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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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的涼爽讓都城的炎熱變得更難以忍受。

雲稚洗了澡,又換了身料子更薄的衣服,隻在房裡坐了一會,瞬間又汗流浹背,隻好又把躺椅搬到了樹蔭下,伴著四周喧鬧的蟬鳴看書。

幸好沒多久陳禁便裹著一身熱氣回來,手裡提著的食盒裡裝著從春鳳樓帶回來的冰酪。

雲稚從書中抬眼,看著陳禁把食盒放在石桌上,道:「舍得回來了?」

因為天氣太熱,他整個人懶洋洋的,一開口顯得有幾分有氣無力,讓陳禁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我還是想不明白,李緘急著回來是擔心淮安王,我們也沒什麼事兒,為什麼也要跟著回來?」

雲稚坐起身,自己打開食盒將冰酪端了出來:「他們都走了,剩咱們兩個在山裡有什麼意思?」

陳禁愣了愣:「咱們進山不是為了避暑?」

「隻為了避暑我為什麼不回幽州?」微涼的冰酪入口,昏昏沉沉的頭腦逐漸清醒,雲稚長舒了一口氣,「這麼久才回來,又打聽什麼了?」

「也沒打聽什麼,就是遇見楊二了,隨便聊了幾句……」陳禁說著話,轉身進門搬了張椅子出來,放在雲稚身邊,「就稍微打聽了點你會關心的事兒。」

雲稚吃著冰酪:「淮安王?」

陳禁輕輕挑眉:「聰明……」

雲稚瞥了他一眼:「想說就說,不想說回去歇著。」

「你現在跟我是愈發沒有耐心了,跟那個李緘倒是溫柔備至的……」陳禁拿了自己那份冰酪,靠坐在椅上,一邊吃一邊控訴雲稚,「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廚房給李緘煮麵,我長到這麼大……別說我了,就是侯爺和夫人,都沒吃過你親手做的東西吧?」

「想吃?」雲稚道,「告訴立哥今晚不用準備你的晚飯了,我親手擀麵給你吃。」

「一碗麵條有什麼稀罕的,你做的東西,我多少也不太敢入口……」陳禁拿著湯匙在碗裡漫不經心地攪和了兩下,「我隻是覺得……在山裡這段時間,除了睡覺,你們兩個幾乎是寸步不離的。」

雲稚點頭:「嗯……」

「「嗯」?」陳禁抬頭看他,「「嗯」是什麼意思?」

雲稚的注意力仍在冰酪碗裡,一邊吃一邊回道:「「嗯」就是你說得對,在山裡這段日子,我們兩個確實是寸步不離。」

陳禁微沉默:「所以?」

「沒有所以,我自己還沒完全想明白……」雲稚吃光了一整碗冰酪,把空碗放回石桌上,抬眼看著正捧著碗發愣的陳禁,「不是要說淮安王的事兒?」

「哦對……」陳禁點頭,回憶著道,「就是那淮安王被刺殺的事兒嘛,我知道你最近跟李緘關係好,加上淮安王府的事兒,咱們還是要關注點的,就從楊二那兒問了問。」

雲稚靠回躺椅上,微閉上眼:「然後?」

陳禁一口氣吃完了冰酪,長舒了一口氣,才講了起來:「就像你說的,王府那個管事身份應該確實挺特殊。前天好像應該是他什麼故去的親眷的忌日,每年這個時候淮安王都會陪著他到城裡的一個廟燒香。

可能是不想被打擾,一般不會帶隨侍,廟裡到這一日也不會接待外客,這次正好就被鑽了空子,正燒著香呢,憑空出現幾個身手了得的刺客。

不過那淮安王到底不是常人,以少敵多不說,還護著個丁點武藝不通的人,最後也就受了點皮外傷。」

「刺客的身份知道了嗎?」雲稚問道。

「具體身份好像還不知道,應該不是普通刺客……」陳禁道,「說是有幾個,事敗之後當場就服下事先準備的毒藥自殺了,還得是淮安王反應快,製住了最後一個人,掰了下巴,挑了手筋腳筋,才留下這麼一個活口,和屍體一起都運去了宿衛府,不知道能不能審出點什麼。」

雲稚突然睜開眼,扭過頭看著陳禁:「死士?」

陳禁愣了愣:「這麼說起來的確是,你的意思是……」

「不知道……」雲稚微垂眼簾,思緒飄散,不知想到什麼,半晌之後,突然翻身坐起,抬眼看了看頭頂高懸的日頭,「我去趟宿衛府。」

陳禁盯著他看了一會,在一瞬間反應過來,跟著起身:「你是覺得這夥死士和當初平州的那夥有關聯?」

「我沒見過這夥死士,不能隨意斷言……」雲稚道,「去看一眼也費不了什麼功夫。」

「那倒也是,不過那宿衛府未必這麼好說話吧……」陳禁思索著,「我跟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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