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1 / 2)
「我錯了,我錯了,」苟小河趕緊朝邊橋那跑,「我嚇一跳,真沒反應過來!」
任鵬飛他們在身後笑得滿地爬,放在這環境裡跟畸形種似的。苟小河其實也想笑,不敢笑出聲,怕挨揍,隻好憋著。
「我保證再也不牽錯了!」
「再錯也不是不行。」江潮看熱鬧不嫌事大,接了句。
「你閉上嘴吧!」任鵬飛笑著朝他背上拍一巴掌。
「你們家裡不說騷話的小孩是不是不給飯吃?」崔洋也拍他。
「我真錯了,來我拉著你。」苟小河憋笑憋得想死,去拉邊橋的手,沒拉著。
他一猜邊橋就不能好好給他牽,這回是真繃不住了,笑著去撈邊橋的胳膊:「我錯了!趕緊走,等會兒那妖怪又追上來了。」
他倆一個貼一個推,你追我趕的往前走,苟小河知道邊橋不是真生氣,就故意可著勁膩歪他,夠不著邊橋的手就從身後往他脖子上掛,兩條腿拖拖拉拉的,還老想往邊橋背上蹦。
「什麼意思?」邊橋往下扒拉他,「還想讓我背著你?」
「我背你也行!」苟小河立馬就往下蹦,跑到前麵要背邊橋。
「有這待遇不該優先考慮壽星?」任鵬飛也開始了,沖過來就往苟小河背上蹦。
苟小河細胳膊細腿兒的,哪受得了他這帶助跑的一蹦,腦袋差點兒往前沖牆上,被邊橋拽了一把才剎住。
高中男生的快樂特別簡單,往一塊兒摞人都能嘰嘰喳喳鬧半天。
「誰背誰都行,要不你們先過來呢?」埋伏在拐角扮鬼的工作人員崩潰了,發出虛弱的懇請,「哥們兒腿蹲得有點麻……」
好好一場密室逃脫,被他們玩得跟逛廟會似的,後半截被卯著勁嚇了好幾輪,才把氛圍正回來。
「都怪這倆神經病,」出了密室準備去吃飯時,任鵬飛還在抱怨,「我都沒盡情感受劇本,發揮爹的聰明才智。」
「吃什麼?」大家隻關心這一個問題。
任鵬飛胳膊一揮:「自助!」
苟小河吃自助餐也是頭一次。
任鵬飛交錢的時候把他心疼死了,180一個人頭,他們五個,四舍五入不就吃了一千塊?
學校後街有家小火鍋也挺好吃的,人均才35。
不過一進到餐廳裡,他立馬被五花八門的菜色沖昏了頭腦。
「所有的都能吃嗎?」他小聲問邊橋。
「嗯。」邊橋應一聲。
「冰淇淋呢?」有個小孩端著幾個冰淇淋球過去,苟小河望著人家問。
「能。」邊橋說。
「飲料呢?」苟小河又看向整整一牆的酒水茶飲。
邊橋的耐性肉眼可見的就要降為零,拉下口罩看著苟小河,說:「都行,閉上你的嘴。」
苟小河立馬把價錢扔腦後了,跟任鵬飛崔洋他們去端吃的,滿餐廳跑。
「這家店旁邊有網吧,等會去不去?」飯還沒吃一半,任鵬飛又開始計劃下一步行動,「還是去唱歌?還是直接電競酒店開個套間?還是去鸚鵡?」
「鸚鵡」是一家酒吧,離他們吃飯的地方不遠。
「去鸚鵡乾嘛,炫兩瓶雪碧回家挨揍?」崔洋說。
「誰跟你去電競酒店。」江潮同時開口。
他倆一人一句話,直接把後兩個選項給駁回了。
邊橋和苟小河沒有回家晚了會挨罵的顧慮,對去哪兒玩也毫無想法——邊橋是隨意,苟小河是隻要邊橋在哪,他跟著就行。
幾個人對唱歌也沒興趣,最後一致決定,吃完飯去網吧打兩把遊戲。
他們說他們的,苟小河吃自己的。
吃渴了,他從桌上的一排飲料裡拿了一杯,剛灌進嘴裡就「嘶」一聲放下杯子:「好辣。」
邊橋扭臉看看他,又看眼他放下的飲料:「你喝酒了?」
「水蜜桃味的。」苟小河回味一下,端起杯子再聞聞,「應該不是。」
「酒精飲料。」任鵬飛說了個牌子,「狗都喝不醉。」
邊橋和崔洋剛想說話,苟小河突然來一句「對了」,然後特有儀式感的把杯子往餐桌中間一舉:「祝任鵬飛生日快樂!」
他說得太字正腔圓了,路過的服務員朝他們看一眼,任鵬飛腳趾頭都抓地,痛苦地低下頭:「我去……」
「樂死我了,我說缺點兒什麼。」崔洋瞬間把要說的話給忘了,從桌底下直踢任鵬飛,「壽星舉杯啊!」
「上回聽人這麼感情充沛的說生日快樂,還是在海底撈。」江潮配合著舉起杯子,「生日快樂。」
青少年的尬點都很奇怪,任鵬飛看著跟多不情願似的和他們碰碰杯,不過嘴角的笑一直也沒壓下去。
「我去端個蛋糕。」苟小河有點兒興奮,喝完剩下半杯水蜜桃酒,又往甜品台那兒跑。
這家店的東西很好吃,菜品也很齊,苟小河一開始看什麼都想嘗嘗,怕任鵬飛花的錢虧本,端回來好多盤子。
等所有人都吃飽了,桌上還剩一小堆他的壽司。
苟小河怕扣押金,想方設法的往邊橋和自己肚子裡塞。
任鵬飛幫著吃了兩塊,罵罵咧咧的:「都拿了點什麼東西!」
這句話也不知道哪戳著苟小河笑點了,他鼓著腮幫子樂了半天。
在餐廳裡還沒什麼感覺,等從店裡出來被晚風一吹,苟小河的腦仁開始亂轉。
「我怎麼感覺又清醒又迷糊?」他拽著邊橋的外套,晃晃頭。
「接著喝啊,水蜜桃味的。」邊橋可太知道他什麼量了,剛才吃飯就一直觀察苟小河的反應。
「你別逗我笑。」苟小河嘴一咧,他現在聽什麼都想笑。
崔洋也記得邊橋說過苟小河不能喝,剛才想提的就是這個,一打岔忘了。
但是過來看看苟小河的臉,他還是挺吃驚,說:「不是吧,怎麼就紅得跟猴腚一樣,真就一點都不能喝?」
「沒,就暈了一下。」苟小河杵在原地站一會兒,覺得自己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