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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到這裡之前,柚葉想象中的彭格列十代目的家是這樣的:
位置隱秘的郊外別墅,一看就很貴的單身公寓,或者被高科技包圍的空間感建築,也可能跟白蘭一樣建造一個屬於自己的樂園住在基地裡。
更離譜一些,她連表麵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是霧屬性製造的幻覺這個可能性都想過。
而現實是……
坐落於街道後排的普通復式公寓樓。
甚至他下車時還有晚上出去散步的鄰居笑嗬嗬的跟他打招呼。
這個真的沒問題吧!?
這個人真的是黑手黨首領,她沒有被騙吧?
一晚上下來,柚葉看沢田綱吉的目光少了幾分敬畏,多了些審視。
她覺得這人真的太有問題了。
但接下來,她內心那抑製不住的吐槽欲就被湧上來的感動覆蓋了。
沢田綱吉是什麼絕世好老板啊!
怎麼會有人把自己的家借住給別人,還讓這個外人住主臥的。
感受著青年過分的溫柔,柚葉默默在心底劃去了剛才不禮貌的判斷。
沢田綱吉將手裡拎著的她隻裝了兩套衣服的購物袋遞給她,語氣帶著幾分關切:「今天有點晚了,柚葉早點休息吧。」
柚葉接過衣服笑了下:「好,晚安。」
沢田綱吉臉上跟著浮現出笑意,「晚安,好夢。」
說完,他轉身離去,走進對麵的臥室,將更多的空間留給她。
他走之後,柚葉長舒了口氣。
雖然是男朋友,但更多的還是陌生的感覺,長時間相處總覺得有壓力。
特別是在知道這是被自己遺忘的男友之後。
有種……天然的愧疚?
尤其在對方那份恰到好處的分寸感的對比下。
她能感覺到他的遷就,一直不曾刻意提起過去的事情,保持著和她的距離。
他在適應不記得他的她。
而不是強硬的讓她去適應他。
想到這裡,柚葉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也不知道她的腦子什麼時候能對這個自己本來的世界有點共鳴。
她都回來這麼久了,按照電視劇裡的套路,失憶的人不是應該對自己過去的經歷有點反應的嗎?
她怎麼就沒有呢!
狗白蘭!
一定是他搞的鬼。
……
雖然還有很多事情搞不明白,但沢田綱吉說的沒錯,今天的確是很晚了。
晚上又經歷這麼一場搬家,冷靜下來她就開始困了。
柚葉拎著衣服進了沢田綱吉的房間。
兩秒鍾後,她默默拉開門退出來,最後確認了一番,才又走進去。
救命——!
怎麼會有二十多歲成年男人的房間裡,有梳妝台啊!
而且衣櫃還是粉白色的!
太可怕了吧。
很快,柚葉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她應該……不是住進了沢田綱吉的臥室,而且他和女朋友的。
也就是……他們兩人的臥室。
洗手間有情侶款洗漱用品,隻是女款的粉色是空著的,在用的隻有男款藍色。
浴室裡也有雙份的洗浴用品,但拆開的隻有專屬男性用的。
這個家好像不能仔細去觀察。
這裡並沒有她生活的痕跡。
卻又被另一個人處處都留下了她的影子。
在她離開的三年後。
在掛滿了他個人衣物的衣櫃角落,有一條紅色長裙孤零零的懸掛著。
柚葉沒有撥開他的衣服去看,卻在關門時,從縫隙裡窺見裙子上留有的嶄新吊牌。
那是一個人在思念另一個人時買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