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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還未亮,外麵便漸次上了燈,偶聽得幾聲禽鳥的叫聲,窗外人影憧憧,隻未得主子吩咐,統統斂聲屏氣,半蹲著候在窗外廊下,不敢隨意進內間。

林容尚且迷迷糊糊,心裡嘟囔:天還沒亮呢,點什麼燈,鳳簫這丫頭又鬧什麼鬼?一時又反應過來,昨晚陸慎是歇在這兒的,手不自覺往旁邊一探,床另外一邊已經空了,隻還留有一些溫熱之氣。

她驚得立時坐起來,睡意全無,見身上衣衫完好,鬆了一口氣,忙不迭下床來,正好迎上陸慎從淨室裡出來。

他已經換了一身煙墨色暗雲紋的細綾中衣,不笑的時候,越發顯得整肅冷峻,隻眉頭鬢角還掛著些許水珠,他緩步過來,順手扯了烏木衣架上的一塊兒天青色綢布。

等陸慎擦完了臉,這才覺得這綢布甚是怪異,雖是一塊兒純色沒有繡花的綢布,頂端卻有兩根長長的細帶子。他擰著那兩根帶子好一會兒,又瞧了瞧林容欲言又止的神色,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婦人內穿的小衣。

林容見他臉色鐵青,訕訕開口:「丫頭新做的,還沒穿過。」

陸慎哼一聲,把那小衣仍在一旁,吩咐:「更衣。」

這屋子裡並沒有旁人,這個更衣說的自然就隻有林容了。她微微嘆了口氣,手持著一盞明角燈,憑著記憶去翻檢昨夜的藤箱,好半晌才解開包袱,尋出來一套月白色的綢衣。

林容穿越不過大半年的時間,此時的衣衫又以繁復華貴為上,係帶頗多,就連她自己的好些衣裳,沒人幫忙的話,還真沒法穿上,更何況這不熟悉的男子衣衫。

林容擺弄了好一會兒,這才勉強套在陸慎身上,隻那玉月要帶實在沒見過,怎麼扣也扣不上,她索性環月要,從陸慎身上解下來,拿在手上細細端詳。

陸慎背光立著,那婦人的身量頗小,不過堪堪到他月匈口,如雲的綠鬢已放了下來,直垂到月要間去,耳垂上是一對兒水滴狀的碧璽,一晃一晃打秋千似的。這婦人忙活了好一會兒,寬肥的中衣早已不似原先那般嚴密,屈膝整理下擺褶皺時,衣溝下淺露出一團紅玉來。

他閉上眼睛,牆角一樽青綠銅鼎也不知點了什麼香,一蓬一蓬浮上來,熏得他腦子裡又想起那句艷詞來——溫比玉,膩如膏。

林容對此無知無覺,見他閉眼站著不動,又嘆了口氣,開口提醒:「君侯,可要喚人進來伺候洗漱?」

陸慎睜眼,問:「何故清晨作此長籲短嘆之狀,你有什麼不足,還是有旁的困苦?」

林容心裡腹誹,一大早使喚人,連嘆氣都不許,泥人尚有三分性,她一時也冷了臉,懶得再裝:「不敢。」

陸慎板著臉訓道:「可見叫你抄的家訓,你也並沒有往心裡去,不知祖宗教養子孫保養自身的道理。人之精氣,全在於晨,早晨便一團愁苦,這一日也算廢了。」

說罷,便推門而去。

林容愣住原處,見他走遠了,立刻癱倒在床上,罵道:「神經病!」

話音剛落,翠禽、鳳簫便躡手躡腳地進來,蹲在床邊:「主子,可要起身?外頭止戈院來的丫頭都起來候著了。」

林容閉著眼睛問:「什麼時辰了?」

鳳簫答:「才剛寅時三刻,那位杭卿姑娘說,君侯一貫是這個時辰起身的,雞還沒叫就把人喚起來了。」

寅時三刻,才四點鍾,林容裹了被子,往裡滾去,翻了個白眼:「等雞叫的時候再叫我吧,周扒皮家的長工還等雞叫才出工呢?」

鳳簫同翠禽麵麵相覷:「縣主說的周扒皮是何人?」

……

林容被吵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偶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她縱使想再睡也不能了。赤腳下床,推開菱花窗,便見院子裡丫頭婆子搬著騰箱往來,鳳簫端了茶進來。

一麵見林容已經醒了,披著衣裳立在窗前:「我就說,這樣大的動靜,怎麼能不吵醒人?主子,您醒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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