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進退兩難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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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飛刀上的布條,心漸漸沉了下去。

會是誰?

玄鐵門?好像不太可能,若是玄鐵門的話,直接找上門來就是,何必還要以飛刀傳書,也不可能是巨鷹門。

可是除了這兩個門派與我們之間有怨結,我想不出還有哪家門派與我們過不去。再或許不是門派中人。

我忽然想起齊福客棧裡遇到的那個背刀青年,難道剛剛撞我肩膀的人就是他?若是他的話,我倒是沒什麼好怕的,怕就怕不是他。不過若真的是他的話,他給我傳信又是什麼意思?還是說他現了玄鐵門的蹤跡,想要提醒我一聲?

我有些迷茫,到底會是誰呢?

若是不去,性命就會不保麼?隻是從布條上寫的來看的話,我看不出放飛鏢的人是否有惡意。

我將飛刀從牆上拔了出來,這飛刀入牆不深,隻是刀尖插進了牆裡,若是此人想對我不利的話,那麼他下手就不會如此的輕。

我握了握追影劍,此人是真的是想要幫助我們也說不定。他這麼做或許真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相告,或許知道玄鐵門的蹤跡以及那玄鐵令的下落。

腦子裡片刻間想了許多,權衡再三,我決定去那城南槐樹走一趟。城南外的確有一顆老槐樹,距離城門口不遠,我們來荊州城的時候,路經過那棵老槐樹。荊州兵強馬壯,守城士兵很多,若真的有危險,我也能及時跑回城中。

算算時間,此時也差不多快到子時了。

我穿好衣服,將追影劍背在後背,出了門來到客棧後房找了捆麻繩和木棒,出了客棧後門,沿著暗街巷道,向南門奔去。荊州城門關的很早,一旦關了城門,想進來的話隻能翻越城牆,而城牆足足有六丈之高,我如今內力使不出,隻能借助麻繩爬過城牆。

荊州城不比衡州城那般寬鬆,城中來回巡視的官兵有好幾隊,守衛很森嚴。城門已經關閉,可是城中並未宵禁,有錢的富家子弟仍在樓坊裡作樂,而尋常的百姓已經關門入睡。

我背上背著追影劍,還背著麻繩木棒,奔走在暗巷當中連我都覺得自己像是個賊。不過我走的是暗巷,巡視的官兵倒也巡不到這裡。

避開巡守官兵的耳目,我在暗巷中拐了幾個彎之後,來到了南麵城牆下。我將麻繩在木棒中間綁牢,對準那垛口猛的一拋,那木棒登時從垛口穿了過去,我再用力一拉,那根木棒正好橫著卡在兩個垛牆中間。

其實即使我的內力恢復的話,想要翻躍城牆仍是要靠繩子爬過去,體內那團氣運轉的時候,我縱躍的高度也就丈許,根本翻不過城牆。若是身體異變的話,或許能縱躍過去,可是我體內的那團氣已經停止運轉,正死氣沉沉的呆在丹田處,提不起絲毫的內勁。

小心翼翼的翻過城牆,我將繩子木棒收在城牆腳下,邁開步子朝那槐樹奔去。

那棵老槐樹距離城門不遠,半裡地的路,在一處小山丘腳下,我走了一會兒便遠遠地看到那顆槐樹。

距離老槐樹還有一段距離時,我停下了腳步,蹲在草叢中往那邊望去。

黑暗的夜裡下著雨,我看不清槐樹下有什麼,隱隱的隻能看清一顆高大的樹影。我在草叢中蹲了片刻,探著步子向那顆槐樹走去。

四周很靜,隻能聽到雨打綠草的聲音,淅淅一片。正當我快要靠近槐樹之時,忽聽一道很小的聲音從槐樹那邊傳來:「來人是誰?」

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我道:「那裡的人,你又是誰?」

現在我還弄不清對方是什麼人,還是小心點為好,若是我聽出聲音不對,我會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這時,那道聲音又傳了過來:「來人可是顧天?」

這聲音太熟悉了,可是我怎麼就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不是馬千裡的,更不是趙川書的,我隱隱覺得是一個跟我很熟悉的人說出來的。

我道:「正是在下。閣下是誰?」

忽然,一道身影從槐樹上跳了下來,那人落在地上之後便向我快走來。

我心中一冷,手搭在了追影劍劍柄上,隻待此人對我不利,我便拔劍刺過去。

誰知,那人還未到我身前,突地叫道:「老六!」

我身體猛地一顫,向前疾走幾步,與那人打了個照麵,竟然是大師兄!

黑暗中我看不清大師兄的樣子,但是這身架,還有那熟悉的聲音,不是大師兄還是何人?

我的眼眶登時就濕了。

大師兄跑到我身前頓了頓,猛地抓住我的肩膀,有些哽咽道:「老六,真的是你!」

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同樣緊緊地抓住大師兄的手臂,心裡有很多話想說,隻道是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隻匯成一句:「大師兄。」

心裡所有的疑惑顧慮統統拋開,隻想著把心裡所有的委屈都匯聚在手上,緊緊地抓住大師兄,再也不想鬆開。分開的時候不長,我卻是仿佛經歷了很多年。此時抓住大師兄的手臂,我竟突然覺得自己仍是鐵劍派的弟子,就好像一直沒有與師兄弟們分開過。

或許,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鐵劍派。

隻是一時的別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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