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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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小河這趟回老家,給邊橋帶了一桶米酒。

胡圓媽自己釀的,以前姥姥還在時,她專門來跟姥姥學過。知道苟小河喜歡喝,見他和小姨回來,就喊胡圓去給他盛,又專門裝了好多讓他帶走。

小姨和上回帶苟小河回來一樣,給姥姥上完墳還要跑一趟村委,回來正好看見他們裝米酒,要給胡圓媽錢。

胡圓媽不要,兩個大人在那推三擋四,苟小河跟胡圓倆就在廚房轉悠。

米酒太多了,袋子不好裝,胡圓找了個保溫桶,洗乾淨遞過來:「試試這個。」

「這個好,」苟小河把米酒連袋子一塊塞進去,正好能擰上蓋,「帶回去給邊橋喝,他肯定也想這個味兒了。」

胡圓沖著房頂翻白眼仁兒,差點沒忍住把桶奪回來。

「該走了吧你,」他看看時間,提醒苟小河,「這幾天路上可堵得厲害啊。」

明天就是年三十,他們確實不能在老家多呆,來時就有點兒堵,下午不定多厲害,再耽擱會兒就隻能在路上過年了。

「過完年來找我玩啊。」抱著保溫桶坐進車裡,他沖胡圓擺擺手。

「到時候再說。」胡圓提醒他,「我剛看你手機是不是快沒電了?給你拿個充電寶?」

「沒事,我車上能充。」小姨發動車子,隔窗解釋了句。

「能充就行。」胡圓沒再跟他們多說,沖苟小河做個打字的動作,「有事給我發消息啊!」

出了苟家村開上大路,小姨看看苟小河懷裡的桶,笑笑說:「這小孩還挺好,會來事兒。」

「胡圓人不錯。」苟小河點點頭,「之前邊橋回城裡之後,我就跟胡圓玩得最好。」

「那邊橋呢,」小姨隨口問,「他跟人家玩得怎麼樣?」

「他倆關係不好。」

「為什麼?」

「他倆小時候打過架。」苟小河提起他倆的關係就挺惆悵,「小時候我們去胡圓家玩,正好那天他媽丟了二十塊錢,胡圓就說是邊橋拿的。」

「還有這事呢?」小姨有些驚訝,轉臉看看他。

「你看路小姨。」苟小河趕緊推推她,「他倆打得還挺厲害,衣服都扯出豁口了。」

「反正最後胡圓媽就直接領著我們仨到咱們家去,跟姥姥說,姥姥聽完氣得要命,還讓邊橋罰跪,又打了他一頓。」

車子駛過收費站,小姨降下車窗遞錢,一邊忙活一邊很關心的轉臉問:「是邊橋拿的嗎?應該不是吧?」

「當然不是!」苟小河簡直對小姨的質疑感到不可思議,「第二天錢就找著了,他們自己擱在冰箱頂上給忘了,又專門帶胡圓來給邊橋道歉……邊橋沒理,胡圓又被他媽給揍了一頓。」

「後來他跟胡圓就都不說話了,互相看見就煩。」

小姨聽他說完,發出嘆氣似的感嘆:「這事兒弄得……邊橋那個性子本來就敏感,脾氣又大。」

苟小河看看她,手指頭在保溫盒蓋上無聊地摳來摳去,低聲說:「這不能怪邊橋。」

「我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小姨都被他這護短的架勢給逗樂了,「哎」一聲又問苟小河:「他們沒懷疑是你拿的?」

「可能也懷疑了,但肯定更懷疑邊橋。」苟小河當時不明白,現在長大了,覺得這事兒還挺好理解。

——如果現在姨父在家丟了什麼東西,首先被想到的人肯定是他。這就是人們最基本的「排外性」,不需要理由。

想到這些,再代入當年幼小的邊橋,苟小河頓時心疼得不行。

「那你當時懷疑邊橋沒?」小姨對於研究小孩的心理活動表現得很熱衷,「一點兒沒懷疑?」

「沒有。」苟小河都不用想,「我知道他不能拿。」

「這麼肯定啊?」小姨又笑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肯定不是邊橋,他就不是那樣的小孩。」苟小河說,「當時我都跟他們說了,邊橋沒拿,也沒人信,還是找姥姥去了,讓邊橋白挨了一頓。」

這些埋藏在記憶裡的事,如果不是恰巧跟小姨聊起來,苟小河平時壓根記不起來。

做小孩子的時候對許多規矩都懵懵懂懂,隻知道大人做什麼都是對的,就算當時受了滔天的委屈,哭一鼻子也就忘了。

可忘記的往往都是他們這些「外人」,真正被針紮的人才知道到底有多疼,也隻有他們知道心口的那些針到底拔沒拔乾淨。

邊橋那時候那麼小,心髒也小小的,肯定被紮成一隻活刺蝟了。

還是隻不愛說話的刺蝟。

苟小河隨時想起邊橋,都覺得特別想他。

他抱著保溫桶往外掏手機,立馬就要再發二十條微信。

邊橋從球場上下來,甩甩額頭上的汗,把頭發全部捋到腦後,把手機掏出來劃拉幾下。

「怎麼樣,好點沒?」江潮扔過來一瓶礦泉水,在他旁邊撐著地坐下,也在調整呼吸,「心裡還煩嗎?」

邊橋正從苟小河的微信界麵退出來,又點兩下屏幕,他給江潮發過去一個「1」。

「能收到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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