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禁刀令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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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二走後,我們也不在此地停留,與百裡徒簡單處理了身上傷口之後,我們便出了木屋,冒雨向北趕路。木屋四周橫七豎八的躺著玄鐵門弟子的屍,草地上的積水已變成了血水。不知道馬千裡他們會不會回來將這些人的屍體抬走,不然的話,這些人又要成為林間野狗豺狼的腹中食了吧。

我們沿著小路不斷地前行,天仍很黑,雨也沒有停。我身上黏糊糊的,一身都是血,身上的幾處傷口疼得不行,頭也暈的厲害,但是現在卻不是停下來的時候,也沒有地方可以讓我們停留。林楠三人同樣一身狼狽,渾身泥濘不堪。

一路奔走,我滿腦子裡裝的盡是那金花大盜,隻覺得腦子裡淩亂不堪,任憑我想破頭顱,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疾走間,我偷偷看了眼詩琪。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樣子,但是她的一張蒼白的麵孔卻在黑暗中很顯眼,呼吸也有些不穩。先前詩琪與那沈兵打鬥時候受了內傷,來不及運功療傷便又跟著我們三個大男人冒雨趕路,她雙目亦失明,卻一直沒有落下。

也許她的臉上此時正緊鎖著眉頭吧?我心頭一疼,腳步緩了下來。

林楠四周望了望,呼出一口氣,道:「他們應該不會追來了吧?」

百裡徒也望了望身後,道:「很難說,誰知道暗地裡還有什麼人跟著我們。」

我默然無語。誠然,那朱二自郴州時候就已經暗中跟在我們身後,我們卻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玄鐵門一眾若非故意現身,恐怕我們在木屋那會兒仍兀自以為能安然度過一個秋雨之夜。玄鐵門為了玄鐵令定不會善罷甘休,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再次派人跟蹤我們。

我望了望四周,心裡不由得一陣陣的不安。

朱二已經離開,若是玄鐵門此時再追上來的話,沒有朱二的出手相救,恐怕我們四人都要死在這裡。

腦子裡混亂不堪,又暈又漲。我深呼吸了幾口氣,不再去想,道:「百裡大哥說得對。我們再往前走走,或許前方就有落腳之地。」

我轉頭看著詩琪,道:「詩琪姑娘,還能跟得上麼?」

詩琪道:「公子隻往前走就是,詩琪跟得上。」

她說話的聲音淡無**,但是我還是聽出了那一絲堅定之色。

心裡莫名的又是一疼,我道:「走吧。」

我們不再言語,再次往前趕路。誰知這一走硬是走了一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捉弄我們還是我們運氣實在太差,一路上我們並沒有找到避雨的地方,而且雨竟越來越大,天也越來越冷。每個人都是疲累不堪,四人當中我受的傷最重,中途我有好幾次險些摔倒,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休息時又怕玄鐵門會再次追來,又不得不繼續趕路。可謂是黴運追上了身,倒黴到了家。

這樣走了一夜,直到天色漸亮之時,我們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個小鎮,我們心中大喜,連忙加快了腳步趕進鎮子裡。

天剛蒙蒙亮,雖是雨天,鎮子裡的人已有不少人早早的出了門。我們也不知道找了家什麼樣的客舍,進了房間之後,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將衣服晾在一旁,我再也扛不住,倒頭便睡。

渾渾噩噩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我再次睜開眼時,天色再一次黑了下來。我揉著漲得疼的腦袋,坐起身身來,隻覺得渾身乏力不堪,似連抬手的動作都有些不支。

體內的那團氣不再遊走,沉在丹田處似乎在上下左右來回盪著,沒有了先前的活蹦亂跳的勁兒。我身體受了傷,它卻也好像受了傷一樣,感覺這團氣小了兩圈,散出的溫熱感也小了不少。我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受了內傷吧?想到內傷,我不禁想到了詩琪,她同樣是受了內傷。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穿上已經晾乾的外衣,綁好腳上手上的束帶,我提劍走出了房門。

客舍裡人不多,客舍夥計坐在門前,正悠閒地把玩著一塊軟玉,見我過來,他連忙笑道:「客官想必是餓了吧,要不小的去準備飯菜?」

我道:「你們客舍還有飯菜可吃?」

那夥計笑道:「回客官,我們客舍沒有吃的供給,但是對麵百鮮樓裡卻是有的,百鮮樓可是在我們青木鎮出了名的酒樓,客官想吃什麼便能吃上什麼,飯菜美味不說,價錢也公道。客官若是腹中飢餓,使喚小的即可。」

客舍隻提供過往行人住宿,並不供給食物。民間許多客舍為了生意紅火,便與坊間酒樓飯館討了個便宜,酒樓飯館之地供給吃的,客舍中間賺了個往來費,一舉兩得,兩家共利。鐵劍派在縣有房屋資產,其中便有客舍一間,客舍掌櫃便與鄰家萬福樓合火做這樣的便宜賣買,我曾經與大師兄去收租金時,便碰到過這等事情。

我點了點頭,道:「不知此處離衡州城還有多少路要走?」

那客棧夥計笑道:「衡州城距離此地很近,朝北走幾裡地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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