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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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言商和江鳶一拍攝的內容很短,導演乾脆也讓林輕輕和顧夏、闕檸和翡涼進行拍攝,謝添與江別選擇冷眼旁觀,宋雅嫻被迫也跟著旁觀。

林輕輕和顧夏拍攝的是兩個人做同桌,因為兩人彼此都在生氣,所以設置了一條三八線在中間。

沒想到兩人正在寫作業的時候,顧夏和林輕輕不約而同的越過三八線,然後兩個人開始用胳膊肘「搶地盤」誰也不服誰。林輕輕氣的小臉通紅,鉚足了勁兒用小胳膊去頂顧夏。

沒想到顧夏卻身板往後一退,

林輕輕沒收住力道,竟然直接倒在顧夏的懷裡。

她的臉色緋紅,仰起頭晶晶亮亮的眼眸看著顧夏,顧夏垂下了眼眸。

窗外是一片燦爛的陽光和圍欄的天空,

一切仿佛靜止。

翡涼和闕檸還是老夫老妻模式,翡涼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耳朵裡塞著黑色的耳機,細細長長的耳機線從白皙的耳垂、修長脖頸垂落下來。

眼睫毛纖長微翹,側麵精致如畫。

光是坐在那裡就是美好的畫卷。

然後短發的女生自然而然的落座在他的身邊,將他右耳的黑色耳機摘下來,戴在左耳上。

非常熟稔的靠在他結實的肩頭,

緩緩閉上眼。

男人中途醒了過來,纖長的眼睫毛掀起,側過眼眸看向枕在自己肩頭的女生,眼睛是濃鬱到極致、隻有在暗處才會展露出一絲寶石獨有的綠色。

他狹長的眼睛微彎。

透著寵。

*

拍攝很快宣告結束。

嘉賓們站在操場周圍,活像是熱完身聽體育老師宣布下麵活動安排的學生。

導演:「拍攝告一段落,你們可以去小賣部買點水喝,去個洗手間,一會通知你們上大巴。」

「解散!」

導演一聲令下,嘉賓倒是認認真真的討論開了。

林輕輕喊人:「有人一起打羽毛球嗎?」

「玩不了一會,」顧夏提醒她:「很快就要上大巴回去了。」

「這樣啊。」林輕輕泄氣了一秒鍾,小太陽又恢復了精神:「那我們去學校周圍拍照吧!來學校怎麼能不拍照留念!」

宋雅嫻有些擔心遇見認識的人,她強笑說:「我們都是明星,萬一被人圍觀拍攝就不好了。還是先上車吧。」

「?」林輕輕:「我又不是明星,不怕呀。」

小飛機說:「我們本來就是為了拍綜藝呀,難道不應該多做宣傳嗎。有人拍我們代表我們出名啦!」

這些人怎麼總跟她作對!

宋雅嫻暗自惱怒。

可是她拿這些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軟軟拉了拉媽媽的衣角:「媽媽,軟軟想去上廁所。」

小飛機立即說:「我帶你去!」

「小飛機哥哥知道在哪裡嗎?」

「不知道,」小飛機大聲說:「但是我可以和妹妹一起找的!」

可是等小飛機找到,軟軟就該尿褲子啦。

三歲半女孩子的控製力,比不得小飛機的自製力,加上小家夥們不知道方位,不知道要耽擱多久。

江鳶一無聲的笑了笑:「媽媽帶你去。」

「嗯!」軟軟對媽媽重重的點了點頭,對著小飛機一本正經的說:「女孩子的廁所跟男孩子的不一樣,我和媽媽一起去就行啦。謝謝小飛機哥哥!」

而且小團子心裡還有別的打算。

剛才媽媽和言叔叔拍小劇場的時候,爸爸看著媽媽的眼神好奇怪呀。

軟軟不能讓爸爸和媽媽接觸!

