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醋栗【晉江文學城獨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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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短暫的猶豫被飛梭的風吞噬,司栗語氣輕快,回絕著閨蜜的邀請:「我最近趕完結,你知道的,超忙。」

蔡書語電話那邊的語氣略帶遺憾:「啊,還說帶著你一塊喝酒去呢。」

「也行吧,那等你搞完這本咱倆單獨約。」

司栗又跟她聊了兩句,結束話題:「嗯,地鐵上信號不好,我先掛了。」

通話結束,她握著手機,正好順手看看微信裡的群聊。

她與幾個關係比較好的作者有一個小群,起初她們五六個人都是默默無聞的小撲街。

沒兩三年的功夫,群裡的這群曾經的「小撲街」如今也努力成了各個頻道叫得上名的人氣作者。

嗯她估計不算。

白天大家都各自忙碌,下午這個點還不是群聊高峰,怎麼就99+了。

司栗點進去,看見是群裡的一個還在念大學的小姑娘開的話題,她去年寫出了出圈的爆文,連帶著各種版權都賣了,後續的新作成績也是一路走高,成了現在讀者們口中無論學歷還是筆力都十足優秀的黑馬作者。

她正和其他朋友們吐槽著,說最新完結的這一本文各個出版社給的版稅條件不好,朋友們就紛紛出來出謀劃策,聊著諸如此類的話題。

手指劃著屏幕,她垂著眼簾看著這些聊天記錄,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搭不上話的失落。

地鐵列車發出刺耳的剎車聲音,隨著提示音到站開門,是大悅城這一站。

司栗輕飄飄收回視線,把手機掖好,起身出了閘門。

「很少見你戴框架眼鏡。」

悅讀書店的店員小蘇站在點單機對麵,看著麵前頭發盤著戴著黑框眼鏡的司栗,頭發紮的很隨意,有幾縷落下的卷發順著脖頸垂著。

以往她的打扮都是明艷靚麗的,很少見她這麼隨意的一麵,有些意外。

「最近眼睛不太舒服,就不戴美瞳了。」司栗點了一杯黑咖啡,「天天趕更新,化妝的心情都沒了。」

「注意身體,」蘇芒珥把點單憑條和號牌遞給她,關心道:「眼睛不舒服還要工作那麼久嗎?」

司栗笑了笑,揮揮手,「能堅持就堅持。」

說完,拿著號牌轉身去找地方坐。

蘇芒珥把貼好標簽的咖啡杯遞給旁邊做飲品的同事,望了一眼司栗走遠的背影。

她在悅讀書店兼職時間也不短了,每天見證著司栗從白天到晚上,坐在店裡完全不停歇地碼字,日復一日。

蘇芒珥輕輕嘆了口氣,感慨文字工作這一行業的辛苦。

大悅城商場裡每天燈火通明,隻有頂棚可以看見天色從亮轉暗。

如果不看時鍾,坐在店裡很難對時間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司栗寫完今天計劃的一萬字更新,再一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發現已經很晚了。

她摘了眼鏡,捂著眼睛放鬆了會兒。

耳邊能聽見周圍客人翻書或者舉落杯的聲響,配合著輕音樂,休閒安靜。

司栗重新睜開眼,把剛剛寫完的東西再重新審視一遍,修改細節。

這本連載文即將完結,後期的劇情非常重要,不僅要更得多,內容的質量更要保證。

她一口氣寫了一萬多字,此刻盯著電腦屏幕腦子都不轉了。

桌麵上反扣著的手機振動,接收到最新的短信。

司栗的視線還留在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眼上,扌莫起手機,看了一眼短信。

【南城仁華醫院溫馨提示:尊敬的患者司栗女士,您預約了明日上午時段9:30-10:00的眼科門診,請您當日憑身份證,預約碼等有效證件入院就醫】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在前兩天蹲點搶到了仁華醫院的眼科專家號。

司栗不怎麼去醫院,之前常去的也是城區小醫院。這次想好好檢查一下,沒想到仁華醫院的號可以這麼難約。

她敢說,上大學那會兒搶課都沒有搶仁華的號這麼難。

司栗想著自己這腦子記不住事的毛病,趕緊在手機上定好了明天早上的鬧鈴。

然後繼續琢磨修改自己剛寫的更新內容。

司栗全職寫文將近兩年,生物鍾早就「變異」了。

因為寫作常常在深夜才有情緒和靈感,所以她習慣在下午和晚上工作,久而久之養成了直接熬一個通宵到了大清早再睡這樣的習慣。

雖然她知道自己這種混亂的作息會傷身體,但是在拚盡全力寫出好內容和正常作息健□□活之間,她暫時選擇了前者。

因為混亂的生物鍾,司栗幾乎一夜沒睡,五點多的時候趴在桌子上眯了一會兒,鬧鈴一響就醒了過來。

為了準時就醫,她怕遲到錯過號,連臉都沒洗,套了件羽絨服就出門了。

走的時候,親爹司興波還窩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完全不知她的動靜和去向。

仁華醫院是享譽國內外的著名三甲醫院,是提到最好的醫院時老百姓們率先說出的名字,分北城總院和南城分院。

每年無數患者為了求醫,從全國各地趕往這兩個城市,就為了在仁華醫院就醫。

她走到醫院附近,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六七點這麼早的時間就有數不清的患者等著到點放號入院就醫。

