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2 / 2)
莊鳴爵轉頭看向病床上的蘇池,挑眉道:「你讓他這麼叫你?」
「看不出來嗎?」蘇池聳了聳肩,含笑道,「大哥,他就是為了氣你才故意這麼說的。」
「就算是故意那也是說了,」莊鳴爵雙手撐在蘇池身側,彎月要和對方平視,他有些危險的笑著看著蘇池,「我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這麼叫你,現在有人破了例,我該拿他怎麼辦呢?」
「那難怪我好了,」蘇池伸手勾住莊鳴爵的脖子,含笑央求對方:「大哥,求求你。」
莊鳴爵挑眉:「求我饒了他?」
「不,」蘇池狡黠一笑,湊到莊鳴爵耳邊低聲道:「求求你,千萬——別放過我。」
莊鳴爵眼神一暗,還沒說什麼,病房門就再次被人推開,周棱剛要抬腳進門,就被病床前,蘇池和莊鳴爵親密的樣子震驚的愣在原地。
莊鳴爵一皺眉:「不是說一會兒我去找你嗎?」
「我——」周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原地尷尬的解釋道,「我剛剛看見你的助理走了,還以為——」
「算了,」周棱不打算自討沒趣,低頭道,「我先走了,打擾了。」
「不用了,」莊鳴爵站起來,冷靜的看著門邊的人,「進來說吧。」
周棱隻好帶著助理進入病房內,他清了清嗓子:「剛才蘇先生的身體我已經檢查了,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
周棱說到一半,有些戒備的看向身邊的莊鳴爵。
「不用避諱,」開口的是蘇池,他眨了眨眼,「有什麼就說什麼,他不是外人。」
周棱抿了抿唇,繼續道:「您的身體沒有其他問題,唯一可能引起心絞痛的就是,您先天性的心髒缺損。這個病有很高的概率不會發病,當然,也不排除發病的可能,一旦身體出現症狀,唯一的解決途徑就是手術。」
周棱說完,試探性的看了一眼莊鳴爵,話問的卻是蘇池。
「你既然說了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那我也沒什麼好考慮了的吧。總歸是個病,治好了也好,」蘇池表現的十分平靜,他轉頭看向莊鳴爵,認真道:「大哥,我想做手術。」
他沒有辦法告訴莊鳴爵自己因為這顆心髒經歷過一次痛苦的死亡,那就隻能通過周棱的嘴,來給他的手術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莊鳴爵的表情很平淡,他沉默了片刻,接著回頭看向蘇池。
他不顧身上昂貴的西裝,屈膝跪在蘇池床前,莊鳴爵拉住蘇池的手,輕輕貼著自己的臉龐,男人含笑著溫柔道:「可能會很疼的。」
蘇池笑笑:「我還挺想疼這麼一回的。」
上輩子他臨死都沒做成的手術,這輩子至少得如願以償。
「麻醉醒來可能會很難受。」
「我知道。」
「不害怕?」
「不害怕。」
莊鳴爵點了點頭:「害怕也沒關係。」
「我陪著你。」
蘇池有些詫異,原本他已經做好了和莊鳴爵爭辯幾個來回的打算。哪怕再小的手術都無法保證萬無一失,這個男人明明對他的控製欲嚴重到近乎變/態,怎麼會允許這種把蘇池的生死交到手術台上的事情。
莊鳴爵輕笑一聲,一眼就看明白了蘇池的疑惑。
他低下頭,額頭輕觸著蘇池的手指關節。
「我確實,不想把你的生死交給別人,」莊鳴爵自嘲的笑了笑,「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害怕的,是永遠失去你。」
蘇池眨了眨眼,輕笑一聲:「說的好像你失去過我一樣。」
莊鳴爵沒說話,他沒辦法告訴蘇池,他確實,曾經失去過他。
他輕笑,一隻手輕輕撫過蘇池的臉頰:「至少以後不會。」
「如果蘇先生同意手術,那麼我會聯係人民醫院,給蘇先生安排手術日期。」周棱抬高聲音,「而且也要事先通知賀蘭老先生。」
這聲音足夠大,惹得莊鳴爵、蘇池甚至周棱自己的助理都忍不住轉頭看他,周棱一愣,也知道自己失態,輕咳一聲道:「我,我隻是提醒你們——」
「我理解,謝謝,」莊鳴爵打斷他,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應該跟爺爺說一聲。」
爺爺?
周棱一愣,莊鳴爵居然叫賀蘭銘爺爺?
「我忘了,這個消息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莊鳴爵握著蘇池的手,一臉幸福道,「爺爺同意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作者有話說:
莊總:就是炫耀!【叉月要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