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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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慎自然是沒有走的!

這夜電閃雷鳴,風雨大作,庭中又不知添了多少落葉。陸慎從淨室出來時,沉硯仍候在廊下陰影處:「爺!」

陸慎吩咐沉硯:「你去查一查。」

翠禽、鳳簫二婢的悄悄話,陸慎是並沒有聽見的,他隻是對林容抗拒厭惡的態度百思不得其解,當初在宣州是她有錯在先,未能約束江州家將部曲,又插言外朝事宜,自己命她閉門幽居,也不過是從輕發落罷了,她竟然要跳崖輕生?

這次接她回來,仍舊是賭氣不願意,口不擇言說了許多胡話。陸慎感嘆這婦人氣性頗大之餘,又想起宣州的事來。

在江州軍士犯命案,自己發落她之前,這婦人服侍自己也頗恭謹柔順,與今日之模樣天差地別,叫陸慎不得不思量起來,宣州之事,莫非有一二自己不知的內情,當真冤枉了她。

具體查什麼,陸慎沒說,沉硯卻已心領神會。翠禽、鳳簫二婢的話,陸慎沒有聽見,沉硯卻聽了個一清二楚,問:「杭卿姑娘當日在宣州總管內院各處事宜,是否也要訊問?」

陸慎皺眉,聽出幾分言外之意來,吩咐:「盡快,一概核查確實,立馬來報!」

說罷,陸慎轉身進了裡間,見那女子蜷縮成小小一團,滿鬢青絲散在大紅鴛鴦錦被上,朱唇微張,星眸低垂,別有一番說不出的旖旎風情。

陸慎掀開床帳,把雨淋淋的夜隔絕在外。他試著去攬那女子的細月要,盈盈一握,見她隻茂睫微微顫動,一副順從並不反抗的模樣。俯身過去,下頷抵在那女子頸窩處,立時聞得一陣幽秘的女兒香,那陣馨香勾得他立時又心猿意馬起來,不能自持又不願自持,手腕也慢慢收緊,攏了她的身子,抱了個滿懷。

一隻手也不老實,探進小衣裡,擁雪成峰,挼香作露,香浮欲軟,恰似玉山高處,一對兒小綴珊瑚。

陸慎驚詫於這女子這樣順從,還當她發作一番,已然消氣了。隻未來得及暗喜,便聽得耳邊女子小聲隱忍的啜泣,頓時僵在那裡。

好一會兒,那哭聲才止住,林容無力地問:「你就是恨我、厭惡我,因為我是崔氏女,我不順從你,就要折磨我,羞辱我?」

恨?這世間能叫陸慎瞧得上的人不過二三人,能有資格叫他恨的也不過一二人。厭惡?陸慎厭惡人,輕微一點的,隻會把人打發得遠遠的,連話也不會多說。倘若厭惡得多了,那就用不著打發了,直接殺掉便是了。能叫他厭惡而又又有本事活在這世上的人,實不算多。

陸慎覆身上去,握著那女子的皓腕,幽潭般的眼神遊移,從那丁香似的玲瓏耳垂,直至含淚的雙眸。

陸慎微微發怔,良久抬頭,定定道:「你聽著,我待你,不是恨,也不是厭惡。」

不是恨,也不是厭惡,那是什麼呢?陸慎說不出來,隻覺得此時一顆心輕飄飄發軟,他低頭,瞧那女子眉間若蹙,一雙眼睛仿佛蒙著薄霧,欲泫欲泣,不由自主道:「你不願意跟著我,也不願意回江州崔氏,我成全你。可我成全你,你也要成全我才是。」

成全?成全什麼?不過是哄騙她罷了,但就算明明白白知道是哄騙,林容又能做什麼呢?千古艱難唯一死,可這裡又有什麼值得自己留戀的呢?也許,從那山崖上跳下去並不會回去,隻有真真正正在這個世界結束了,才能回去。

林容默了半晌,在一個時辰之前,她還有力氣出言譏諷,開口周旋。可是現在她哭了一場,想明白了,隻覺得渾身無力,連說話的**都沒有。

林容抬頭,望著陸慎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不知過了多久,才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這夜注定無眠,直鬧到天亮時分,床帳裡這才風雨漸歇,自是浴罷先遮,裙鬆怕褪,背立銀紅喘未蘇。

直到晌午時分,林容、陸慎二人還未起身。翠禽同鳳簫候在外間,裡麵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剛開始時二婢尚有幾分羞赧,站得遠遠的,後麵便漸漸發急起來:「縣主怎麼受用得住,不說別的,怎麼說也該用膳了?」

怎麼弄這樣久?縣主還在病中呢,吃螃蟹受了寒不說,便是扭傷了,傳來復診的大夫也快到了。

鳳簫也點點頭,憂慮道:「那腳踝也該上藥了,昨兒晚上還腫著呢?」

翠禽嘆了口氣,咬了咬牙道:「再等一刻鍾,倘若裡頭再不傳人洗漱,我便端了縣主的藥進去。」

兩人正說著,那邊月洞門下一身褐衣的沉硯急匆匆而來,問二婢:「君侯還未起身麼?這是洛陽的急奏,君侯前日吩咐,一到便要立刻呈遞。」

鳳簫搖頭:「還沒呢,早膳、午膳食都未曾用。」

倒是翠禽一把抽過沉硯手中的急奏,道:「我送進去。」

這兩個丫頭都是未經過人事的,跟在林容身邊,又叫二人避著這些,縱在江州時叫嬤嬤教導過,那不過是走馬觀花地紙上談兵罷了。

翠禽實在擔心林容的身子,壯著膽子將門輕輕推開一條縫,偷偷打量屋內的光景。幸好除了地上胡亂丟著些衣衫,並沒有瞧見什麼叫人難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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