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 19(2 / 2)
「大概是後天。」
阮蘇茉又問:「他住哪?」
段西珩似乎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回答著:「住我那邊。他太小,不適合一個人住酒店。」
阮蘇茉想想也是。
那麼小一小孩,沒有家長,肯定不好住酒店。
她家也沒有別的可以睡的地方,最合適的還是段西珩自己那邊。
可是想到這,阮蘇茉不禁問:「那你是不是也會回去住?」
這個問題段西珩倒是沒有回答了。
他看了阮蘇茉好一會,看得阮蘇茉受不了想躲的時候才開口:「舍不得?」
舍不得?
好像是有那麼億點點。
不過阮蘇茉肯定是不會承認的,她違心地丟給段西珩一個「不可能」的眼神,起來去給茉莉倒貓糧。
看著這一人一貓,段西珩眼眸深了深,低聲說:
「那晚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正想逗茉莉玩的阮蘇茉微怔,隨後哼一聲:「駁回,不接受。」
段西珩:「要怎樣才肯消氣?」
阮蘇茉:「你把天上月亮摘下來給我。」
須臾之後,阮蘇茉聽聞身後聲響,回過頭去看,看到段西珩已經從沙發上起身,好像是要出門。
「你去哪?」
段西珩一本正經地回答:「摘月亮。」
「……」
阮蘇茉終究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揉了一把小茉莉的腦袋,站起來說:「就這麼空手去啊?」
「需要準備什麼工具嗎?」
問完,段西珩攤開手心,半闔著眸看著手指並排凸顯的那道紅痕,說的好像真的挺像那麼回事:
「不過手受傷了,有沒有工具都可能有些困難。」
阮蘇茉走過來,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他癱著的掌心。
「就算你沒受傷你也摘不下來。段西珩,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哄呢。」
段西珩順勢拉住阮蘇茉剛才拍他手心的手,聲線溫和,「三歲小孩有你這麼難哄嗎?」
阮蘇茉呼吸滯一滯,一時間門分不清他是在埋怨她麻煩,還是……
下一瞬間門,她就被他拉到懷裡。
段西珩沒有太親昵的動作,隻是輕輕擁著阮蘇茉。
他耐心又溫柔,好似還帶著點可憐:「真的要我給你去摘月亮?」
阮蘇茉最受不了這種柔情攻勢。
當初沉默又寡言還經常冷著臉不搭理她的高嶺之花突然跌落神壇,低聲下氣地哄她……
如果她還不為所動,那她就是塊沒有感情的石頭。
而段西珩越這樣哄她,她越有一種無法遏製的小驕傲小得意,就差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了。
如果有尾巴,那她的尾巴應該已經翹了起來。
她努力不使自己得意忘形,裝著勉為其難的樣子,說:「行吧,我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不跟你生氣了。」
聽聞懷裡的人這麼說,段西珩這才輕輕用鼻尖輕碰她耳後皮膚,溫熱呼吸像要將那片打濕。
「那我可以回樓上睡了?」他在她耳畔低聲問。
阮蘇茉沒回答,段西珩就說:「沒關係,睡沙發也行。就是容易落枕。」
「手現在也隻有一點疼,能忍受。」
阮蘇茉受不了了,偏頭咬他襯衣底下的鎖骨,沒留下牙印,但留下了密密切切的癢意。
「你還裝。你是喝綠茶長大的嗎?」
她小小地哼一聲,聽著更像是撒嬌:「手傷了最好,免得你用它欺負人。」
「那次用它,是欺負你嗎?」
話音落下,阮蘇茉忽然被段西珩提抱起,雙腿下意識圈住他的月要。
段西珩看著清瘦,但是有力氣,能這樣毫不費勁地抱起她。
這樣的高度和姿勢,讓阮蘇茉不得已地跟段西珩麵對麵平視,她的雙手還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他衣領。
他繼續上麵那句話:「我以為你挺享受的。」
「!!!!」
阮蘇茉正欲發作,段西珩就偏頭口勿了一下她唇角,一觸即離,沒多停留。
視線相對,她忽然忘了剛剛想做什麼,臉微微泛起一層薄紅。她沒以前那麼害羞,濕潤潤的眼睛這樣一眨不眨的,實在令人難忍心頭悸動。
氣氛也因此變得旖旎曖昧,好似有某些東西,心照不宣。
他眸光又暗又深,重新試探著偏頭靠近,鼻尖相碰,再口勿住她綿潤柔軟的唇。
她生澀的,嘗試回應。
他們就著這樣的姿勢,接了一個長長的口勿。
分開之時,阮蘇茉的身體已經軟得一塌糊塗,雙眸青澀純情,卻又幾分迷離,摟著段西珩脖頸的手留戀般沒有鬆開。
段西珩一直順著她的下頜線親到她耳邊,呼吸沉重隱忍。
「再不放開我,我就默認可以繼續欺負你。」
阮蘇茉沒有鬆手,低下頭,睫毛撲閃兩下,把臉埋到他肩頸,用隻有他聽得到的聲音說:「段西珩,現在……」
「是新的一周了。」
……
小茉莉吃完自己盆裡的糧,饜足地伸了伸懶月要,回頭看,空盪盪的客廳隻剩它一隻喵。
剛才還在這的兩人,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樓上,阮蘇茉自在樓下被抱起後就沒再下來過,一直被段西珩抱到臥室。
口勿也沒停過。
衣服落了一路,最後一件軟塌塌地留在浴室門口。
水聲潺潺,遮掩著曖昧纏綿的窸窣聲。
熱氣蒸騰,水汽彌漫,霧氣在鏡子前氤氳,模糊相擁人影。
阮蘇茉坐在洗漱台上,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段西珩鬆開她,手指輕輕撩過她散落貼到臉上的發絲,露出一整張泛紅的臉。
不知是汗還是水,她的頭發濕得曖昧,卷翹眼睫似乎也沾著水光。
段西珩捧著她的臉,親了親她眼睛。
「上次給你敷眼睛的時候,真的那麼怕我親你?」
嗓音又沉又啞,像含著沙礫,帶著細微磁性。
阮蘇茉不知段西珩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沒敢看他眼睛,稍稍移開視線,咬著嘴唇小聲說:「初口勿……肯定要完美一點浪漫一點……」
「那時候我剛哭過,眼睛都是腫的,太醜了……」
雖然後來晚上回家真的被親的時候,她眼睛還沒消腫,好像也沒完美浪漫到哪裡去……
聽聞回答,段西珩深暗的眼底是細碎閃爍的光,仿佛有條細線將他的心捆緊,牽扯。而她就是扯線的那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擁有、攥緊他的心。
「不是說沒哭嗎?」
「……哭了。」
這時候的阮蘇茉無比乖巧,聲音聽著生出一絲委屈:「當時就被氣哭了。」
段西珩將她擁緊,心髒隔著皮膚相互擁抱。
「你現在有我,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
阮蘇茉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男人在床上的時候都會說一些好聽的哄人的話,反正段西珩這會兒這樣說,她被哄得暈頭轉向,管他是不是甜言蜜語、渣男語錄,她都信了。
「蘇茉。」
他喊她,然後口勿她,再哄著她。
「試試在上麵?」:,,