果然還是得讓媽媽和軟軟一起,這樣就不怕啦。

軟軟仰著頭:「媽媽,我們走吧。」

「嗯。」

江鳶一跟大家說了一聲,牽著軟軟的手走進教學樓內。

林輕輕左看右看:「所以學校的體育器械是放在哪裡的?」

顧夏:「一般是在小賣部旁邊的倉庫。」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往前走,碰見了個清潔工阿姨,多虧阿姨指路才找到了傳聞中的體育器械倉。旁邊還真如顧夏所說有一個小賣部。

言商和謝添吵吵嚷嚷的去買水,其餘人去倉庫拿器械。

「你跟過來乾嘛?我和江鳶一才是搭檔!」

「想要買瓶水給江小姐,應該不需要做搭檔?」

「你說什麼呢?!」

「別生氣,」謝添:「你脾氣不好的事情江小姐早就知道了,還想變得更差嗎?」

「你是不是想打架啊?!」

隔了好遠,還能聽見言商和謝添的劍拔弩張,果然情敵見麵就是如此。

翡涼拉了拉門,沒想到門直接就被拉開了:「運氣不錯。」

「太好了!」

林輕輕歡呼一聲,和小飛機一起進入布滿皮革臭味的倉庫,林輕輕找到了羽毛球:「我要和顧夏打羽毛球!」

「你們呢?」

小飛機一手一個沙包,喜滋滋的說:「我要和軟軟一起玩沙包!」

「羽毛球。」

「羽毛球。」

老夫老妻異口同聲,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宋雅嫻正要開口,林輕輕就直接跳過了她,不想和一肚子壞水的人一起玩:「那影後也跟我們玩羽毛球吧。江影帝呢?」

「……咦。」

經由林輕輕提起江別,眾人才發現江別竟然不見了。

*

江鳶一牽著軟軟上了二樓,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音更清晰幾分,走廊上沒有一個逗留的人,都認真的聽著老師的授課。

金燦燦的陽光劃過青翠的樹葉,投擲在走廊的瓷磚地麵。

這是她曾經看了三年的畫麵。

如今再回頭看,恍然發現那些都是散落一地的青春碎片。

「進去吧。」

江鳶一輕輕撇開眼,牽著軟軟的手進入廁所。一中最喜將廁所安排在邊緣的位置,這正好方便了江鳶一不喜歡打擾人的心思,倘若在教學樓中間的位置少不得要穿過長廊,一來一往就容易讓人的注意力轉移。

她的眼前出現矜傲的男生,抱著作業從窗前走過的畫麵。他目不斜視,氣質清冷,少年單薄的背脊如刃如鬆。

他的皮膚好似曬不黑,在夏季總是白得晃眼,好像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媽媽,軟軟自己可以!」

軟軟奶聲奶氣的聲音猛地打斷江鳶一的恍惚,她心頭一驚,急急忙忙的回過神來。

小團子已經掙開她的小手,想要表現出自己「長大了」、「很能乾」便扶著隔間的門,一隻左腳,一隻右腳邁上台階,然後將隔間的門給關上。

「上廁所得關門哦,」

「媽媽,我們一會見!」

小團子一麵關上門,一麵還煞有介事的對江鳶一揮了揮小手掌,軟白軟白的掌心配合著小小手指的嫩粉色,可愛又讓人心裡發軟。

江鳶失笑:「好,但你要小心。可以慢慢來,媽媽不會催你。」

「知道啦。」

軟軟跟媽媽保證了,才將門給關上。

江鳶一從不擔心軟寶的動手能力,耳邊還有軟寶細細碎碎的聲響,輕笑一陣便準備去洗手池等軟寶。沒想到一轉頭卻撞上一個人的月匈膛。

他的身上有熟悉的淡香。

氣質泛冷。

江鳶一心頭震動,臉上無端的帶了幾分熱度,或許是因為故地重遊,以前對江別的喜歡再度從記憶深處浮現出來,此刻竟然無法維持眸裡的清冷。

她退開一步。

江鳶一:「江影帝什麼時候有興趣,來女廁?」

江別眸光幽深,江鳶一往後退,他偏要前進一步。

刻板嚴謹的麵容竟然有幾分不加以掩飾的強勢,眸光深而熾熱。

竟然有些咄咄逼人。

江別前進一步,江鳶一往後退,竟然不自覺的退到了牆邊。背脊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男人的淡淡的香氣卻越靠越近。

