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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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陸簡川驚訝的睜大眼睛,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懷著僥幸乾笑一聲,「大哥,你開玩笑吧?」

莊鳴爵的表情陰沉冷漠,他沒回答陸簡川的問題,沉默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陸簡川表情變得奇怪:「為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想要錢,就按我說的做。」莊鳴爵將幾乎燃盡的煙頭按滅在煙灰缸內,他雙手交叉放在膝上,神情冷淡的看著陸簡川:「你公司的資質短期內申請不到銀行的貸款,而且隻要我放出消息,整個鴻城也不會再有人敢借你這筆錢。」

他伸手點了點桌麵上的支票:「這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後的選擇。」

陸簡川「砰」的一下站起來,這一整天他受的窩囊氣一下子爆發出來。

「好啊,原來是這樣,果然是這樣,」他笑著,不斷點頭,輕蔑的看著莊鳴爵:「裝孫子裝了這麼多年,狼尾巴終於藏不住了是吧?」

和莊鳴爵認識這麼久,他又不瞎,莊鳴爵天天拿一副什麼樣的眼神看著蘇池的他又不是看不見。

那副幾乎要把人融化的溫柔的眼神,那副滿眼都是蘇池的眼神……陸簡川看的太多,幾乎要數不過來。最開始他發現的時候還覺得震驚,那種被覬覦所有物的憤怒幾乎讓陸簡川恨不能要沖上去揍莊鳴爵一拳。

這種感覺無關蘇池,純粹隻是感覺到挑釁時的雄性本能。

但陸簡川又不可能真的和莊鳴爵動手。

等到憤怒冷卻,理智重新回歸大腦之後,陸簡川反而釋然了。

仔細想想,這件事對他並沒有壞處,反正莊鳴爵也隻是想吃吃不到而已,蘇池總歸還是他陸簡川的男朋友。

從此陸簡川更加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蘇池男朋友」這個身份給他帶來的好處,甚至暗自嘲笑過莊鳴爵那份小心翼翼藏在心裡的暗戀。

都到了那個高度的男人,犬馬聲色不過過眼雲煙,想要什麼樣好看的皮囊沒有?何必執著於一個蘇池?

陸簡川更加想不到,莊鳴爵的這份執著已經到了瘋魔的程度,他居然花錢威脅自己和蘇池分手?!

陸簡川躬下/身,譏諷的看著莊鳴爵:「我就納了悶了,蘇池就這麼好?你眼巴巴的饞了五六年都不肯放手?」

陸簡川和蘇池相識於高一,彼時兩個人處境差不多,都是除了出身其他方麵都很優秀的少年,他們考上同一所大學,陸簡川急於表現自己,很快就學會了左右逢源,自我包裝,他在大學生涯大放異彩,對比之下,安靜低調的蘇池就顯得黯淡了。

陸簡川還記得最初的自己,就是被這份處變不驚的淡然吸引,但隨著時間流逝,他漸漸開始瞧不上蘇池的這種不爭不搶。他自認已經飛的很高,蘇池早就追不上他的腳步了。

在他眼裡已經「泯然眾人,空有皮囊」的蘇池,莊鳴爵居然還當個寶。

陸簡川嗤笑,惡毒道:「我真是受寵若驚,我這樣的小角色竟然還有能讓堂堂雲騰總裁嫉妒的地方。真可惜,你就是再饞,這塊鮮肉你還是連肉渣子都舔不到。」

他話剛說完,莊鳴爵就站了起來。

莊鳴爵將近一米九的個頭,身高體壯,坐著的時候看上去和陸簡川並沒有多大差別,但一站起來,那種肉/體力量上的差距頓時就顯露了出來。

即便隔著一張茶桌,陸簡川還是被對方的身形嚇到,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跌坐回椅子上。

「你怕我打你?」莊鳴爵看著對方戒備的身形,緊繃的手臂,勾起唇角輕蔑一笑:「放心,你這種人,我根本不屑於動手。」

他真動起手來,陸簡川那個身板也根本就不夠看。

上一世,在蘇池去世的那個病房裡,陸簡川險些被那個失去理智的莊鳴爵給活活打死。

莊鳴爵去國外拓展業務之前明明給蘇池卡裡劃了一大筆錢,足夠支撐他的手術和術後的所有開支,但是這筆錢卻被陸簡川偷偷挪用去做他自己的買賣,直接導致蘇池錯過手術,不治而死。

莊鳴爵怎麼能不恨?

