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正文第63章(1 / 2)
時間轉回現在,氣氛僵持著。
拿著甜粥的蘇格蘭,拿著蛋糕的波本,還有我是誰,我在哪?我什麼都不知道的三月彌生。
「你們在做什麼?」三月彌生看著兩位潛入違法組織的友人問道。
「你要喝粥嗎?蘇打?」蘇格蘭皮笑肉不笑,生硬地轉移開話題。
「額,大概?」三月彌生想要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波本心想,蘇打酒果然多疑,一邊臉上又帶起笑容,「既然你不吃蛋糕,那我給你放到冰箱?」
波本過於「甜美」的笑容,讓三月彌生下意識感到惡寒。
「哦……哦。」三月彌生頂著波本的視線接過蘇格蘭放粥的保溫盒。
笑容鮮花一般甜美燦爛,眼神猛獸一般狠厲毒辣,兩種截然相反的特征在波本身上體現出了完美的融洽。
三月彌生感嘆,降穀零變臉比翻書還快,終究不是當年那個心思單純的降穀零了。
降穀零則是打量著房間裡除了向日葵畫像以外最突兀的一樣擺設。
上鎖的雙開門冰箱。
鎖是密碼鎖,蘇打酒的身份卡沒有了用武之地,而實際上,那張身份卡其實還在蘇格蘭那裡。
蘇格蘭是因為波本不問,他不好直接給,以免加重波本的嫌疑。而降穀零則是在意高波酒的真實目的,更何況蘇打酒的身份卡上說不定會有定位、竊聽一類的東西。
冰箱這種款式的密碼鎖,放在平時波本也不是打不開,隻是現在不好當著蘇打酒的麵開鎖,於是他站在冰箱旁邊,潛台詞就是要蘇打酒開鎖。
畢竟他一開始說要把蛋糕放進冰箱的時候,蘇打酒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三月彌生這時候也反應過來波本是什麼意思,他皺了皺眉頭,手上用了點力氣,「哢嚓」一下就把手銬上的零件拆了下來,再「哢嚓」一下,兩邊手銬就全解開了。
不知道手銬上有小機關的波本瞳孔地震,深信不疑蘇打酒恐怖如斯,甚至能夠徒手掰斷鋼鐵手銬。
蘇格蘭則是處於一種「見多識廣」的麻木狀態。
但是他看著波本想開蘇打酒的冰箱,他猶豫了一下,像是想要阻止,張了張嘴又什麼話都沒說,隻是視線移向蘇打酒。
看我乾什麼?
三月彌生活動手腕關節,頂著兩邊的視線覺得壓力山大。
你們再看我也沒辦法給你們表演一個醫學奇跡,當場站起來啊?
「不然你就放在這裡吧?我一會吃。謝謝你了,波本君?」三月彌生艱難微笑,蟲子也是高蛋白嘛,餓死的情況下有什麼不能吃的?
更別說隻是幻覺。
三月彌生打開蘇格蘭的飯盒,呈現在他眼前的是色澤晶瑩,粒粒飽滿,熬製到恰到好處的甜粥,配料的甜香和米香混合的香氣伴著熱氣升騰。
果然,蘇格蘭做的飯菜在「八月」眼裡是正常的。三月彌生驗證了自己的猜想。但卻想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
「冰箱裡有什麼嗎?」波本雙手環月匈,詢問道。
先前是藥物部的其他成員把蘇打酒送到禁閉室的,如出一轍戴著防毒麵具穿著白大褂的外形仿佛是藥物部門的統一服飾,根本就分不出來誰是誰。
這間禁閉室的外牆其實是單向玻璃,從外麵可以看到房間裡的情況,但是那些組織成員把蘇打酒送到房間之後便匆匆離開,像是在害怕什麼一樣,還反復叮囑說,在蘇打酒清醒之前最好不要嘗試進入房間。
先入眼的便是大片盛開的向日葵,尤其是那幅最大的人像畫。
波本直覺那幅畫作絕對暗藏玄機,他拿手機采集下圖像,隨後視線便被角落裡突兀的冰箱所吸引。
我怎麼知道冰箱裡有什麼啊?!
三月彌生想著閉眼張嘴,舀了一勺甜粥塞進嘴裡,沒打算回答波本的問題。
答不上話可以選擇沉默嘛,沒人規定一定要回答問題。
再說,八月既然會把冰箱鎖上……他又在冰箱裡塞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我為什麼說「又」?
三月彌生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然後開始思考有什麼東西算得上奇怪。
四分五裂的屍體?
三月彌生想著咂巴咂巴嘴,覺得這碗甜粥沒滋沒味,他一邊覺得諸伏景光不會犯這種忘記放調味料的低級錯誤,一邊又想著有得吃就不錯,挑三揀四就過分了。
「高波先生把你的權限轉給我了。」波本見蘇打酒不說話,轉了個話題想要刺激他。
他本以為作為高波酒「忠犬」的蘇打酒會難以置信地跳起來跟他理論,但實際上根本不記得高波酒是誰的三月彌生,反應有點愣。
把已知情報排列組合一下,三月彌生猜測大概是降穀零「升職加薪」,在黑暗組織裡潛伏更深一層的意思。
三月彌生想了一下,想八月這種時候應該會做出什麼反應。
——權限轉給降穀零了,就是工作也轉移了。
八月大概會跳起來慶祝自己「失業」快樂吧?
沒受過這邊工作壓迫的隱形工作狂魔三月彌生對此無法發自內心地感到喜悅,於是他半天也隻是憋出了「恭喜」二字。
難以置信地反而是波本這邊,他微微睜大了眼睛,質問他眼中的蘇打酒:「你不生氣嗎?」
「我為什麼生氣?」三月彌生反問,此時此刻眼中隻有自己的飯。
「你為什麼不生氣?」波本再次反問。
眼見對答陷入死循環,蘇格蘭覺得以蘇打酒的腦回路,波本估計要被他帶進「生氣、不生氣、為什麼不生氣」的無限循環,於是連忙開口打斷道:「我想高波先生的意思是讓蘇打休息一段時間?」
如果是這個解釋的確是合理的。波本沉思。
但是……可惡!他還是好在意冰箱裡是什麼東西?!
波本想著什麼時候得要找個機會撬了蘇打酒的冰箱。
「蘇打……過來一趟。」
原本房間裡的電子屏幕突然從向日葵變成了視頻通話,戴著防毒麵具的人出現在另一邊,背景聲音稍微有點嘈雜。
降穀零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不管是聲音還是語調都有點像他很久以前認識的那位朋友——萩原研二。
直到記憶翻上心頭,才發現本以為已經褪色的過去,至今還是無法忘懷地色彩鮮明。
連記憶中舊人的一顰一笑都分毫不差地記著。
如果hiro都能夠「死而復生」,降穀零同樣也希望萩原研二能夠擁有這種「機會」。
如果這算是「機會」的話。
死而復生的代價是將「靈魂」出賣給「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