「你要做什麼?」

「你的初戀是言商?」

江鳶一和江別異口同聲,

彼此都愣住。

江別垂著薄薄的眼皮看她,眼裡難得出現執拗,不甘心……和嫉妒。一想到江鳶一初戀是別人,他的心裡煩悶得沉不住氣。

「是他嗎。」

江鳶一張了張嘴,眼前的男人身上的白色襯衣還沒脫下,清瘦而昂藏,肩線開闊,連眼睛也勾長上挑,內勾外翹,是標準的丹鳳眼。

即使過去這麼多年,他的長相依然是矜傲清貴那一掛的。

有一眼便能將她帶回17歲。

江鳶一眼睫毛不自覺的扇了扇,然後垂下:「是不是跟你沒有關係。」

曾經的她沒有說出過喜歡,

從今以後也不會告訴他。

沒想到一句話過後,江別彎下月要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頜,她對上那雙狹長幽深的眼眸。

男人的臉繃得緊緊的,薄唇輕抿。

「為什麼沒關係?」

「我想要挽回你。」

「如果你和言商真的情投意合,是彼此的初戀……」

江別頓了頓,眸光幽暗又冷漠。

江鳶一抬起頭看他,就怎麼樣。

江別:「……我就繼續搶。」

「……」

他抵著她,心中的憋悶,不甘,後悔如同一把利劍插在心頭,他從未如此憋屈過。可是他覺悟得太晚,阿鳶和軟軟已經不相信他了。

都是他的錯。

江鳶一問:「你的戒指,為什麼還戴著。」

戒指?

江別垂眸:哦,是小拇指的戒指。

剛開始結婚的時候,他們手指戴著婚戒,也特意給劇組請假回來辦婚禮,度蜜月。蜜月回來以後都是好好的,但第二天不知道為什麼,江鳶一就冷了臉。

並且告訴他:隱婚吧,我們的婚事不需要告訴大眾。

江別和江鳶一都不是高調的性格,兩人自然而然的在一起後,誰也沒有特意給別人說過他們在一起了。但他早就準備了喜糖,準備回劇組告訴大家。

既然劇組的知曉了,自然也會被傳的沸沸揚揚,所以江別是做好了官宣的準備。

但江鳶一忽然就變得冷漠,什麼也不肯說,態度冰冷疏遠,好像她們隻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形式夫妻。江別疑惑,他詢問過,江鳶一不肯說,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再去詢問。

「隱婚」便成了兩個人默認的。

他的心裡不舒服,於是親自去婚戒公司挑了兩款尾戒,借口這是助理林誌買的來假裝自己的男性尊嚴還在,讓江鳶一戴不戴隨意。

然後,她果然沒有戴過。

江別回憶到過往,鬆開了鉗製她尖刻下頜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銀色尾戒轉了轉:「你說要隱婚,摘掉婚戒,又沒有說不能戴尾戒。」

江鳶一瞥了一眼,他抿著唇,這是不開心時會有的小動作。

江別強勢,冰冷,嚴格,但此刻的神色卻看上去有幾分委屈。

是,提出隱婚的是她。

是,看見江別的相冊裡有宋雅嫻,認為江別對宋雅嫻念念不忘的也是她。

她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在知道丈夫有意中人的情況下,官宣,甜蜜的戴上婚戒宣告眾人他們在一起了。這個感覺像是偷來的幸福。

遲早是要還的。

江別那麼驕傲的性格,詢問了她很多次理由。

她全部避而不談。

——我和宋雅嫻沒有在一起過。

——更不可能是初戀。

被翡涼挑明問兩人是否在一起過,江別詫異的神色不似作假,他還義正辭嚴的澄清了。

「媽媽,你在跟軟寶說話嗎?」

江別一頓。

他還沒忘記軟寶不喜歡他這個爸爸的事情,被軟軟看見了,少不得更防備他了。

江鳶一側頭:「沒有。」

耳邊忽然有溫熱的呼吸噴灑過來。

大抵是因為怕被軟寶聽見,所以將聲音都給壓低了,又啞又沉。

「阿鳶,我們兩都有共同的驕傲。」

「我願意成為低頭的那一方,學會做丈夫,學會做父親,你們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站在你們身邊嗎。」

