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皇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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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憫清,又要辛苦你了。」

這一句話落下,南王世子反而鬆了口氣,甚至在內心生出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這是臣弟應該做的。」

一成不變的回答,這樣的對話仿佛在他們之間發生過千萬次。

趙懷清這才收回目光,然後抻了一個大大的懶月要,原本束發的發帶隨著他的動作散開,大把大把的烏發傾瀉而下,眼中還帶著三分睡意。

隻見他霍然起身,鬆垮淩亂地衣袍自然滑落,他並未在意,其他二人也習慣了年輕帝王不修邊幅的模樣。

趙懷清拉過南王世子把他按在那張隻有皇帝才能坐的椅子,麵對著與自己幾乎別無二致的麵容左右看看。

南王世子仰著麵任他打量,略有一絲緊張地控製著呼吸,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花,隨即便聽到年輕帝王滿意的聲音。

「九兒真是有一雙巧手。」

原來不知何時,站在南王世子麵前的人,已經變成了宮九。

再一看,南王世子周身的氣質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此時他身上的那股子慵懶勁兒,與趙懷清相比,真是到了能夠以假亂真的地步。

他自己本身沒有刻意地去模仿趙懷清,而且僅僅隻是模仿也太過拙劣,根本不需要。

宮九是要簡單地在他臉上那麼一比劃,便可大功告成,隻要南王世子不開口說話,絕對不會有人懷疑他不是皇帝。

這不是普通的易容能做到的,但是宮九能,因為他不僅是宮九,還是前世的王憐花。

隨後,趙懷清又脫了自己的衣服給南王世子披上。

兩個皇帝。

任他是在宮裡待了多少年宮人,此刻進到禦書房也斷然分辨不出,到底哪個才是自家主子。

若是其他人,長了這樣一副容貌,是斷然不敢公然跑出來讓皇帝瞧見的。

因為能和皇帝有著同一張臉,哪怕他沒有謀反之心,未必然活得不長。

自古以來,君王最是多疑,現在沒有那樣的心思,日子久了也難保不會有。

畢竟,斬草要除根。

但屋裡的三人卻好像見怪不怪,趙懷清沉默地盯著南王世子的臉。真真的一模一樣,像到連他都以為是自己在照鏡子。

後者被盯得不自在,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

「憫清啊……」趙懷清嘆息似的叫了一聲。

「皇兄?」

「你想當皇帝嗎?」

問的人是真心實意的問,但聽的人卻並非這樣想。誰都會覺得這種話從帝王的嘴裡說出,就是一種威脅,一種試探。

南王世子也這樣想,所以趙懷清的話音剛落,他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聲音之大,讓一旁聽著的趙懷清眉頭微疊。

這虎孩子沒把自己磕壞吧。

即使在這裡待了三年,趙懷清本質上還是個現代人,朝堂上君臣之禮不可廢,但私底下,他很少會讓這兩個弟弟行這麼大的禮。

「陛下!」南王世子重重地叩了下去,「臣願為陛下鞠躬盡瘁,絕無二心!」

雖然他們兄弟三人都是坦誠相見,但趙憫清對於自己這個皇兄從向來存有敬畏之心,心裡時刻記著他們是君臣。

趙懷清:「……」我是真的希望你有二心。

頭疼。

帝王,攬天下之大權,擁萬裡之河山。這種至高無上的地位,權勢,就沒有半點吸引力嗎?

但如果有人問趙懷清,你想當皇帝嗎?

他可以非常肯定的回復對方一個否定的答案。

如果要問他為什麼?

那麼他的回答一定是,因為沒有自由。

「唉……」趙懷清抬手捏捏內心,伸手把人服了起來,按回椅子上,順便反思了一下自己。

是不是問得太直接,給孩子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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