即便現在蘇池好好的或者,每每麵對陸簡川,莊鳴爵還是難以遏製那股想要殺了他的沖動。

莊鳴爵忍住那股暴戾的欲/望,抬手從沈正的手裡接過一個文件袋,他把合同袋甩在桌子上:「簽了它,支票就是你的了。」

陸簡川惡狠狠的笑了笑:「你做夢。錢我不要了,蘇池永遠是我的人。」

陸簡川冷笑:「你就永遠看得著吃不到吧。」

莊鳴爵像是沒聽見,趁陸簡川說話的功夫又點上了一根煙,他慢悠悠的吸了一口氣,等到陸簡川說完,他突然伸手抓住陸簡川的肩膀。

一聲慘叫中,莊鳴爵生生將燃燒的煙頭摁滅在陸簡川的肩膀上。

火星在陸簡川那件價格不菲的西裝上留下一個黑色的洞,煙氣混著一種難聞的焦味蔓延開。

煙頭的溫度有限,隻在皮膚上留下一點黑色的燙傷,但這一下,也足夠給陸簡川帶來精神上的震懾。

那個疤其實沒有想象中那個疼,更讓陸簡川害怕的痛叫出來的,是被莊鳴爵攥住的另一邊的肩膀。

那力道幾乎要將陸簡川的骨頭捏碎,陸簡川抬頭看著莊鳴爵,不由的心驚。

那雙眸子中潛藏著洶湧的殺意,他絲毫不懷疑,麵前這個男人是真的想殺了他的。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

莊鳴爵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包廂。

等到包廂大門被砰的一聲關上,陸簡川才腳軟的跌坐回沙發上,他深吸了一口氣,他扌莫了一把後頸,才發現襯衫的後背,已經被自己的冷汗浸濕。

——

莊鳴爵坐上車,深吸了一口氣握住自己還在顫抖的右手,陸簡川沒看錯,莊鳴爵剛才是真的想殺了他的。

沈正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方莊鳴爵眉頭緊鎖拚命隱忍的樣子,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行程有個酒會,不然我給您推了?」

莊鳴爵長舒一口氣:「不用,現在就過去吧。」

他確實想找個機會喝點酒,酒精和煙的麻/痹作用在他最痛苦的那點時間確實給了他很好的慰藉。

他的身體已經習慣了在感受到痛苦的時候去尋求酒精和尼/古/丁的刺激。

「好。」沈正發動車,「定好的禮服應該已經送到了,我現在過去取。」

——

陸簡川在包廂裡呆坐了好一會兒才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走出去,他心事重重,回去的路上差點和另一輛車發生剮蹭,陸簡川心情原本就不好,現在更是看誰都橫豎不舒服。

他疲憊的回到公司辦公室,剛打開門,就聽見一聲熟悉的「你回來了?」

陸簡川一愣,猛地抬頭過去,蘇池正站在窗邊,回頭平靜的看著他。

陸簡川腦子嗡的一想,生怕自己那些齷/齪的勾當被發現,語氣不自覺的抬高:「你怎麼來了?誰告訴你地址的?」

上輩子的這個時間蘇池確實不知道陸簡川公司的位置,他是直到後來撞破陸簡川和梅修的醜事時,才知道的。

蘇池不以為意,他微微抿唇,假裝沒看出來陸簡川言語中的緊張:「你的公司地址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嗎?」

陸簡川啞然,他也發覺自己的失態,他輕咳了兩聲:「你來找我的?」

「恩,打你手機沒人接,我就自己過來了,」蘇池眨了眨眼,「聽說,你手上的項目出了點問題?」

陸簡川一愣,有種窘事被撞破的羞惱,他幾乎立刻就想到了昨天的那通電話,那時候,蘇池分明就是和莊鳴爵在一起。

陸簡川腦子裡一道炸雷。

該不會,蘇池也早對莊鳴爵有著不該有的心思?

