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 / 2)
有了詳盡的組織資料,在公安和fbi的協力合作下,組織很快就被鏟除了。
而事後,降穀零在看到組織boss的身份是烏丸蓮耶,也就是烏丸財團的創始人時,有些驚訝,但是又看到組織和一些國家政要也有關係時,心中還是忍不住湧起了憤怒。
長生不老的吸引力就這麼大嗎?讓本應為國家做出貢獻的人卻沉迷於長生這樣虛無縹緲的欲/望,濫用權力與職位。
想到這裡,降穀零又打開了組織派向外部的臥底名單,他一行一行的往下看這些可恨的蛀蟲的名字,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田中警官?他居然也是組織內部的臥底嗎?
降穀零心中湧起了不妙的猜想。帕圖斯不會是發現田中是組織派向警視廳的臥底,才除掉他的吧。
這並不是降穀零替帕圖斯找借口,而是自從那天帕圖斯在他眼前掉下天台,而密鑰也被發現就是個玩笑後,降穀零就發現自己再也沒有辦法恨帕圖斯了。
又被帕圖斯騙了啊降穀零捂著眼睛向後仰倒,強忍鼻尖湧上來的酸意。
我又誤會他了。
你會給我機會道歉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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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1日,降穀零的生日。
想到組織已經被鏟除,降穀零心想,這將會是自己過得最幸福的一個生日,不用臥底在黑暗中,麵對令人作嘔的組織,而是重新回到公安,一切都很美好。
隻是,他也曾幻想過,那個人會陪他一起過生日,會和他一直在一起而已。
降穀零吃完早餐,正準備去上班,卻聽到了自己的門鈴響起。
是風見嗎?
他打開門,驚訝的發現外麵站著的是自己本以為死去的幼馴染,諸伏景光。
「zero,想我沒有。」諸伏景光溫和的笑了笑,「生日大驚喜哦。」
「hiro?」降穀零不敢置信的說道,他聲音放的很輕,生怕這是一場夢。
「是我哦。總之先別愣著啦,進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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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這是怎麼回事」降穀零仍有些飄忽的坐在沙發上,「我親眼看見帕圖斯沖你開了好幾槍,你還流了好多血」
「帕圖斯後來沒和你解釋嗎?那個是假死的子彈,血也是他提前抽好的血做成的血包,怕組織查血跡的dna。」諸伏景光說道。
假死?帕圖斯?降穀零感覺自己好像被拽入了什麼幻境。
那自己之前對他的仇恨和報復算什麼?
「帕圖斯為什麼會發現你是臥底?」
「他查到高明哥的身份了嘛,自然就發現我是臥底了。你也知道,帕圖斯的情報能力強的離譜。」
「他說想看看你以為是他殺死我之後,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有些無奈的聲音響起,「帕圖斯後來沒和你說嗎?」
景光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聽不懂?
「你知道嗎,帕圖斯救下我之後還讓我幫他養孩子。就是組織裡那個臥底留下來的。帕圖斯借著爆炸把他們換出來了。真是的,還沒結婚就有兩個小孩要帶了,改天帶給你看看。」
降穀零現在隻覺得荒謬,自己之前確實一直活在什麼幻境中吧,猛然被撕開的現實讓他做不出任何反應。
看降穀零神色不對,諸伏景光以為他是被過大的信息量沖擊,沒反應過來,又拉起他的手說道:
「現在才出現在你麵前,是因為帕圖斯和我說公安內部有組織的臥底,讓我等組織被鏟除後再露麵。你可要好好謝謝他啊。」
降穀零愣愣的盯著諸伏景光說話的嘴看,明明hiro在講話,為什麼他一個字都聽不見?
「zero,zero!」猛然增大的音量喚回了降穀零的神誌,他看到景光麵色嚴肅的盯著他。「你怎麼哭了?」
啊,我哭了嗎?
降穀零有些愣神的扌莫上自己的臉,觸及到一手濕潤。
「發生什麼了?」諸伏景光嚴肅著問道,不會零他一直在恨著帕圖斯吧?
「景光帕圖斯死了。」降穀零顫抖著聲音說道,眼淚猛地滾出眼眶,不間斷的滴落,「在我麵前,在你死的天台上,我射出去的子彈打中他的月匈口將他擊落。」
諸伏景光有些愣住,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本以為帕圖斯在看夠樂子之後就會告訴零事情的真相,還想著之後一定要正式的向他道謝。
「那天那天在天台上,我才想起來他渾身都纏著繃帶。」
他怎麼就沒有想過,景光臥底身份被發現,作為上司的帕圖斯也會受到組織的懲罰。現在回想起天台的最後一麵,降穀零恍然記起,帕圖斯身上裹著厚厚的繃帶,四肢,脖頸,想必身上也是。
在最後一次親口勿對方時,自己抓著帕圖斯的手並沒有收力,而對方顫抖的呼吸昭示著帕圖斯隱藏不住的疼痛。
為什麼自己那時候沒有注意到?那些帶給他疼痛的傷口,是不是還有自己造成的?回想起自己囚禁帕圖斯的一周,降穀零就恨不得給自己一拳。
「而且,而且哪怕他僥幸沒死,那棟樓也在我眼爆炸,倒塌了。」降穀零任由淚水滴在他的手上,宛如自虐一般重復著帕圖斯的死亡現場。
「零」諸伏景光有些沉默。零對帕圖斯的感情他一直都看在眼裡,看著他在臥底期間將自己的真心給了出去,越陷越深,也真心實意的希望他們兩人能有個好結局。
但現在的事情他也沒有想到,隻能說是造化弄人。
「景光,抱歉,我現在要去帕圖斯的安全屋那邊看看。有沒有可能,帕圖斯也是假死?」降穀零好像想到了什麼,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匆忙地說著。
「去吧,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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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匆忙來到他曾與帕圖斯生活過的安全屋,打開了門。
看著熟悉的房間,他忍不住幻想,帕圖斯會突然探出頭,嘲諷他又被自己騙過去了,接著半是撒嬌的支使他去做蛋包飯。
但是冰冷沒有人氣的房間打破了他的想象。
是啊,那樣的高度和爆炸,人怎麼可能還活著
降穀零沉默的走了一圈,看著自己房間內的抱枕,自從他搬到帕圖斯的房間之後就沒有在進來過。在兩人分開之後,他本以為帕圖斯會把他的東西全部扔掉,卻沒想到他的房間仍和離開前一樣。
降穀零拿起了一個抱枕,用力的手指泄露了他不平穩的心情。他又來到他們曾在陽光下擁口勿的廚房,那時候他還想過以後會和帕圖斯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