熱鬧程度不亞於菜市場了。

因為每日就醫量過大,醫院是分時間放人進去的。

司栗約了最早的時間,八點一到她就排著隊,掃預約碼進入醫院。

華仁醫院門診樓高聳寬大,整個門診樓內部呈回形,高八層,一樓大廳寬敞明亮,分各個負責自助人工掛號取號,取藥繳費的功能區。

她走進去不禁仰頭,望見陽光透過乾淨的玻璃,將八層高的門診樓照得乾淨衛生,透著醫院這個地方生來自帶的威嚴。

現在什麼都講求自動化,患者們大多都去自助取號機區域操作,有的老人不會用,旁邊有許多誌願者手把手地教,非常耐心親切。

患者們奔走在醫院大廳裡,樓上更是人流攢動,熱鬧但不擁擠,嘈雜中有序。

她在自助取號機取了自己的號,坐電梯上了眼科所在的五樓。

整個眼科等候區坐滿了人。

本以為自己來得夠早,結果取了號到這裡還得等著。

司栗排隊測完視力,坐在一旁長椅邊上,盯著各個會閃出叫號信息的屏幕。

期待著自己的名字能馬上出現在上麵。

雖然門診樓外觀威嚴不可攀,但是內部的裝潢卻十分溫暖,牆麵沒有用煞白的顏色,而是取用了帶一點粉的奶白色,配合著令人心神鎮定的藍色,黑色的條框搭著。

視覺上會令患者舒適很多。

問診台站著穿著正裝的男導醫和穿著粉色護士服的女導醫,給各類患者為就醫不厭其煩地做著指導。

司栗坐在原地等著,旁邊那對母女還在斷斷續續地吵架,老奶奶總是碎碎叨叨說這等太久了,中年女性無奈一直勸她耐心等著叫號,最後被搞得煩躁了一個勁數落老奶奶,讓她不要再亂走動。

圍著圍巾太暖和,她昏昏欲睡卻又不敢,怕自己睡著聽不見叫號。

羽絨服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蔡書語打來了電話。

司栗接起。

「司栗!你要去醫院怎麼才告訴我?哪不舒服啊!」蔡書語那邊有些嘈雜,著急但是手頭上走不開:「你早說我就請假陪你了!」

「這不就是怕耽誤你上班才不說的嘛。」

司栗因為困倦語氣都有些弱,聽上去就病懨懨的:「我就隨便看一眼,能有什麼事。」

「你這聲音好像都快不行了!」蔡書語舒了一大口氣,隻能囑咐:「看完把情況報告給我,診斷單拍照聽見沒!」

「好好好,快叫到我了,不說了。」司栗無奈,一個勁答應,然後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她仰頭靠著牆壁發呆。

司栗不想耽誤她工作。

她偏頭看向等候著的患者們,各有姿態,身邊多少都有陪同的人。

現在多多少少能明白,那些把獨自看病當做悲哀的人的心理。

不過她依舊覺得沒那麼所謂。

「司栗——司栗——請到眼科門診9診室就診。」

機械女聲通過音箱穿在走廊裡,司栗拿著東西站起身,走向內部的診室走廊。

她無精打采地敲了兩下門,推門進去。

坐在前麵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盯著電腦屏幕,清冷的嗓音傳來:「眼睛怎麼了。」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司栗扌莫著門扶手的指尖一僵,雙腿像是被凍在原地似的無法動彈。

她一頓一頓地抬眼,透過厚重的鏡片看清了時睦州那張被口罩遮都難藏俊朗的臉。

時睦州有一雙充斥著冷清的眸子。

冷清,似藏著極寒冰山,眉眼情緒淡得像是一條直線。

她一眼就認出他了。

時隔九年,千想萬想,想不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

如果現在能有空去某乎上發個貼,她連標題都想好了。

【如何評價蓬頭垢麵來看病,醫生竟是當初被自己狠甩的初戀這件事?】

司栗眼角禁不住抽搐。

境況最狼狽的時候獨自就醫已經夠慘了,一推門看見的醫生還是

這社死程度簡直是地震級別!

不僅頭發沒梳,臉沒洗,她敢說,現在自己左眼角上估計還掛著眼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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