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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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漸急,耿未趴在窗戶上看。

看見程安之和徐清宴一起回來,她指了指樓下那輛黑色的車,問耿慧潔:那是清宴哥哥的車嗎?

耿慧潔往樓下看了一眼,說徐清宴的車是白色的。

這時樓下的車開走,她留意一下車牌,屬地是瀾城。

耿未從程安之買的這堆畫材裡,挑走了一個速寫本。

徐清宴問她知不知道什麼叫速寫,她立刻跑進房間門裡翻出程安之畫過的一個速寫本,喏,姐姐畫的這就是速寫。

翻開本子的第一頁,是穿襯衣的少年站在風中,第二頁,是少年坐在學校操場的看台上,第三頁,是少年站在畫架旁邊削鉛筆……最後一頁,隻有一個背影,少年在海邊,被海水吞噬掉一半的身體,周身有海鳥在飛。

一整本速寫,每一頁畫的都是同一個男孩。

徐清宴知道這個少年的名字。

徐父為程文卿做康復治療的那段時間門,他跟程安之往來頻繁。程安之心中壓抑,很少說話,看著讓人心疼,她在蘇城沒有朋友,耿慧潔托他去做她的朋友。

那段時間門他絞盡腦汁地逗程安之開心。

大概是他過於殷勤,讓程安之誤會他另有心思,有一回,程安之極有分寸的跟他表態,說她忘不掉自己的初戀,以後她不會再跟任何人談戀愛。

後來他無意中看到她在某個社交平台上的狀態,記住了她初戀的名字——紀司北。

徐清宴也曾是驕傲的少年,有遠大理想,不受困於小情小愛,他不看重愛情這件事。

他告訴自己,他永遠也不會對程安之這樣的姑娘動心。

他不允許自己喜歡上心裡住著別人的女孩。

在這種心理暗示下,他跟程安之的友情越來越堅固,他們幸運地成為了彼此信任的知己。

徐清宴翻速寫本的時候,程安之心態平和地跟他一起看自己的舊作。

時隔多年再看,這些畫仍舊生動。她心中自嘲,她果真把一大半的繪畫靈氣都用在了描繪紀司北上。

耿慧潔站在窗邊,心裡仍想著剛剛那輛車。她總覺得她在哪裡見過這輛車,仔細回憶,是前幾天在醫院。

程安之住院期間門,有人每天按餐點給她送新鮮流食,人不露麵,東西放在護士站。

後來她們有意打聽,護士再來送東西時,說是一位姓梁的先生安排人送的。

耿慧潔當時就覺得蹊蹺,既然是梁雲暮安排的,何必做的如此隱秘。

程安之去找梁雲暮求證,得到的結論是——他壓根不知道程安之住院這件事。

於是耿慧潔找了個機會去尋那個送餐的人,就這樣,她看到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帶走送餐的食盒,上了這輛黑色的車。

生病期間門如此關心,莫非是程安之哪位隱秘的追求者?

耿慧潔從窗外收回視線,趁徐清宴被耿未纏住時,冷不丁地問程安之:你哪個朋友開邁巴赫啊?

程安之微微怔住,緩了好幾秒才問: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耿慧潔指了指樓下,剛剛下麵停了一輛,跟給你送流食的那個小夥子開的是同一輛。

-

下高速時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紀司北一通電話把梁雲暮叫了出來。

梁雲暮趕到他們常去的那間門酒館時,紀司北獨自一人喝完了半瓶軒尼詩,目光卻清醒。

聽說紀司北打著自己的名號給程安之送病號餐後,梁雲暮第一時間門嘲諷了他幾句,又笑他開了竅,心想著他跟程安之離和好應該不遠了。

沒承想,這家夥竟又開始傷情了。

梁雲暮和陳夕純算得上是這段感情的助攻,這對舊情人在他們的乾涉下,有了重拾舊愛的機會。

俗話說「送佛送到西」,梁雲暮今晚甘當陪客,勢要替好哥們兒理一理心中亂緒。

可這家夥卻一味喝酒,不肯說話。

梁雲暮試探:吵架了?

「這麼晚把你叫出來,夕純沒有意見吧。」紀司北顯然不想正麵回答問題。

梁雲暮陪他喝了一杯,說:「隻是為了喝酒的話,何必挑這個時候。」

紀司北穿黑色的襯衣,袖口不規則地卷起來,領口鬆了兩顆扣子,整個人透出一股頹靡之感。

他捧著酒杯時,手腕在清冷的眼睛前呈現出一個沒有力量的弧度。

他如深潭的雙眼看向店內一盞昏暗的裝飾燈,神情冷然,像在看某個怪異的詭譎的不明物體。

他用力地碰了梁雲暮的酒杯一下,玻璃相撞的清脆聲響劃過耳際,他說:「每次我對程安之撒謊,上帝都會還給我一個惡果。你說我是不是天生就不適合做壞人。」

梁雲暮聽的一知半解,問:「你撒什麼謊了?」

紀司北放下酒杯,笑著搖了搖頭。他在嘲笑他自己。

-

雨季迎來尾聲時,定格一年一度的春季主題展拉開帷幕。

展期一共七天,分為雕塑、繪畫、工藝美學、行為藝術這四個板塊。

程安之用綜合材料繪製的一張新作被靳柏楊選中參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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