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真難吃啊(1 / 2)
章烈在渾天司工作超過十五年。
縱然再怎麼小心翼翼,依然會在許多地方殘留下氣息痕跡。
而如今這些氣息全都被提取出來。
包括和他相關的一些發絲,物品等也都被收集起來。
這些東西配合眾多的法器乃至技能,便可鎖定對方的位置。
感應羅盤就是其中的一種追蹤手段,也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追蹤手段。
憑借感應羅盤,消耗存儲的氣息,就可快速鎖定對方的位置——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但在今天,整整一個下午,將近五六個小時的時間。
他們遵循感應羅盤的感應,不斷進行追蹤,輾轉各個區域。
結果卻一直未能找到對方的所在地。
每當將要抵達一處新的地點。
感應羅盤就會提示下一個追蹤方向。
毫無疑問,章烈正在不斷的轉移位置。
或是在逃跑,或是在故意消耗他們的追蹤手段。
眾人對此心知肚明,卻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
對方身上攜帶著許多空間裝備。
現在又有高階超凡者站在一旁。
轉移起來簡直就是輕輕鬆鬆。
別看他們現在一直都緊追不舍。
但每次使用感應羅盤,都要消耗其中存儲的氣息。
一旦氣息耗盡,就隻能想辦法啟用其他的追蹤手段。
中間或許又會耽誤一些時間。
而時間恰恰是他們耽誤不起的。
誰也無法預料章烈會不會借此機會逃出天木市,乃至慶陽府。
倒不如說,這才是極有可能會發生的事。
因此,務必要趕在氣息耗盡之前抓到對方。
至少也要鎖定他的大概活動範圍。
晚上七點。
一行人坐在兩輛防爆車裡。
看著前方帶路的防爆車。
位於後一輛車裡的張振宇,眉頭緊皺,凝聲說道:
「這都找了五六個小時了,該不會今天找不到人吧?」
「找不到才是正常的,」錢濤放鬆的枕靠在座位上,「人家那邊都有高階的超凡者出手了,就算沒辦法完全遮掩蹤跡,一定程度上的乾擾肯定也是能做到的,按我的經驗來看,搞不好這一趟得追個三四天才有可能抓住尾巴,這還是一刻不停的情況下,一旦中間有所中斷,指不定就得從頭再來。」
說著,他看向車上的眾人,接著道:
「所以,我勸你們還是趁著這段時間養精蓄銳比較好,該吃吃,該睡睡,等到真要動手的時候,不至於兩眼昏花月要酸背痛飢腸轆轆,要是真因為狀態不佳而被敵人乾掉,以後恐怕都會被釘在恥辱柱上,成為各小隊教訓新人們的反麵例子。」
聽到錢濤描繪的那番景象,寒蒼小隊的幾名超凡者們紛紛為之驚覺。
薛巧巧卻是窩在後座上,打著嗬欠,有氣無力的對一旁的蘇墨說道:
「如果今天沒出這檔子事,恐怕我現在都在宴會上大吃特吃了,嗚嗚嗚,我的帝王蟹,我的澳洲龍蝦,我的佛跳牆……」
「行了,再說你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可別丟人了吧。」
蘇墨看著她那一臉饞相,整一個大無語。
他瞥眼看向窗外,總覺得外麵的風景似曾相識,碰了下薛巧巧的胳膊,問道:
「這地方是哪裡?怎麼感覺那麼眼熟呢?」
薛巧巧抬眸掃了一眼窗外,沒精打采的回道:
「能不眼熟嗎?這地兒我不久前才帶你走過一次。」
蘇墨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了,這是給王鈴蘭治病的那趟,沒想到竟然跑到了這裡。」
他扭頭看向薛巧巧,笑著說道:
「說不定這車在前麵向右拐,你還能趕得上王家的宴會呢。」
正說著,領頭的那輛防爆車過了路口拐向右邊。
