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 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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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蘇茉拽著段西珩的手腕,一直將他帶到二樓的小露台。
露台恰好落下一片陰影,曬不到日光,但能看到小花園裡滿片的薔薇花。
日光正濃。
薔薇枝葉蔓生,綠浪間光影浮動,層層朵朵,開得格外璨爛。
這兒沒人,阮蘇茉就鬆了手,問:「我爸跟你說什麼了?」
段西珩語調平緩,看不出異常,隻說:「沒說什麼。」
「你們關上門談了那麼久,怎麼可能什麼都沒說。」阮蘇茉明顯不相信,眉心皺了皺,「真的在說什麼小秘密嗎?」
「沒有。聊了點公事。」
「……」
阮蘇茉半信半疑。
真的隻聊了公事?
但是看段西珩這副清冷淡然的樣,估計是真沒談什麼。
她還是挺擔心阮天成會跟段西珩說一些類似於「你們不合適」、「趕緊離婚」這樣棒打鴛鴦的話。
段西珩覺察出阮蘇茉的小心思,眼眸低垂,看著她問:「你在擔心什麼?」
「誰——誰擔心——」
阮蘇茉聲音緊了幾分,眼神躲閃,上前一步麵向露台的大理石欄杆,雙手搭在上麵裝作看風景。
嘴巴小小嘟囔一聲:「我才沒擔心呢。」
段西珩見她這麼心虛,眼裡拂過笑意,走到她身邊,後背斜靠著欄杆,視線定在她身上。
阮蘇茉被段西珩看得渾身不舒服,轉頭不大高興地睨著他:「段西珩你看我乾什麼?」
段西珩微頓,與阮蘇茉視線相撞,好似在思考什麼。
一旦他露出這個表情,阮蘇茉就感覺沒什麼好事。果然,他緩緩悠悠地開口:「什麼時候可以換個稱呼?」
「……?」
他思考一番,提出建議:「在你爸書房裡的那個稱呼就挺好的。」
在書房的稱呼——
阮蘇茉想起「老公」這兩個字,呼吸一停,臉頰泛起兩抹紅暈,口齒都不清起來。
「我——我那是說給我爸聽的——」
她撓撓耳朵,眼睛忽閃,重新麵向那片熱烈的薔薇海,「那麼肉麻,我才不會喊你——」
段西珩低沉笑了聲,手臂輕移,手指輕輕勾住阮蘇茉的小指。
熟悉又陌生的溫度緊貼皮膚,透過指間傳遞而來,叫阮蘇茉心跳漏了一拍。
她躲開,小小拍開他的手,嬌嗔道:「不許占我便宜。」
段西珩卻沒停止,反而直接拉住她的手,手指穿過她柔軟的指間縫隙,再握緊。
「蘇茉。」
他眼眸垂著,半闔之間藏著意味不明的光。
他看著她,很認真地問:「為什麼答應跟我結婚?」
阮蘇茉滯了滯,腦子空白了一下,隨後想把手收回來,卻發現段西珩握得很緊。
她避開他視線,眼神飄忽,掩飾道:「我媽說你好。」
「怎麼好?」
「……」阮蘇茉差點就順嘴說出黎頌嫻誇他的那些話,反應過來後,她沖他哼一聲:「你是想聽我誇你嗎?」
「沒有。」段西珩重新握了握阮蘇茉的手,牢牢扣在自己手裡,臉上還是平時那樣沒太多明顯表情。
他說:「就是什麼。」
阮蘇茉咬了咬唇,思緒萬千後,說:「沒為什麼。我媽說你好,我就聽她的。」
「你沒有自己的想法嗎?」
「我自己的想法?」
阮蘇茉思考片刻,懷疑地看著段西珩:「你好奇怪。」
「可能吧。」
段西珩手腕稍許用力,阮蘇茉就被迫往他身前走了兩步,然後被他摟到懷裡。
他把額頭抵在她肩膀上,像在汲取她身上味道,沉迷又留戀。
段西珩沒有再繼續剛才這個話題,他還沒做好完全的心理準備。
有些事他應該早點告訴阮蘇茉,可他欠缺勇氣。
他的過去不夠完美,甚至可以用晦暗來形容。他怕撕扯開這一層傷疤,她會害怕。
阮蘇茉不明白段西珩是怎麼了,怎麼隱約讓她覺得此刻的他好像有點……脆弱?
有點讓她想安慰他。
這太奇怪了。
阮蘇茉被段西珩抱在懷裡,脖子皮膚不斷拂過他微熱的呼吸,惹得她發癢。她嘗試著伸手,穿過他勁瘦的月要身,落到他後背,試探著拍了兩下。
「我爸欺負你了嗎?」
段西珩聽聞後,愣了一下,理智回來幾分,抬頭看著懷裡的人。
眉頭微蹙,問:「什麼?」
阮蘇茉大概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說道:「他肯定對你說了什麼吧,一定是欺負你了。」
「以前他就不待見你。」
說到這,她還不高興地哼了哼鼻子:「我就知道他讓我們回來沒安什麼好心思。你放心,他欺負你,我一定會幫你討回來。」
看阮蘇茉這麼認真,又這麼護著自己,段西珩不禁失笑,從適才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他拉住看起來隨時要去找阮天成算賬的阮蘇茉,說:「沒有,沒欺負我。」
「那你剛剛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想占你便宜。」
「啊?」
阮蘇茉懵懵然,當唇瓣被輕輕擷取,她才反應過來。
對於接口勿,阮蘇茉到現在為止,都還是一知半解。
通常她都是被動的一方,不大會主動迎合。有時牙齒跟牙齒碰到,段西珩會微微停頓,再溫柔又耐心地口勿她的唇。
親密時候,她的反應總是青澀惹人心動。
就像現在。
阮蘇茉不知什麼時候被抵在了欄杆上,怕擔心她後背硌著不舒服,段西珩的手貼心地護在那。
她有些失力,整個人往後仰,像要隨時跌出露台之外。
所以她非常用力地抓住段西珩後背的襯衣布料,褶皺曖昧而旖旎。
當她整個人陷落進溫柔浪潮裡,喉間不可抑製地溢出一聲小貓般嚶嚀……
她羞恥地把頭埋到他月匈口。
唔,好丟人。
那是她發出來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