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峽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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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這麼巧，我們又碰麵了。回到了適才喝酒的小店。王寶寶依然不高興，但是強作歡笑。事實上，不高興的人何止他。幾杯酒下肚後，慢慢就開心了。
我如說故事，把自己在人命醫院的事嘻嘻哈哈的說出來。王寶寶早就與我深交，自然也知道娃娃臉的事。聽完後，與我乾了一杯，並不扯開，也不多問。
「這確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現在有兩群狼盯上了一個羊圈，那羊圈裡的羊還沒什麼察覺。可能下一秒就被吃了，不僅被吃，吃完後，也會變成狼，再來吃自己的同夥！」我打趣的說。
「不僅如此，那兩群狼也在較勁，都想挑更好的羊吃。」芝麻補道。
我們都笑。
「於是，他們互咬了起來。還咬得很有藝術，點到即止，還要看上去很和睦。但是，不管他們之間怎樣，倒黴的終究是羊。並且總有一天，羊會被吃光！」我說。
王寶寶低著頭，抓了一把花生米，放進嘴裡。嚼了幾下，停下，道：「現在，我身邊的那隻羊被吃了，而她斷然已變成了一隻狼。」說完，暗然。
我想說什麼，芝麻搶了去。道：「你也別叫了，起碼那隻狼還沒吃你。」
王寶寶把花生嚼完，道：「你們說，她真的就不認識我了嗎？」
「誰知道呢！」
我想了想，道：「如果芝麻也不知道的話，我倆是真的不會知道。我也很好奇，那兩群狼究竟是用什麼辦法。狼吃羊很能理解，但是吃完羊後讓羊也變成狼就很奇怪了。」
芝麻玩笑道：「你現在一會變狼，一會變羊，一會不是狼也不是羊，你是什麼感覺？」
我又想了想，道：「就好像你去理發的時候，你強勢的要求理發師給你做你想做的發型。理發師不得不答應你。」
「那應該是種很不錯的享受！」芝麻道。
「哪裡，我是那個理發師。」
話完，我們又笑了起來。
我喝完了杯中的酒，又舉起瓶子補了一口。嘆道：「你二人起碼知道自己是羊，並且是羊群裡長了堅硬的羊角的羊，而我，什麼都不是！」
王寶寶拍了拍我肩膀，也拿起瓶子敬我一口。
芝麻道：「那你就做一隻披著狼皮的羊。」
「做這樣的羊，還真是件有趣的事！」這時，一個瘦老頭，穿著花襯衫，挺眼熟的，走了上來。我仔細一看，正是之前被我用樹枝戲耍，挨了胖大媽一巴掌的那位。
他笑眯眯的，道：「小夥子，怎麼突然跑這來了，讓我好找。你年紀輕輕，嘆什麼氣。」說完看著我。
我以為他認出了我！他卻又看了看芝麻和王寶寶。
我們沒搭理他，誰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
老頭居然不客氣的坐了下來，還自己開了瓶酒，喝了起來。自言自語道：「都在，不錯！」他又抬起頭：「該嘆氣的是我！」
「你他*媽誰？」芝麻問。
「沒事，沒事！」王寶寶道。
我也不說話。
老頭要了雙快子。道：「狼也好，羊也好，或者是貓是狗，都無所謂，關鍵是心裡想的是什麼。」老頭看了看我們，最後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從那張貼在我身上的符到我的眼睛。他點了點頭，笑了。接著道：「鳥羨慕魚會遊泳，魚羨慕鳥會飛翔，狼羨慕羊的團結，羊羨慕狼的孤傲，狗羨慕貓會上樹，貓羨慕狗會站崗。你呢？」老頭問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在繞口令。
芝麻看著老頭，警惕的握住刀。「你是什麼人！」厲聲問。
老頭嬉笑。道：「我不是羊，也不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