*

嘉賓們坐著大巴回到別墅,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讓大家都有點疲憊。

隻想閉目休息。

導演能夠第一時間發現大家的心思,趕在下車前拿著擴音器宣布:「在此我要給大家宣布下麵的流程,女嘉賓現在很疲憊了,到男嘉賓表現的時候咯!」

「——今晚的晚餐,由在場的男嘉賓們包了!!」

「請你們使出渾身解數,獲得全場最佳吧!然後可以對女嘉賓提出一個強製要求哦!」

導演說的眉飛色舞,特別具有感染力,成功的將嘉賓們的情緒給調動了起來。

就聽到有人小聲逼逼。

林輕輕:「啥?強製嗎?這不好吧?真的可以播出去嗎?道德在哪裡,底線在哪裡,投票渠道又在哪裡?我要投給顧夏。」

「顧夏快來強製我!!」

「……」顧夏手動捂住她的嘴巴:「好了,你別說話。」

「唔唔唔唔!!」

【彈幕】:笑死了,顧夏完全拿她沒辦法。

【彈幕】:熱情似火的小女生真的讓人不得不愛,我賭一包辣條,顧夏很快就要栽了。

【彈幕】:同上。

【彈幕】:你看翡涼好淡定,言商和江別是不是冒汗了?這兩人做過飯嗎?

【彈幕】:我合理懷疑一下這兩人是廚房殺手!

言商的臉色確實不好,他從未做過飯,這種東西怎麼做啊!

謝添微笑:「不會?」

「會!」言商硬著頭皮回答,冷笑著輸出嘲諷:「我今天就要讓你和某個不開眼的人知道,我有多麼會!」

江別:「???」

你會不會管我什麼事。

「好了。」導演真怕他們又乾起來,一見苗頭不對就急忙轉移話題:「女嘉賓舟車勞頓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林輕輕笑嘻嘻的拍了拍顧夏,嬉皮笑臉:「那我就好好期待你用心做出來的料理啦。放心,就算是黑暗料理我也能夠吃下去。」

顧夏:「我至少不是廚房殺手那一掛。」

言商/江別:「……」

是錯覺嗎。

總覺得他好像被含沙射影到了。

江鳶一確實有點疲憊,牽著軟軟的手便一起下車了,遠遠地聽見林輕輕和闕檸聊著「誰是廚房殺手」、「誰是黑暗料理裡大王」獲得者。

她不喜歡湊熱鬧,便直接和女兒回了房。

沒一會兒小飛機便過來敲門,和女兒坐在沙發上,腿上攤著繪本,玩起了講故事的遊戲。

江鳶一收到了來自父親的電話。

-「阿鳶。」

不知是不是江鳶一的錯覺,父親欲言又止,說話很是猶豫。

江鳶一:「發生了什麼事?」

-「也沒有什麼事。」

-「就是……我在直播裡看見江別的尾戒,就順便去查了查怎麼回事……」

江河糾結得很,一陣躊躇後,乾脆直接說了出來。

-「沒想到江別是用身份證買的戒指,dr的戒指你知道嗎。」

-「一輩子隻能給一個人買的戒指,用身份證登記,暗語是一輩子隻愛一個人。」

-「刻印裡有江鳶一三個字。」

那一瞬間,江鳶一的耳朵出現了轟鳴。

但江別冷淡說出的話清晰明了。

-「無暇戀愛,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無關係的人身上,隻有一個人就足夠了。」

但這個戒指裡刻著她的名字。

在蜜月旅行回來之後,她擅自誤會了江別,拒絕官宣,拒絕溝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後來宋雅嫻和假江別約會,是她沒有認出枕邊人,是她一直認定江別和宋雅嫻有私情……所以以為他們倆終於還是和好如初了。

她提出離婚,去接孩子,曝光了孩子以後傳出未婚先孕的醜聞。

江別無辜嗎?他不算無辜。

但……起因全在她自己。

江鳶一捏著電話,渾身微微發顫,清冷的淺棕色眼眸此刻出現茫然。

「媽媽?」軟軟發現媽媽的不對勁,急急忙忙將繪本放下:「媽媽怎麼了?空調開得太低了嗎?你怎麼在顫抖?」

小飛機也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小外套脫掉。

慢吞吞的走過來遞給江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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