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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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賈敏反倒疑問更多,「隻是不想出門而已,怎麼外頭都傳你身體不好?」

這話還是賈敏美化過的,事實上,她聽到的傳言,都是「林海身體太差,保不準要英年早逝」或是「林家三代單傳,都身體不好,子嗣艱難」諸如此類的傳言。

林海淺笑道,「人雲亦雲,自來如此。誰真的在乎真相是什麼?這些謠言,越是獵奇,議論的人就越多,添油加醋的也多,一傳十十傳百,傳言跟事實真相自然就差了十萬八千裡。」

賈敏聞言啞然,心頭悶悶的,「怎麼這樣啊。」

「你不必在意外頭的人說什麼,」林海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謠言裡的林海是虛假的,隻有你麵前的我,是真實的。何必管外頭的人怎麼議論?你是聰明的姑娘,真相如何,你該自己分辨。」

賈敏看著林海清雋的臉,嘆道,「我何嘗不知外頭的謠言一分真九分假?隻是這般人雲亦雲,終究還是有損你的名聲。」

子嗣艱難這種謠言,可以說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

「我從來不理會這些謠言,你說再多,這些人也是不會聽的。」林海輕笑道,「大多數人在傳播這些謠言的時候,並非帶了惡意,隻是茶餘飯後,總需要一些談資,隨意起來,說出口的話並不會斟詞酌句,聊完了,各奔東西,誰管他們說出口的話,再傳播出去,會變成什麼樣?」

