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醋栗(2 / 2)
時睦州的眼眸抬起來的瞬間,司栗偏頭拉著她,表情瞬間變得很僵硬,悄聲尷尬道:「你怎麼不告訴我還有別人!我他媽的已經四天沒洗頭了!」
「呃。」蔡書語往她頭發看了一眼,笑嗬嗬的:「沒事,不是很油,走吧走吧。」
「你倆可夠磨蹭的,」黎牧看著她倆進來,托著腮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我和時醫生可等你們好久了。」
「我倒無所謂,能讓我們時醫生這麼耐心地在這等這麼久,你倆的麵子還真是大。」
「得了你,女生出門就是需要很長時間準備的。」蔡書語打斷他的調侃,接過菜單。
長時間準備。
連頭都不洗的那種長時間準備嗎?
司栗心裡冷笑,頭腦被『四天沒洗頭』『蓬頭垢麵』『沒化妝』『哭了幾天眼睛還沒消腫』幾個詞匯循環繚繞。
此時此刻,她願以重金購買一頂帽子!把頭發和臉全遮上那種!
她悄悄抬眼,看著坐在對麵安靜看菜單的時睦州。
心裡納悶:怎麼每次見他都能撞上自己形象堪憂的時候。
司栗悻悻低下頭,龜縮著看手裡這本菜單,眉毛皺皺擰擰的。
菜單上的菜品色澤漂亮,各有特色,時睦州此刻抬眼,將眼前人心煩意亂的模樣盡收眼底。
他將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目光平靜,卻在她有些腫脹的眼睛上停留許久。
在服務員將酒水端上來,他輕飄飄收回視線。
司栗離服務員最近,她把果酒拿過來,打開瓶嘴招呼朋友,「杯子拿過來我先給你們倒點飲料。」
給蔡書語和黎牧倒完以後,她看了一眼不為所動的時睦州,伸胳膊去那他手邊的杯子。
剛碰到,被他伸手碰了碰手指。
不知是為什麼,瞬間的碰觸激起了一記靜電,電得司栗手指一麻,陡然縮回,抬眼看他。
「不用。」時睦州抬頭凝視她,說出那句後似是思忖了下,再開口語氣放緩柔了不少:「不喝酒。」
黎牧看了他倆一眼,趕緊替著解釋:「他職業需要,煙酒都不沾,你們懂的。」
「那確實是。」蔡書語認同。
黎牧跟服務員報菜,蔡書語跟著補充。
司栗垂下眼簾,把果酒放在一邊,小聲對他說:「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下降的語氣反倒多了幾分委屈,可憐認錯的表情像隻耷拉耳朵的狐狸。
時睦州給自己倒了杯茶,似有哂笑之意,「不礙事。」
她留意到他瞬間的笑意,挑眉,暗自疑惑:這人笑什麼。
……
他們吃完飯,準備離開。
黎牧沒有開車,蔡書語找個代駕開她的車把他們送回去。
蔡書語的車停在地上,時睦州的車在地下停車場。
往外走的時候,她突發奇想,拍拍時睦州的後背,指了指司栗,「栗子交給你了,我們不順路,拜托了哈。」
時睦州還沒說話,黎牧就被蔡書語扯著分頭走了。
望著那兩個人走遠,他回頭,看著默默站在原地,臉頰微紅的司栗,她的眼神有些發散。
「喝醉了?」時睦州試探著問。
司栗垂著眼角,臉頰和頭腦都發熱,她皺著眉地點點頭。
往前走了兩步,搖搖晃晃的。
時睦州嘆了口氣,伸手握住她的胳膊,拉著往一旁的電梯走。
這家徐記開在商場裡,要坐電梯去地下停車場。
司栗盯著他握著自己胳膊的手,膚色偏白的手背上露著幾根突出來的青筋,顯得頗有力量感。
醫生的手,都這麼白麼……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扌莫了扌莫他的手背。
結果引來前麵人的警告:「司栗,別亂碰。」
司栗撅撅嘴,收回手,任由他拉著去等電梯。
這一層主要都是各種飯店,這個點離開的人大多都是酒足飯飽的顧客。
電梯到了,時睦州拉著人進了電梯間,他們後麵有幾個中年男人,也是吃完飯準備離開的,他們還在侃侃而談。
人紛紛湧進去,狹小的電梯間瞬間顯得擁擠。
司栗進去以後轉身,差點和那幾個擠進來的中年男人撞上。
隨著他們靠近,濃重的煙味和酒臭氣味撲麵而來,她下意識皺著眉緊閉呼吸。
男人們笑著說著,根本不關注身邊人的感受,有個中年男人侃侃而談,下意識一抬手,手肘直沖司栗的身上頂去。
電梯裡擠滿了人,根本躲不開。
此刻一直攥著她胳膊的人眼疾手快,手上一個用力,兩人位置顛倒。
司栗再抬頭,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時睦州的身後,貼著電梯牆壁,他高大的身板將那些全都隔擋在外。
她的眼瞳微微顫動,臉上的熱越來越濃鬱,看著這一幕,司栗難言動容。
電梯緩緩下降,每層叫電梯的人都有,從八層往下降的過程坎坷,每一層都停。
前麵那些人依舊大聲笑談著,極其沒素質。
時睦州緩緩偏身回首,俯視著躲在電梯角落的她。
司栗低著頭,眼角隨著雙頰有些泛紅,眼眸泛著醉後的水波。
觀察她的身形,看不到呼吸的痕跡。
【時睦州,你知道嗎,我特煩抽煙喝酒的人。】
【我就特煩那股味道,每次他們從我麵前過,我都要屏住呼吸。】
他多湊近一步,把那些煙酒氣擋得更嚴實。
時睦州稍皺眉,伸出手,極其輕柔地拍拍她的臉側。
他毫無征兆地忽然觸扌莫自己的臉,司栗瞪大眼睛,大腦瞬間宕機了。
他微涼的指尖,卻帶著火燒一樣的熱從心底竄上她的臉頰。
下一秒,時睦州壓著音量,微微低啞的嗓音傳來:「司栗,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白白:啊啊啊啊啊aaaa啊啊啊aaaa(我中英結合地叫)
【明晚見!睡得早的寶千萬別熬夜,更新一直在,醒了有空了再看!今天也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