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友8(1 / 2)
阮清鬱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虎敬暉在其中的位置舉足輕重,那麼他扶持的人就一定不是個泛泛之輩,少不了與李唐皇室沾上關係,否則劉金也不會與之合作。
可李唐皇室中,誰還有這樣的野心、魄力、膽量去謀逆呢?
退一步來說,就算他們成功了,可他們的合作對象是莫度,這無異於引狼入室,到時候少不了得割讓大筆金銀、領土給突厥,若是讓突厥形成以戰養戰的風氣,即便復興了李唐,又能如何?
幽州案的幕後主使絕不是個一心復興李唐江山的人,而是個徹頭徹尾的野心家。
可這樣一來,阮清鬱便更不明白了,虎敬暉為什麼會幫助這樣一個人呢?
此外,金木蘭在這其中的角色又是什麼?
明明使團案已經水落石出,但這疑問卻越攢越多。
狄仁傑見阮清鬱一臉困擾,便出言問道:「清鬱,在想什麼?」
「金木蘭就是幕後主使嗎?」
狄仁傑說:「從目前的掌握的證詞來看,應該是的。」
「可是金木蘭就這麼輕易地服毒自盡了。」阮清鬱揉揉頭,理了理思緒說,「金木蘭到底是什麼人,我是說她在朝堂、在江湖、在突厥,有什麼特殊的身份?否則一介平平無奇的弱質女流,為何敬暉會聽命於她?此外,我覺得死在山裡的女人不是金木蘭。」
「為什麼這麼說?」
「我檢查過,那女人不會武功,而且鎧甲也不合身。」
狄仁傑嘆道:「你也發現了,這正是困擾我的問題。」
回到幽州,狄仁傑著手安排都督府各項事宜,阮清鬱一介白身,便跟在他身邊聽著他發號施令,到了晚上,狄仁傑吩咐狄春找人收拾出來東花廳給翌陽郡主住。
阮清鬱見沒自己什麼事了,正準備告辭,卻忽然聽到門外有異響,緊接著一道破空之聲,一柄匕首飛了進來,釘了一張紙條在牆上,上麵隻寫了兩個字:小心。
阮清鬱認出紙上字跡,立刻追了出去,在後院偏僻的角落,他攔住了來人——虎敬暉。
「你想提醒什麼?」
虎敬暉說:「保護好大人的安全。」
阮清鬱支著下巴問他:「你知道什麼,卻不能說?」
虎敬暉不說話,權作默認。
「我知道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多問。」阮清鬱另提一事,「你的傷怎麼樣?」
虎敬暉淺笑:「沒有大礙,否則我也不會深夜出入都督府。」
夜晚有風,阮清鬱嗅到了一絲血腥氣,便靠近兩步仔細聞了聞:「你身上添了外傷?」李元芳那日給虎敬暉的是內傷,不可能聞到血腥氣。
「你是狗鼻子嗎?」虎敬暉錯愕,又笑了笑,語氣輕鬆:「皮外傷,沒有大礙,你放心吧。」
阮清鬱上下打量他,見麵色紅潤,便沒再多問:「我回去了,你保重。」
回到房中,狄仁傑一見他便問:「是什麼人?」
「是敬暉。」阮清鬱嘆了一聲,順手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他隻說讓我保護大人安全,多的我沒問,他也不會說。」
「去休息吧。」
第二日仍不得清閒,幽州長史上報了一件事:天寶銀號最近有大筆支出,囤積大量糧食,並盤下了一個倉庫。
阮清鬱正巧從街上買了點心回來,一邊吃著一邊進了正堂,聽狄仁傑嘴裡嘀咕著「天寶銀號」四個字,順口問了一句。
狄仁傑卻忽然想通了:「我明白了,虎敬暉當初殺死趙傳臣,就是為了不讓我們聽到天寶銀號四個字。」
阮清鬱一聽便覺得裡頭的水不淺,自告奮勇:「我去探探天寶銀號。」還沒等狄仁傑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他確實急於離開都督府,回來的時候他剛好在院中看到了李元芳,對方直接拉住他大吐苦水:「你昨天就是故意先跟大人回幽州的吧?你是不知道,那姑奶奶太難搞了,伺候她還不如讓我跟虎敬暉再打一場呢。」
阮清鬱一臉愛莫能助,拍了拍他的肩:「保護李姓宗嗣,任務艱巨啊。對了,桂花酥挺好吃的,吃嗎?」他展示了手裡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