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Chapter51（2 / 2）
昏暗之中，他深深看著懷中女友：「兮兮，我不介意為今夜換個活動。」
感受到男人的某種變化，沈兮麵頰轟地發燙。
她腦內迅速權衡，最終還是決定取其輕：「那，我們還是來追憶我的青春吧……！」
追憶青春，江賜頂多吃醋多親她兩下；但若是放棄觀影活動，長夜漫漫，沒準她明天連片場都沒法兒去了。
沈兮握拳捶男友，催促道：「快點放開我。」
江賜原本就沒想將他們的進度拉這麼快，便就此放過她。
須臾，前方投影熒幕開始播放綜藝最新一期。
沈兮口碑好轉後已經逃過了團隊檢閱，卻沒想到，如今居然還要被男朋友處刑。
節目後期剪輯之後，這期的主題被改成了「告別也是校園日常之一」，估計是預防被掐，提前在標題暗示謝子成和夏楠最終還是會離開。
沈兮趁著片頭快閃預告時，側頭對江賜說：「這期節目就是給謝子成和夏楠一個正式告別的舞台，其實第一期也很追憶我的青春呀，而且還是我們緣分的開始。」
她提議：「不然我們換第一期如何？」
「看過了，在想你的時候。」江賜遞交滿分答案。
沈兮：……
而這時正片開始，起點恰是t俱樂部大門，沈兮腫著眼被攝像大哥問是不是提前知曉主題哭過了。
她便立刻謹慎地提醒江賜：「你記得的吧？錄製前晚我出不了戲哭的事。」
少女小心翼翼的，好像唯恐自己誤會她和謝子成，真是可愛極了。
江賜在豆袋上側身，忽而伸手將女孩摟入懷中。
「有點忘了，」他故意逗她，「你是怎麼抱著我的？」
沈兮瞪他一眼，掙紮出懷，也不害羞了。
她嗔怪道：「繼續看綜藝吧你，少吃我豆腐！」
然後江賜就看見熒幕中，身著校服的謝子成做值日將沈兮攔下。
「你就不能把鬧鍾提前十分鍾嗎？」男人口上怪罪，可實際上語調裡滿是親昵的無奈。
少女顯然非常意外，鏡頭下當場失神，仿佛真的陷入青春回憶。
【我靠！沈兮這個反應，謝子成是故意往日重現了吧？】
【媽的狗男人翻車後就知道沈兮的好，就厚臉皮回來撩她了？什麼破玩意兒！】
【之前我還覺得謝子成頂多是渣男，不喜歡沈兮又吊著她蹭人家熱度，現在？？？好lo，這種人還是趕緊滾，別髒了我的眼睛。】
【心疼兮兮！兮兮可千萬別理這個渣男，聽我一句勸：江賜比他香一百倍不止！！！】
彈幕一眼看穿謝子成的心思，他的出現完全適得其反。
遲來的回應比草賤，幾乎全部的留言都在罵他並同時心疼沈兮。
包括沈兮身邊的江賜也是。
他以為謝子成眼巴巴的回來，頂多是厚臉皮地跟女孩道歉求和，沒想到他還是高估了這個男人的人品，他居然還拿沈兮的真心出來傷害她。
江賜本想借著女孩和前男友的合作綜藝，趁機看看女孩緊張的可愛模樣。
但他現在後悔了。
「兮兮，我們換電影好嗎？」他握住她的手，試圖補救，「這個沒意思。」
沈兮卻並不似他想象的黯然神傷：「為什麼？馬上就是我的高光時刻誒，我們看完再換可以嗎？」
「嗯？」江賜些許意外。
卻見熒幕中的少女，也不像觀眾想象的哀傷。
她被攝像提醒回神後，先是懟謝子成沒資格管教她，然後又義憤填膺地質問校長：「犯同樣的錯，為什麼夏楠被開除了，而他卻還在這裡？！」
【哈哈哈哈哈笑死，大家真是擔心擔心白擔心，我愛憎分明的兮姐怎麼會看不穿渣男真麵目！】
【這關注點……不愧是沈兮！就是說劣跡斑斑的臭東西在這兒裝什麼深情呢，沈兮懟得好哇！】
【而且她看起來像真的不知道夏楠也來了，還諷刺男女區別待遇，沈兮真的太有意思了，好喜歡她！】
彈幕集體誇贊，再也不似綜藝剛開播時的全民討伐。
而熒幕之外，沈兮本人也對著男友驕傲地挺起了月匈膛：「怎麼樣，我說了是我的高光時刻吧！看觀眾笑得多開心，現在這彈幕想找出一條罵我的都難！」
江賜便想起，似乎最初就是被女孩這個特質所吸引。
「嗯。」他攬住女友的肩，溫柔地將她往自己懷中帶了帶：「我的兮兮有讓人快樂的本領，征服觀眾是遲早的事。」
一貫對誇贊受用的沈兮，此刻都不由有點不好意思：「江賜，你好會誇獎人哦，我也沒有你講的那麼好啦。」
江賜低笑一聲，沒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
沈兮便像被摁下靜音開關，瞬間從活潑小孩變成了文靜淑女。
星空照拂，情愫迷濛，兩個人十指緊扣，雙雙陷入寂靜。
