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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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讓你告訴他們引擎室即將爆炸嗎。

人生確實短,有人苦短,有人甜短。

倆人被娜娜關在了酒店裡,賽前不允許再亂跑。

淩未窈找上門的時候,帶了一袋子肯德基,夏千沉萬分感動,然後說自己是麥當勞黨。

「娜娜姐不理我了。」淩未窈一進來就委屈地坐下,嘆氣,「我覺得我還是心急了點,對了,你們倆不會歧視同性戀的吧?」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淩未窈呆了一會兒就走了,大概和他們聊了聊自己和娜娜之間的她情她不願。

最終以夏千沉規勸她「看開點」結束,並且表示,他們真的不歧視同性戀……

——

熬到了環塔ss1發車,所有人來到烏魯木齊西郊,大紅地毯和拱門已經搭好,隨著通話器裡賽事中心的注意事項提醒,發車線沖出去一台又一台賽車,今年的環塔拉力賽正式開始了。

夏千沉今年前置位發車,第5個。

很快輪到翼豹發車,陽光熱烈,照在戈壁灘上,高溫熱浪燙的地麵都變了形,這種溫度很容易爆胎。但今年的夏千沉,已經完全進化成了「有個油門就能開」的賽車手。

ss1,從烏魯木齊往博斯騰湖方向,收車點在吐魯番。

全長133公裡,戈壁地貌居多。

今年新疆升溫格外得早,ss1賽段規定,每輛車必須在裁判車經停至少一次進行補給和休息。

這個規定通常視當日氣候決定,當初鍾溯和景燃在環塔吐魯番盆地就有這樣的規定。

翼豹已經進入戈壁灘,車後洶湧的揚塵在陽光下翻騰旋轉,今天在ss1上的所有車手和領航隻有唯一的一個樸素願望:不要爆胎。

爆胎這種事在賽道上的定位非常玄妙,它是某種「不可抗力」。

因為像戈壁灘這樣很像在乾涸的河床上疊加一個沙石路麵,再加上四十多度的高溫,地表往往可以達到六十多甚至七十度。這就是爆胎預定。

並且,維修工們能為賽車做的,就隻有使用加厚且硬度超強的胎,適度調低胎壓,然後祈禱。

並且以大家多年的拉力經驗,最重要的環節是祈禱。

畢竟爆胎真的太玄學了,磨損、高溫、氣壓,甚至以一個輪胎不能接受的角度壓過什麼突起物,它都會爆。

「又升溫了。」鍾溯說,「胎壓還好嗎?」

「在降。」夏千沉答,「我覺得不太妙。」

胎壓下降不是個好兆頭,說明很有可能輪胎破了正在漏氣,不過拉力胎夠硬,即使漏氣了也能繼續堅持。

夏千沉又說:「沒事,這個賽段彎道少。」

鍾溯嗯了聲,繼續念路書。

ss1的難度並不高,所有需要注意的地方都在氣候上。

所以鍾溯自然也轉移了關注的點,「水溫太高了,夏千沉,如果水箱裂了我們發動機很快就會壞。」

「我知道。」夏千沉有點不耐煩,「你看路。」

鍾溯嘆氣,「這隻是ss1,千沉。」

鍾溯知道,他骨子裡的勝負欲又開始作祟,第一個賽段什麼都決定不了,但第一個賽段領先的話,絕對是個優勢。

「我知道。」夏千沉應了一聲,「水箱裂不了了,前麵是裁判車。」

他們必須停一次,所有車都必須至少在裁判車停下一次。

翼豹減速停下、打卡,裁判開始做停車倒計時,三分鍾。

「今天太熱了。」裁判說,著遞給他們四瓶礦泉水。

兩個人一人兩瓶,一瓶喝,另一瓶從腦袋上往下澆。

頭盔頭套捂得實在是難受,在四十多度的新疆,還必須穿著賽服,賽服裡還有一層防火的裡襯,賽車裡不裝空調,行駛時不開窗。

所以隻能用這種原始方法降溫。

賽段工作人員拎著高壓水槍幫他們往引擎蓋上沖,發動機和引擎蓋的熱度,讓水澆上來的時候快速蒸掉一部分。

夏千沉朝遠處看去,「還有多遠?」

鍾溯說:「七十多公裡。」

「後麵不停了。」夏千沉拉過鍾溯的手背給自己抹了把嘴,因為他手套沒摘。

鍾溯點頭,「好,後麵不停了。」

三分鍾後,翼豹再次出發。

ss1的長賽段其實就是讓參賽車手快速習慣新疆的高溫天,順便全員從烏魯木齊發車儀式轉移到吐魯番。所以這個賽段並不難,這個賽段主要是艱苦,人和車都很艱苦。

抵達吐魯番後,不少人出現中暑現象,鍾溯很擔心他強撐著不說。

鍾溯拿了一袋冰塊過來,扶著貼在夏千沉腦門上。

夏千沉坐在維修站門口,被冰地「嘶」了一聲,然後說:「爽到了,謝謝。」

鍾溯一笑,蹲下來,「請問ss1用時最短的夏千沉選手,環塔開賽第一天的感受如何?」

「非常想吹空調。」夏千沉說,「最好再有個肩寬月要窄腿長,身高185往上走的帥哥給我按按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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