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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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幼安從未見過這樣的蕭辭玄。

她所認識的蕭辭玄是端方君子,永遠內斂優雅,永遠成竹在月匈,是她高不可攀的天邊皎月,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天山雪蓮。

而現在的蕭辭玄,卻是鋒利又危險,沉靜的眼眸有了情緒,烈火一般在焚燒,仿佛要燃盡她身體的每一處。

唯有地獄才是她的歸宿。

這是一個她完全陌生的蕭辭玄。

也或許,這才是真正的蕭辭玄——華滿京都的貴公子,名震天下的蕭世子。

華幼安靜了一瞬。

沒有猶豫太久,她伸出手攬著蕭辭玄的脖頸,對著他的臉輕吐著氣,「表兄想我在哪?」

她的示弱毫無遲疑。

事實上,她也的確沒有其他選擇——

削鐵如泥的佩劍幾乎貼著她的身體刺在地板,銳利劍氣刺破她衣裙,鮮紅的石榴裙散在兩側,大片肌膚裸露在空氣中,極致的白與紅交織在一起,像是雪原上盛開大片的曼陀羅花。

有那麼一瞬間,她信蕭辭玄真的想殺她。

她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甚至不知道蕭辭玄為何如此震怒,她隻知道享譽九州的蘭陵蕭辭玄從不做無把握之事,他敢領兵而來把她逼至此地,那便是朝堂之上的風起雲湧已對他盡數俯首,而她身後的平原華氏與蘭陵蕭氏,此時大概是刺在他心頭的一根刺,是他用來換取九五之尊的一項交易。

她的仰仗已成了她的拖累。

「表兄已拿到表兄想要的東西,皇位,兵權,一切盡在表兄股掌之間。」

華幼安半斂眉眼,指腹輕輕在蕭辭玄脖頸遊走,「既如此,表兄又何必對我趕盡殺絕呢?」

大抵是沒有想到乖戾如她也能這般婉轉溫柔,優雅的貴公子眯眼瞧著她,像是在看一隻乖巧的貓兒,但他的手指卻未從她臉上離去,甚至還往下滑了下,微涼指腹落在她脖頸處,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她。

像是在撫弄調/情,但更像是——能隨時將她一擊斃命。

此時的蕭辭玄,的的確確對她動了殺心。

那麼,她該搖尾乞憐麼?還是一頭碰死在這兒?好全了她華氏出身的貴女名聲?

結果似乎顯而易見。

她輕笑著,去口勿麵前的蕭辭玄。

她的個子並不高,不踮腳的情況下堪堪能口勿到男人脖頸,她便索性不踮腳,柔軟的口勿落在男人喉結,這個位置似乎是無人能受用,她的口勿剛剛落下,便感覺到蕭辭玄的身體明顯僵了下,而那雙原本撫弄著她臉頰脖頸的手,此時的動作似乎也重了下。

她從不避諱春/宮/圖,更不忌諱房/中/術,荒唐如她最大的好處,大抵是比蕭辭玄更明白男人的身體,她覺察到他的氣息是克製之下的亂,她便垂著眸又笑了起來,「表兄,你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洛水夢碎。

下一刻,纏枝飛鸞紋的窗簾被男人隨手拉上,茶桌上的茶器被他嘩啦啦推到,他把她放在茶桌上,緊接著,他的口勿落在她身上,他甚至沒有抱她去裡間的小榻,直接在這裡開始了他的掠奪。

他的動作算不上溫柔,像是在刻意昭示著什麼,他扳著她的臉,讓她與他對視著,讓她清楚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原來表妹也知與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他輕嘆著,聲音繾綣又溫柔,可他的動作卻不溫柔,粗暴扯去她身上的衣服,他的指腹因常年習武而有些薄繭,略過她肌膚時有些疼,她的身體不可自製輕顫著,像是行駛在滔天巨浪裡的一葉扁舟,控製權從來不在她身上,她被動承受著一切,連呼吸都被掠奪,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讓人無法反抗的情/事,她或許應該閉上眼,以全自己身為貴女最後的體麵,可是她沒有,她依舊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看著麵前的蕭辭玄,哪怕此時的她已經有些看不清他的臉,但她還固執保持著現在的動作,仿佛他的一切動作都落在她眼底。

——看著他對自己施暴,看著他眼裡的自己無處可逃。

他小心翼翼養在溫室方能長大的花,終究是被他親手折去了。

養花人成了折枝人,世間諷刺莫過於此。

她靜靜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但想象中的疼卻沒再落下來,蕭辭玄似乎停了下來,他的手落在她脖頸,稍稍用力就能將她送走,可是他也沒有,他像是在垂眸看著她的安靜,墨色的眸子有著情緒在翻湧,但她視線模糊,已經看不清他的情緒。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的眼睛處總像蒙了一層霧,朦朦朧朧的,情緒過激時,甚至還會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空長了一顆玲瓏心思,可惜卻生在這般羸弱嬌怯的身體裡。

這未嘗不是上天的另一種平衡之道——太過完美的人容易早逝,所以才有英年早逝這一說,上一世她比表兄活得久,大抵是因為老天已拿走她健康的身體,所以才大發慈悲允她多活了幾年。

可惜沒有表兄的世界於她而言沒有任何意義,表兄不在了,這個傾注表兄一生心血的世界,自然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什麼世家榮耀,什麼皇權霸業,表兄死了,他們憑什麼還能活著?

他們必須要給表兄陪葬,如此才不算辜負表兄的血染疆場人不歸。

前塵往事湧上心頭,魏幼安突然笑了起來,她的眼睛沒有焦點,隔著層層雲霧溫柔問蕭辭玄,「表兄,你不繼續了麼?」

落在她脖頸處的手緊倏忽一緊。

窒息感襲來,她眼前一陣陣發黑,濕氣從她眼底漫出,無意識劃過她眼角,進而滾過她臉頰,一滴一滴砸在男人手背上,像是被她眼淚灼傷,蕭辭玄觸電般鬆開她的脖頸。

「我弄疼你了?」

蕭辭玄溫柔闔上她的眼,輕輕拭去她的淚,聲音已不似剛才那般陰冷,「表妹,你又何必如此?」

男人的手無疑是保養得極好的一雙手,哪怕有常年習武而磨出的薄繭,但也不是武人的粗糙,恰恰相反,蕭辭玄的手手指修長,肌膚細膩,若忽略那些薄繭,幾乎能與華幼安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相媲美,被這樣的一雙手覆蓋著,像是眼睛被蒙上一層錦緞,眩暈刺痛感頓時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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