蘇墨和薛巧巧互相對視,不由得麵麵相覷。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右邊這條路連的是盤山公路吧?王家莊園就在那座小山上?」
蘇墨的眉頭微微凝起,語氣有些不太確定。
薛巧巧乾笑著說道:
「也許章烈隻是順路走過這裡呢。」
沉默了三秒。
蘇墨和薛巧巧異口同聲道:
「打電話!」
薛巧巧拿起手機,按下熟悉的號碼。
中間由於太過緊張,甚至不小心按錯了一次。
等到打通之後。
聽著話筒裡傳來的陣陣盲音,兩人的心不可控製的向下沉去。
……
王家莊園。
宴會的時間已經到來。
大廳裡燈光明亮,賓客齊至。
所有人盡皆注視著從二樓款款走下的兩人。
他們正是莊園的主人,王鵬舉和他的女兒王鈴蘭。
相比較身高體胖一臉富態的王鵬舉,挽住他手臂的王鈴蘭就要顯得前所未有的驚艷。
她身穿一套私人定製的黑色晚禮服,上麵綴滿了大量手工縫製的刺繡釘珠,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閃耀的光彩。
裁剪得無比合身的樣式,進一步凸顯她那玲瓏的身段,雖不如成熟的女性那般風情萬種,卻自帶一股柔嫩的青澀,宛如剛剛綻放的纖巧花包,格外引人矚目。
一時間,無數到場的青年俊彥們,紛紛將火熱的視線投到王鈴蘭的身上。
今天的這場宴會,名為慶祝王鈴蘭的生日和畢業,卻也暗藏著種種爭鋒。
王鵬舉作為天木市的首富,即便在整個慶陽府,也都是屈指可數的頂尖富豪。
而他卻隻有王鈴蘭這一個女兒,這唯一的一個繼承人。
以他對王鈴蘭的寵愛來看,等他百年之後,這偌大的家業定然要交付到王鈴蘭的手上。
試問,誰人能不眼饞?誰人能不覬覦?
若是王鈴蘭相貌醜陋體型駭人性格乖張,說不定許多人還會被生生嚇退,實在下不了手。
但她偏偏外貌精致,身段柔弱,我見猶憐,性格也很不錯,以往也不曾有過什麼驕蠻劣跡,如此美人兒,哪怕沒有這雄厚的家世,許多人都忍不住要下手。
更別說現在還要加上這首富女兒的一重身份了,簡直就把場上的這些適齡不適齡的青年們全都給吊的死死的。
在發表了一番簡短的演講之後,王鵬舉便宣布宴會開席。
一時間場上的賓客們四散而走。
王鵬舉拿起香檳,和一些相熟的朋友們閒聊起來。
盛裝打扮的王鈴蘭自也是迎來了狂蜂浪蝶般的追求者們:
「鈴蘭今天的打扮真是讓整個別墅都要為之暗然失色啊。」
「謝謝誇獎。」
「聽王叔說你這次考的很好,打算去哪裡上大學?」
「蒼青府。」
「蒼青府最有名的就是清大和華大,你要是進華大,那可就是我的學妹了。」
「我報的是清大。」
「沒想到鈴蘭竟然和我報一個學校,咱們作為同鄉,以後可要多多親近啊。」
「到時候再說吧。」
……
麵對周圍人的恭維和問詢,王鈴蘭雖然對此感到不喜,麵上卻也是笑容得體,應對有方。
然而就在場中的氣氛漸漸攀向火熱之際。
「哐當」一聲,厚重的大門猛地被從外麵推開,撞到兩邊的牆壁上,發出刺耳的震響。
這突然而來的響聲,宛如給熱鬧的現場潑了一盆冷水般。
霎時間,所有人全都向門口看去。
就見外麵緩步走進來三個人。
領頭的是一位中年人,身形瘦削,兩頰凹陷,穿著灰色的短袖T恤。
他對著場中深吸口氣,看著滿場臉色迥異的賓客,張開雙臂,大聲笑道:
「如此熱鬧的宴會,怎麼能少得了我們呢?」
「您是?」
王鵬舉從人群中走出,眉頭微皺,總覺得眼前這人有點眼熟。
「王董竟然都不認識我,這可真是讓人感到傷心啊,好歹不久前在芙蓉小隊那邊咱們也還有過一麵之緣呢。」
中年人一臉難過的表情,彷佛遭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聽到這話,一道身影在王鵬舉的記憶中迅速變得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