賈敏有些懨懨的。

見賈敏情緒不高,林海直接轉移話題,小姑娘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被林海帶跑了。

在外頭玩兒了一個下午,林海將賈敏送回家。

次日,林侯爺下衙回來,讓人請林海去書房。

林海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才過去。

「祖父,您找我?」

「秋闈在即,秋闈前還有一次復試,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江寧府應試?」

林海來的時候就料想祖父會問,早有腹稿,「秋闈過後還有鹿鳴宴,等到回京,就要到年尾,孫兒想著,在秋闈前多陪陪賈姑娘,五月啟程回南也不遲。」

「看來你對賈家姑娘還挺滿意?」林侯爺輕笑道。

林海道,「賈姑娘很好。」

林侯爺想了想,道,「秋闈有把握嗎?」

「有。」

見林海如此自信,林侯爺便出題考他,一番對答,林侯爺滿意的道,「不錯。」

憑林海如今的水平,考個一甲前三都不是問題。

既然孫兒學問紮實,林侯爺便不再乾涉,相信林海自己心裡有數。

考校過這一次後,林海雖然也時不時的會約賈敏出門,但也不會將課業丟在一旁。

過完了端午,林海便擇定了吉日,回南應試。

秋闈前的復試在七月初,林海五月初南下,到金陵的時候,剛入六月,時間很充足。

他在金陵名氣也不小,給他遞帖子,邀請他參加詩會的也多。

江南的學風鼎盛,詩會就是正正經經的交流學問,不似京城,大半的詩會都是借著詩會的名義結交權貴。

林海抽空參加了幾次詩會,名氣更勝。

已經有賭坊開盤,賭林海會是今年的解元。

當然,林海並非解元的唯一選擇,還有其他兩個人,一個出身寒門,一個跟林海一樣,出身仕宦之家。

轉眼到了復試之期,林海輕輕鬆鬆的考過,這對林海來說,就是個過場,毫無難度。

他的目標,是殿試一甲魁首。

復試過後便是鄉試,鄉試在江寧府的貢院舉行,號房狹窄,不過他是小三元,號房的位置排在前列,比起好些聞著臭氣考試的自然強多了。

考完鄉試,林海雖然有養生茶,但也精神疲憊。

回家之後狠狠休息了兩日,才算緩過來。

秋闈過後,林海隻待在家裡讀書練字,並不出門,一應邀約都直接拒絕。

九月十一,鄉試放榜。

林海並未出門看榜,像他這樣的出身,不需要自己去看榜,派個小廝過去即可。

官差還沒到,小廝就先回來報喜了。

林海果然高中頭名解元。

小廝提前回來報了喜訊,林海就準備了豐厚的賞錢,等到官差敲鑼打鼓的來唱名,林海就讓小廝將賞錢給了官差。

林海對自己能考中並不意外。

放榜的次日,是鹿鳴宴,林海想低調,都低調不下來。

少年解元,何等風光無限啊。

鹿鳴宴過後,林海還要應付各家來賀喜的人,忙完這一陣,就到了九月底,出了月,林海擇日登船回京,遇上逆水,到了十月下旬才抵達京城。

回到家,林海舟車勞頓,自然好好休息了兩日。

休息好之後,林海便去了一趟舅舅家,自然免不了一頓誇贊。

相比起來,林海的表哥張豐茂就苦逼多了。

他那個表嫂確實厲害,嫁過來一個月,就將張豐茂拿捏住了,這拿捏不是說她狠,而是手段高。

婚後至今,兩人感情極好,如今表嫂有孕五六個月,按理說是要給張豐茂安排通房的,但張豐茂自己不要,隻守著新婚的夫人。

張夫人也不是刻薄人,既然兒子自己不要,她也沒有硬塞,給兒媳添堵沒有必要。

從舅舅家回來,林海基本就不怎麼出門了。

直到臘月二十這日,林海早早被叫起來一通折騰,然後前往榮國公府迎親。

今日榮國公府中門大開,像這樣的喜事,是可以開中門的。

接了賈敏,林海拜別嶽父嶽母,然後上馬回文忠侯府。

三拜後,送入洞房。

走完了繁雜的程序,新房內隻剩下了林海和賈敏二人,蓋頭已經揭開了。

「我還要去前院敬酒,折騰了一天,你應該也餓了,我讓小廚房準備了一些吃食,你吃一點墊墊肚子,我很快就回來。」林海溫聲笑道。

賈敏麵上敷了一層的粉,看不出麵色如何,聞言隻輕聲叮囑,「少喝點酒,傷身。」

「知道了,放心。」林海淺笑著應下,起身出了門。

叮囑丫鬟照顧好賈敏,林海便去了前院。

林海沒有嫡親的兄弟,今日替他擋酒的是舅舅家的三位表哥。

有些重要的客人,得林海自己敬酒,一些不重要的,林海就全交給了三位表哥。

嬌妻在新房,跟這些臭男人喝酒,不是有毛病嗎?

回到青鬆院,賈敏還在吃東西,見林海推門進來,不由一愣,「這麼快就回來了?」

林海笑了笑,擺擺手讓屋裡伺候的丫鬟都退下,然後在賈敏身邊坐下,「娘子這是怪我回來太早了?」

賈敏聞言,麵上一紅,「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海輕笑。

自他回京,一直到今天,才見到賈敏。

半年時間不見,賈敏眉眼又長開了一些。

他倒了兩杯酒,遞給她一杯,「這酒是我自己釀的,嘗嘗?」

交杯酒在之前的繁雜程序裡,已經喝過了。

賈敏接了酒杯,嘗了一口,入口甘甜,還有一股清香,「這是什麼酒?」

「取梅花釀的酒,味道如何?」

賈敏聞言驚訝的看著他,「你還會釀酒?」

「我會的東西可多了,以後你可以慢慢了解。」林海笑著給她續了一杯酒。

梅花酒味道很好,但賈敏不勝酒力,喝了三四倍,麵上就爬滿了緋色。

林海也沒想到賈敏酒量這麼淺,喝了一點就醉了。

「我喝不下了。」賈敏揉了揉額角,輕聲道。

林海抿抿唇,放下酒杯,「我叫人進來伺候你沐浴?」

賈敏這個狀態,自己沐浴大概率會淹死在浴桶裡。

「好。」

林海起身叫了賈敏的陪嫁大丫鬟進來,讓她們伺候賈敏沐浴。

林海坐在桌邊,聽著屏風後傳出的水聲,一杯一杯的喝著酒,越喝越覺得口渴。

有人伺候,沐浴還是快的,賈敏的兩個丫鬟給她換好了衣服,扶著賈敏躺在了床上。

林海擺手讓她們退下,自己去了屏風後麵沐浴。

換了寢衣,林海走到床邊坐下。

賈敏並未睡,麵頰緋紅,滿眼醉意。

「難受嗎?」林海側身躺在她旁邊,輕聲問道。

酒量不好的人,吃醉了酒,會很難受。

賈敏反應有些遲緩的點頭,「難受。」

林海輕嘆道,「下次不餵你喝這麼多酒了,」頓了頓,聲音更輕了,「不能喝酒可以直說,不必勉強自己。」

「你親手釀的酒,我想喝。」賈敏輕聲道。

林海怔了怔,輕笑,俯身道,「你就沒想過,我是故意讓你喝醉酒的?」

「為什麼?」賈敏確實吃醉了酒,懵懵的看著林海。

林海咳了兩聲,「夜深了,安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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