這兩個人早就私下勾結,故意設套引他入局?

陸簡川一下子怒火中燒,他健步走過去攥住蘇池的手,他狠狠的瞪著對方:「你知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蘇池皺眉看著陸簡川這幅瘋魔的樣子,皺眉道:「你怎麼了?我知道什麼?」

蘇池的目光從陸簡川的臉轉到他明顯被燒過的衣服上,他挑眉:「你被人打了?」

是個男人都不願意在情人麵前被看成慫包,陸簡川即便心有怨恨,卻也不可能開口向蘇池告狀。

這麼丟人的事情他做不來。

蘇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多半是猜中了,陸簡川這人最要麵子,被人打了這種事他就是爛在肚子裡也不可能告訴別人。

他和陸簡川認識十幾年,早就把對方的心思扌莫的透透的。

不管是誰,乾得漂亮。

蘇池抿唇笑了笑,收起心裡的嘲諷,他耐心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路過,來看看你而已。」

陸簡川不相信。

那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去,就會迅速的生根發芽。

陸簡川狐疑的盯著麵前那張清秀漂亮的臉龐,蘇池生的真的好,五官精致卻不娘氣,十幾歲開始就陸續收到過多家娛樂公司的邀約,要不是蘇池不願意在台前被人評頭論足,他的這張臉,就足夠讓他在娛樂圈大紅大紫。

不過以色侍人罷了。

陸簡川輕蔑的想,他居然為了這麼一個人放棄了五百萬,真的值得嗎?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又接到電話,他承包項目的那塊地出了問題,據說出了產權糾紛,如果鬧得太大,很有可能整個項目直接打水漂。

陸簡川立刻反應過來,這一定是莊鳴爵的手筆。

他雙手握拳,目光幽冷的撇了一眼蘇池。

蘇池靜靜的站在窗邊,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抱歉,我去處理點事情。」陸簡川掛掉電話走出門,站在走廊無人的拐角,給莊鳴爵發去信息。

【你說的事情,我答應了。】

空盪盪的辦公室內隻剩下蘇池一個人,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柳思思的電話。

「辛苦了,我這頭進行的很順利。」

柳思思忙不迭抱怨:「你真能折騰,我費勁巴拉的瞞過護士把你放出去你居然去找陸簡川?!蘇池,你到底想乾嘛?」

「我說了啊,我給陸簡川準備了一場好戲。」

「所以?」

「既然是好戲,怎麼可能沒有觀眾呢?」蘇池笑笑,「我是來邀請觀眾的。」

——

陸簡川發完信息過來,蘇池還站在老位置,他衣著素淨,垂首看著窗外的夜色,琥珀色的瞳孔被窗外的燈光點亮,年輕的臉上不染絲毫塵世喧囂,是難得的乾淨。

聽見開門的聲音,蘇池轉頭看向陸簡川,陸簡川一陣心虛,乾笑一聲:「你還沒吃晚飯吧,想吃什麼,一起去吧?」

「吃什麼都行,」蘇池笑笑,「把你公司的人都叫上吧,說起來,你開公司到現在,你那些下屬我都還沒見過呢!」

陸簡川心裡原本不想蘇池和自己身邊的人接觸太多,但剛才那條短信發完,他也實在覺得對不起蘇池,便點點頭:「好。」

「梅修我已經叫過了,你去通知其他人就好了。」

陸簡川一僵,他怎麼知道梅修在自己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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