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番外(4)(1 / 2)
按照眾所周知的婚禮習俗,結婚當天新郎是得被整一番才行,但尋常法子恐怕不可能讓盛嘉澤掉層皮。
背著新娘做俯臥撐那種小把戲已經率先剔除考慮範圍了,初禾轉了轉眼珠子,認真思考著。
突然她腦袋被敲了一下,驚叫的同時臉上蔓延出喜色:「你怎麼來啦?」
褚南洲把人摟進懷裡,「特意趕回來陪你啊,愛不愛我?」
初禾手臂掛在他脖子上,旁若無人地在他唇瓣上啄了一口:「嗚嗚嗚愛死你了!」
初禾性格外向,若換成許聽夏是絕對做不出當眾親他這種事的,盛嘉澤意味深長地望著自家小姑娘,勾了勾唇:「過來。」
許聽夏懵懵地站到他麵前:「怎麼啦?」
盛嘉澤:「你看我領帶歪了沒?」
今天參加婚禮,他穿的是西服襯衫,也打了領帶。
許聽夏無比認真地看了看他的領帶,搖頭:「好像沒有。」
男人眉心微蹙:「歪了。」
許聽夏一愣:「啊?」
盛嘉澤抬手摟住她的背,把人往自己身前壓了壓,許聽夏不禁吸了口氣,隻聽見頭頂飄下來痞痞的聲音:「近點兒看,是不是歪了?」
「真的沒有呀。」許聽夏覺得自己眼睛壞了,要麼就是他有問題,皺著眉抬起頭,「要不你去衛生間——唔……」
話沒說完,被男人低頭親了一口唇,然後眉眼彎彎望著她,笑得又壞又得意。
許聽夏突然反應過來被耍了,滿臉嬌嗔地瞪他一眼:「討厭!」
「誰叫你不如別人家女朋友主動的?」男人慢條斯理地勾著她下巴玩,表情壞得不行,「還得我自己來。」
「……」
許聽夏前兩天剪了頭發,雖然沒剪特別短,但因為太過順滑總愛往下掉。盛嘉澤早上出門就帶了根皮筋,幫她把頭發紮起來。
旁邊的初禾看著兩人,嘖了聲,道:「我突然想起來件事兒。」
盛嘉澤一邊把她的頭發攏到一起,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什麼事?」
這種事他常做,早就熟練了,但還是動作很認真仔細,一來要紮得好看,二來怕弄疼她。
初禾手托著腮,擠眉弄眼道:「以前上學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給她紮了個辮子,跟雞爪綁的似的,這丫頭都舍不得拆。」
被內涵「雞爪」的男人手指稍稍一頓,但還是十分溫柔地抓著她的頭發用手指梳,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模樣:「是嗎?」
「是呀。」初禾點點頭,看著盛嘉澤熟練的動作,「看來某人這些年沒少練,比當初可強太多了。」
盛嘉澤笑了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把她頭發分成兩股。
初禾看著他的動作,眼睛一亮:「臥槽!你還會編麻花?」
編得比她一個女孩子還漂亮。
莫非是被剛才那句「雞爪」刺激到了?
初禾整個人都不好了:「盛嘉澤,你咋不上天呢?」
這人不僅會編麻花,還是從頭頂上加頭發進去的那種麻花!
而看許聽夏一臉平靜的反應,這似乎是家常便飯。
初禾懵懵地看著,居然有種爸爸給女兒編頭發的溫馨感。
盛嘉澤這男人,是真的把許聽夏當女兒寵啊……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老男人這麼香。
褚南洲那隻狗從來不會給她紮頭發!哼!
新娘子過來敬酒的時候,是許聽夏第二次見到白文茵。
站在西裝革履的新郎身邊,紅色的一字肩改良旗袍款長裙,艷麗而不艷俗。雖然臉上有笑容,但眉目疏淡,總覺得像是缺了點什麼。
許聽夏想起多年前在會所走廊裡看見她,叫那聲「阿澤」時匆匆一瞥,小姐姐眼中的靈氣,已經全然沒有了。
敬酒結束,許聽夏看著白文茵遠去的身影,小聲問盛嘉澤:「她為什麼必須要跟顧家聯姻啊?就算要救白家的產業,也不一定隻有這一條路吧?」
「但隻有這條路最穩妥,最易於控製。」盛嘉澤收回望著白文茵的目光,眉心也微微蹙著,把剝好的蝦放進許聽夏碗裡,「別想了,吃飯吧。」
許聽夏咬著白嫩的蝦肉:「你不覺得可惜麼?」
盛嘉澤勾了勾唇:「可惜什麼?」
「那個顧少,真的哪哪都配不上文茵姐姐。」許聽夏撇了撇嘴,無比嫌棄地朝那邊望了一眼,新郎官正借著敬酒和鄰桌一個年輕女人言笑晏晏,白文茵卻始終不見情緒波動,「長得倒是挺好看,跟你一樣像個渣男,不過他就是個渣男,惡心。」
盛嘉澤側過身望著她,好整以暇:「你剛說什麼?」
許聽夏伸手去接他剝好的蝦:「什麼呀?」
盛嘉澤眉梢一挑,蝦也沒給她:「什麼我什麼渣男的?」
「……」許聽夏腦子一嗡,立馬賠笑,「沒有啦,我就是打個比方。」
「哦。」盛嘉澤顯然沒滿意,仰頭把蝦放進自己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