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換個玩法,蚊子再小它也是肉(1 / 2)
柴貴目瞪口呆,拿在手裡的箭矢「咚」的一聲掉落在地。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他們不敢置信地看著箭無虛發的秦小滿,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
原來秦小滿玩投壺這麼厲害的嗎?!
那他們接下來還怎麼贏秦小滿?
「輸給了得寶兄,又輸給了惜月姑娘和方俊傑,我終於運氣爆發一次,全部命中!」
秦小滿開心地手舞足蹈,忽地又嘆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贏一回還沒贏到錢,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
在場不少人也是同一個想法。
但他們可惜的不是秦小滿,而是自己。
誰知道秦小滿接下來會不會運氣持續爆發?
他們和秦小滿玩投壺是來贏錢的,可不是像柴貴一樣論輸贏的。
「秦公子,輸贏不論運氣,隻論結果,你贏了,我輸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柴貴在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後就反應過來。
秦小滿並非運氣好,而是先前故意輸給李得寶他們。
可為什麼白白給李得寶他們送錢……
柴貴摳了摳腦殼,他想不明白。
「好,以後我要是有好吃的好玩的,一定叫你。」
秦小滿對於像柴貴這樣脾氣耿直的人那是相當的欣賞。
看來閒著沒事出來組個局玩一玩也好,能夠拓寬社交圈子,找到可以結交的真朋友。
隻不過。
使出全力贏了柴貴,估計會嚇退不少想從他口袋掏錢的賭徒。
「柴公子之後是誰來著?我記得叫張……」
「我忘記我家裡老娘生病了要我回去照顧,我改天再玩。」
之前還稱作他兄弟的張榮,腳底抹油,逃似的離開了醉花樓。
有了張榮這個臨陣逃脫的榜樣。
許多投壺準頭不好的,也都默默地退走了。
鴇母一連喊了好幾個名字都沒有人應聲,地上堆起不少用不上的字據。
「看來今晚的比試到此就要結束了。」
秦小滿正意猶未盡地說著。
一道黑影從二樓縱身躍下,落到了他麵前一步遠的地方。
來者穿著一身黑色長衫,身材高瘦,但疾風勁起時,飄逸的衣衫勾勒出緊繃的線條,說明這是一個肌肉滿身的練家子。
他摘下能夠遮住半張臉的碩大鬥笠,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
「秦小滿,我來和你比一場!」
來者將月匈裡抱著的長劍劍柄對準他,下了挑戰書。
肖成棟?!
秦小滿看到對方的臉,瞌睡蟲都驚飛了。
不。
不是。
哪怕這個人長得和肖成棟五官相同,但氣質完全不一樣。
肖成棟渾身書卷氣,舉止有度,極其內斂,一看就知道是個知書達禮的文人墨客。
但眼前的人哪怕長著一張清秀書生氣的臉,卻滿身的痞氣,眼神如刀鋒般犀利,再看穿衣打扮,倒像是一個遊俠。
「肖公子?」
他試探著稱呼。
「看來你還記得我哥,沒錯,我是肖成棟的同胞弟弟肖成梁。」
肖成梁抱拳一拜,行了個武者之間的見麵禮。
「自從我哥比詩輸給你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冥思苦想,想作出一首比你更好的詩,但他一直沒做出來,翻遍家裡所有的古詩典籍也沒找到更好的詩,整個人光念叨著這件事快瘋魔了。」
「解鈴還須係鈴人,我正要去秦宅找你,看到你在醉花樓,就來找你了。」
肖成梁大馬金刀地往他旁邊的空位上一坐,翹起二郎腿。
「秦小滿,我肖成梁不缺錢花,所以我們這場比試,輸家答應贏家一個條件,如何?」
「……好。」
哪怕肖成梁沒說明,但秦小滿也知道。
肖成梁的條件一定和他哥有關。
「真沒想到肖公子對那首《春曉》這麼執著。」
秦小滿對此也是哭笑不得。
這大概就是文人不該有卻又必須有的那口氣在作怪吧。
「你答應得倒是痛快,我看你和傳聞裡的草包根本不一樣,一點就透。」
肖成梁換了條腿翹,伸手比劃著竹筒。
「你先來,怎麼比你說了算。」
豪爽!
秦小滿發現肖成棟和肖成梁雖然氣質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
那就是很尊重對手。
正好,他此時也需要輸一局,給那些觀望著不肯死心離開的賭徒們一個機會。
「那就每支箭往不同的壺裡投,投中的壺多就為贏。」
秦小滿說完抓起一筒竹箭矢不斷地往陶瓷壺裡扔去。
場中的人們全部屏住呼吸,等待著結果。
鐺鐺鐺……
命中率高達六成。
但。
隻中了兩隻壺。
有希望!
一時間,場中的不少人感覺自己又行了。
「秦公子,這位肖公子比完了,接下來就輪到我了!」
一個中年男人搖著折扇,笑容滿麵地走上前來。
眼看著有人送錢,誰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