誰也沒有再提換片的事，任綜藝繼續放映。
江賜看見了更多屬於沈兮和謝子成的校園日常——搭檔值日的曖昧，廣播體操時的偷瞄，籃球比賽的送水曖昧，甚至是天台自白的勇敢與遺憾。
他終於更清晰地更確切地，見證了少女那乾淨的赤子真心，他也真正明白初遇那天少女眼中光芒的意義。
很可惜，卻慶幸，那個男人沒有慧眼不懂珍惜。
「兮兮。」江賜喚她一聲，忽而將少女擁得更緊。
他多希望，那一天遇見她的人是他。
男人分明什麼都沒說，沈兮卻看出了他眼中的遺憾與心疼。
她微微一笑：「沒什麼好遺憾的。正是過去的我才鑄就了今日的我，你很幸運，遇見了最完美的那個我。」
江賜抬手輕刮她鼻子，看向她的目光更溫柔：「小機靈，以為這樣我就不追究你和其他人的青春秘密了？」
沈兮聞言，下意識又看向投影幕布。
熒幕中恰好播放到夏楠的天台自白，節目組剪輯了順序，將她的調至了沈兮自白之前。
錄製當天，沈兮忙著生氣和查收江賜的消息，沒有認真聽夏楠自白。
此刻，她聽見女人說：「我上學的時候他就是我隻能仰望的存在，我多麼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出人頭地，和他站在同等的高度。可時至今日，我才知道『不喜歡』才是最不可逾越的鴻溝。
雖然現在的我滿身汙泥，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我知道你或許會為了她看這檔節目。
我還是想在離開前說出那句話——我喜歡你。從初中到今天，整整十年，從未變過。」
或許夏楠才是那個真正卑微的真心的，想要借此勇敢一次的人。
沈兮莫名想起第二期江賜客串那天，夏楠反常地與自己爭搶江賜的場景，她記得夏楠在酒會上也和江賜很熟的樣子，即便江賜兩次都幫了自己。
「要被追究的隻有我一個人嗎？」沈兮反將江賜一軍，「老實交代，夏楠和你什麼關係，她剛剛自白那番話的對象是不是你？」
江賜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沈兮身上，根本沒聽見夏楠所言。
他漫不經心掃一眼熒幕，轉頭認真跟女友解釋：「夏楠是我父親曾資助的一個學生，僅此而已。」
「真的嗎？」沈兮回憶那次酒會，語氣酸溜溜的，「可她提到你們家時，看起來和你們家很熟悉的樣子誒。」
「她很努力，我爸爸挺喜歡她，把她當親生女兒。」江賜說，「我隻喜歡沈兮。」
這樣的甜言蜜語，沈兮十分受用。
她嘿嘿偷笑，想到什麼忽而問：「那你媽媽呢？江賜，我好像從沒聽你提起過你的媽媽。」
江賜一頓。
沉默片刻他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見她。」
猝不及防的見家長提議，沈兮心中剎那緊張四起。
心跳過速，些許期待又些許忐忑。
她小心地說：「可以等我再完美一丟丟嗎，比如我新電影上映之後，現在我會有點沒信心。」
「好。」江賜依從她，「我等你準備好。」
其語氣鄭重得仿佛是要正式見家長談婚論嫁。
沈兮的思緒不住發散，她及時拉回，想起正事還沒說：「對了！江賜，你是不是很遺憾沒能參與我的青春？」
「沒關係。」江賜寬慰她，「我擁有你的現在和未來。」
沈兮估計他會錯意了，以為自己也因此而遺憾難過了，想要說漂亮話哄自己。
她著急地反駁：「很有關係！因為我想和你創造屬於我們的青春回憶！」
「想怎麼創造？」江賜似很感興趣，側耳認真傾聽。
沈兮便遞出了邀請：「我想和你一起參加下一期的綜藝錄製。」
她勾勾手指，示意男人靠近一點。
江賜照辦，然後她悄聲說：「我們上節目公費約會。」
少女語氣狡黠，氣息輕輕地擦過江賜耳尖，他一側頭，看見她那雙靈動漂亮的眼睛。
「好。」
江賜不假思索答應，旋即雙臂用力將她整個抱到身上。
「該實現我的願望了。」他話畢，將少女深深口勿住。
沈兮卻後仰回避，側頭去看投影幕布：「等一會兒，我天台自白時還向你表白了呢！」
「嗯，收到了。」
男人托住她腦袋，傾身壓過去，徹底封上了她的嘴。
作者有話說：
嘖，好膩的小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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