱隱看得出還有些武功底子。

那青年道:「這可由不得你,我家的聘禮,你爹爹可是已經收下了的。」

那女子臉上露出厭惡,道:「他收了你家聘禮,你將他娶回家就是,我可沒有收你的聘禮。」

我不禁失笑。身邊七師弟「撲哧」一聲,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可是這一聲卻被樓下那兩幫人聽見了,紛紛抬起頭來看著我們,那女子更是好奇的看了看我們的衣服,又看了看我們手裡的劍。

那青年沉喝一聲,道:「誰在那裡,給老子滾下來。」

我嗔了七師弟一眼,怪他魯莽。

七師弟縮了縮腦袋,不敢看我。

但是我卻不能容忍那青年,抱著劍笑道:「人家不願意嫁你,你又何必為難這位姑娘呢?」

那青年上下打量了我幾眼,道:「你是什麼人!」

我學著他的模樣,半個身子倚在欄杆上,道:「我就是我了,還能是誰?」

那青年身後一人喝道:「敢這樣跟我們少爺說話,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衡州城誰人不知我家少爺震彪的名頭,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不由一笑,道:「我不家少爺是誰,他就是他,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震彪沉聲道:「那你們為何在那裡偷聽,聽見就聽見了,還要笑出聲來。」

我心裡有些不快,道:「怎麼?這衡州城裡還不讓人笑了?你剛才不也是對著那姑娘笑了麼?」

真是豈有此理,這震彪未免太霸道了些。

震彪的臉色有些陰沉,道:「這是我與這小姐的私事,與你這野小子何事?」

他這句話卻讓我有些不爽,一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這樣的怨氣,耳中聽到的盡是些江湖小派無名小兒之類的冷嘲熱諷。此刻被他這執絝子弟又這樣說道,心裡實在有些惱怒,嘴裡說的話也帶了些冰冷:「你們的私事我不想管,但是鬧了這裡的清靜,我就要問上一問。」

震彪臉色陰沉,伸手朝後招呼了一下,道:「去將這小子的舌頭給我割下來!」

說話間,他身後已然有兩名精瘦漢子沖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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