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中（1 / 2）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五百年前，你們信仰的天神已經全部隕落了嗎？」ry也驚訝不已。
「是。」巫辭望向窗外的夜色，外麵靜悄悄的，沒有一個行人，而他的眼睛映著五光十色的街景，「當年那場災難來得突然，等巫覡族的先祖收到神明傳來的求救訊號時，已經晚了……不過，仍有一位神明在那位女族長的幫助下，通過降神的方式逃到人間，並以被封印的方式陷入了漫長的沉睡，因此幸免於難。」
說到這裡，他沒有把這事再講下去，隻是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笑著說：「不早了，我們走吧？」
但大家都已經明白了，巫辭要找的，就是那受到了巫覡族的幫助，流落於人間的最後一位天神。
和巫辭在便利店門口道別後，節目組眾人驅車離開。
車子安靜地行駛了一段路程後，坐在後排的ry忽然開口：「郝哥，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嗎？」
副駕上的郝芒手裡夾著一支煙，正望著窗外的後視鏡出神。
聽到ry的提問，他頓了會兒，說：「我其實是不信的，因為從未見過。」
「那現在呢？」
郝芒看了後視鏡一眼，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那你呢？」
窗外的光影斑駁地落在ry的臉上，隨著車輛的行駛而快速移動著，她表情像是在思考：「在妖魔橫行人間之前，我也曾經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魔的存在。」
郝芒沒有回答。
ry繼續說：「可是，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那麼，每當人類出現危機的時候，他們又在哪裡？如今妖魔鬼魅橫行人間，他們為什麼不出來阻止？難道，就像小天師說的，他們早就死在了五百年前嗎？那別的神呢？這世界上明明存在著這麼多不同的信仰和神明體係。」
沉默片刻，郝芒搖搖頭：「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類沒有探索到的神秘領域。誰又能保證，科學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迷信呢？」
車子平穩地在馬路上行駛著，莉莉妹和正在開車的眼鏡仔都沒有說話，隻是安安靜靜地聽著兩位上司的對話。
「小天師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靜默了一會兒，ry把話題轉移回正事上，「他似乎還在猶豫，一直沒有鬆口同意參加節目。」
「我會說服他的。」郝芒將手搭在車窗邊緣，彈了彈煙灰，「明天我會先去尉家拜訪一趟。」
「你要去見尉川敘？」ry驚訝地抬頭看了後視鏡一眼。
「嗯。」郝芒抽了口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如果能同時請到尉川敘和巫辭，我們這個節目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尉川敘會答應嗎？」
「我有辦法。」郝芒吸了最後一口，掐滅煙頭，隨手將它扔出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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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有接受節目組的邀請？」肥肥站在房間門口，不可置信地看著巫辭，「我的小祖宗，你是怎麼想的？這可是一個賺大錢的機會！隻要你上了這個節目，憑你的實力，一定能火！苟富貴，莫相忘啊！」
回到家以後，巫辭沒有像平常一樣洗漱完就直接休息了，而是去敲響了肥肥的房門。
好在肥肥也還沒睡，正拿著手機打遊戲，一聽巫辭有心事想找他聊聊，立刻精神抖擻地扔下了手機。
巫辭把椅子拖到了自己房間門口，反坐在椅子上，伸著兩條長腿，趴在椅背上，表情糾結：「可是我還沒有想好，感覺太大張旗鼓了。」
「還賺大錢，」檀斐冷笑一聲，他坐在展開的折疊桌上，懶洋洋地翹起一條腿，「我看那個節目組就是想白嫖你，不僅不給你錢，還想要你給他們掙錢。」
小出租屋實在太逼仄，幾乎沒有檀斐容身的地方，平時他落腳的那張椅子現在又被巫辭坐著，於是他理所當然地坐在了桌子上。
因為身處於另一個維度，檀斐不會沾染到這個世界的一滴水一粒灰，也無法和任何人類發生直接的肢體觸碰，卻可以通過施法的方式來觸碰人類或其他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