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2)
「小早紀,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
麵對著幼馴染的詢問,星野早紀搖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噩夢。」
意識完全恢復後她揉了揉眉心,因為睡眠不足帶來的脹痛讓她覺得有些恍惚。
思考著搬家的事,她皺了皺眉頭。
鬆田陣平將切好的水果放在矮桌上,「你有什麼心事?值得一夜不睡。」
「小早紀有什麼都可以和我們說的哦。」
星野早紀垂下眼眸,沉默了好一會站起身,「抱歉,我借用下衛生間。」
水珠蜿蜒,順著弧度一點一點滴落在洗手池裡,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像是什麼倒計時在催促她。
星野早紀盯著鏡麵裡的自己,她也不懂為什麼內心這麼惶恐不安。
那個夢也好,自己可能要搬家的事實也好,都像是有無形的繩索將她心髒一點一點收束,讓她有些喘不過來氣。
而在房間裡麵麵相覷的兩個男生,你看我,我看你,也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畢竟,太熟悉了,都認識十多年了。
「果然還是小陣平你表現的太明顯了,讓她有壓力了吧。」
「哈?你好意思說我?一開始就抱著不純心思的不是你嗎?」
被戳破心思的萩原研二撇撇嘴,這話說的沒毛病,但是他不覺得這是他一個人的問題。
「真要說不純心思,那我可不是最近,她是最近才這樣的,所以是你的問題。」
鬆田陣平眉毛一豎,他想反駁,但又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
「說好的公平競爭,如果讓她感覺到有壓力,那還不如大家都退一步。」萩原研二提議著。
「可以,但是萩你說的退一步,我對此表示不信。」
「欸??真讓人傷心難過呢。」
好一會沒回來的女生讓他們都有點擔心,兩個人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走到衛生間門口,星野早紀正好出來。
素白的臉上還掛著點沒擦乾淨的濕痕。
「你哭了嗎?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鬆田陣平一時間有點慌神。
「啊?沒有,沒有,我有點困,洗了把臉,回房間吧,我有事想對你們說。」她連忙擺擺手,繼續說道:「陣平你不要老是這樣啦,打架什麼的不好哦。」
【有事想對你們說】這句話一出口,兩個男生都瞳孔驟縮,有種最終審判的感覺。
但當星野早紀把可能要轉學離開的事攤牌說開時,兩個人的心情宛如坐了過山車一樣。
這下子就是墜落到最低點。
詭異的沉默在房間裡蔓延,星野早紀盯著盤子裡的蜜瓜輕輕吐出了嘆息。
「真的嗎?」萩原研二言語很乾澀。
鬆田陣平則是一下子拍在桌麵上,震得盤子都抖了抖,「沒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啦。」
她想起那個夢境,最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夢境,空調的冷氣順著熱褲的縫隙攀爬而上,激起身體一片戰栗。
「我……」
三個人異口同聲地開口,然後又一起沉默了。
最終還是鬆田陣平先動作了,他抓起毯子一下子丟到女生頭上,「披著,都起雞皮疙瘩了。」
「好,那個,我先把你的畫像給畫了吧。」星野早紀披著毯子將角落裡的畫板拿了過來,轉向了鬆田陣平。
然後下一秒她隔著畫板被人一把摟進懷裡,比她自身體溫要高很多的懷抱裡,卷毛少年笨拙地繞過脊背,收攏手臂,將她整個人壓向自己月匈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